“两位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唐不器看着郎辛贝伏,心中暗叹,财帛动人心不错,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只能说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
更遑论身为朝廷命官,竟敢欺上瞒下,相互勾连,公权私授,攫取财富,现在虽然尚未造成大的动荡,但是也决不可姑息。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大夏贪腐之事还是比较少的,不说十年一京察,单单是此世百姓的脾气,就不是谁都能治理的了。
毕竟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有些暴脾气,你要是压的狠了,百姓们可不会因为苛政猛于虎就去老虎边上住着。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丈夫生来顶天立地,你不让我活了,我自然不能让你好过,就好像那首汉谣里面唱的,
“小民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从来必可轻,奈何望欲平!”
不过夏皇室的老祖宗确实有先见之明,明确的将皇室与朝廷之间的关系进行舆论导向的引导。
皇室时刻充当着百姓的保护伞,与百姓站在一处,所以倒是没有人明目张胆的说要推翻整个大夏。
即便是失鼎之后,整个国家的凝聚力反而更加提高了,毕竟是大夏皇室庇佑了千载的光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呢。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失鼎之厄距今不过百年,国内虽有思动者,但毕竟是少数的。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不消得夏皇出动大军来碾压他们,只需唐王率几旗绣衣营绣衣使者便能给摆平了。
只是这些老鼠都是暗地里行动,而为了不影响百姓的生活,夏皇也不可能出动兵马。
所以只能是慢慢寻找,予以剿灭,这本来是交给唐王的事情,但是唐不器的江湖游历生涯里做的不错,这副担子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唐不器自己尚还懵懵懂懂,没有那份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无良的长辈们已经给自己挖好了‘坑’,让自己往里面跳呢。
有些扯远,仍说一说百姓与皇室的问题,从一世到九世,大夏的帝王们虽然性格各不相同,但是在对百姓的问题上还是遵循着祖制。
而这祖制的内容也是唐不器非常耳熟的一句话,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句话在华夏家喻户晓,但是这个世界里却是大夏皇室的祖训,倒是没有流传开来。
唐不器自然是听过这句话的,而且在这一世里又深刻地跟着大伯学习祖训。
所谓的祖训说的最多的便是那位夏一世,而看着一世所说的话,唐不器深深的怀疑着自己这位老祖宗的身份。
不过可惜的是一世不让记录起居注,否则自己就能从中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了。
“世子,罪臣知罪,望您宽宏啊!”
砰地一声,两人竟然说跪就跪了,让坤典使都有些措手不及,连忙移步到唐不器的身边,以防万一。
唐不器也是感到惊讶,袖中的刀片都差点给甩出去,不过听到这两人竟然是求饶的,心头简直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世子,我们愿意招了,请现在便处死我们吧!”
说着话,两人还向前跪伏挪动着,一心求死这算是个什么情况?
这件事情在唐不器的眼中也算是个巧合,要知道自己本来是要去逍遥居的,然后却月城内恰是碰上了青霄山的两人。
要是这两人不主动跟来,唐不器也没想着这么早就碰上青霄山。
毕竟青霄山算得上是三山四水里的扛把子级别的门派,自己大伯都没有动手呢,自己可不得小心一些。
所以最初只是想探探青霄山的底,却是未曾得想一个春光楼竟是牵出了这么大的案子!
这里面的人性罪恶**裸的告诉唐不器,即便已经不在曾经的世界中,但是有些东西并不会随着空间转换而消失。
换言之,人有其动物性。
白日里,一切残暴贪婪,丑陋恶心的阴暗面皆是被社会所枷锁着。
暗地里,这只野兽却是偷偷地跑了出来,肆意的释放着罪恶。
前世即便是进入所谓的现代社会,一个倡导民主自由,人权至上的世界,但是罪恶仍在发生着,更别提这个世道仍处于莽荒生长的年代。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大行其道的可不是什么和为贵,而是武力至上的原则,所以这人命也变得更加脆弱。
即便是普通百姓之间的争勇好斗也是常态,毕竟谁也不愿受那腌臜气。
只是毕竟大夏整体环境上算得上平稳规律的,所以邻里之间虽有争斗,可找乡贤老者商量。
乡贤老者还没能解决就去找官府解决,所以在唐不器在京看那些在编在册的命案率倒是不高。
而单看武力高强的武者虽然洒在全球上来看可能并不算太多,但是重要的并非强者亲自动手杀人。
重要的乃是这其中的思想问题,毕竟思想指导实践的嘛。
“世子,您问什么我都告诉您,当我两人死后,希望世子能够网开一面,放过我家的儿子。”
“我二人虽然做了不少恶事,但我们敢保证,绝对没有做危害大夏的事情,苍天可鉴!”
郎辛此刻痛哭流涕的哭喊着,一旁的贝伏倒是做不出这样的姿态,但满面哀伤之情倒也是表达出了这么个意思。
说起这两人的儿子,唐不器还真是有着深刻的印象,要知道在春光楼这两人可是裸着给押起来的。
这样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