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五年......
夏皇的战略目标初现峥嵘,整个国家欣欣向荣,但是唐王仍是不自在,家仇国恨皆未消,怎叫人能开心颜?
但是在近年来,看着整个社会的变化,唐王虽然未改其志,但毕竟多了份理性,也许是当了父亲的缘故吧,明白了夏国现在还在休养生息,若是真令自己上马扬鞭,剑锋出鞘,那大夏将会满国缟素,家家痛哭。
而最大的转折,或许是在亲情间的温暖中消弭着戾气。
在一次夏皇咳血昏倒之后,唐王终究还是放下他那无谓的矜持,再次走进了皇城中,前往紫宸宫看望自己的大哥,希望能以自己的力量救治夏皇。
“现在陛下还好吗?”
唐王看着病榻上的夏皇,虽然样貌不改,但是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尚未苏醒。
夏钧御医坐在床边沉重地叹了口气,“陛下日夜操劳,年老体衰,虽然用着各类神物保养着外貌,但内里身体已经彻底垮了,无药石可医......”
“这么严重了吗?”
唐王眉头紧皱,垂头妄图遮住泛红的眼眶,沉声问道。
夏钧御医将金针收起,仔细的看了眼夏皇的脸色,“生命之火早已飘摇欲灭,现在不过强撑着罢了。”
唐王脸色难看,自己实在是有些不懂事了,为了个意见不和,兄弟两人已经差不多二十年没有见面了,没想到再见面却是要面对这样的结果,要是自己今天不过来,自己是否会后悔呢?
犹记孩提之际,自己的大哥带着自己在这皇城中游逛玩耍,二哥欺负自己时候的挺身而出;尚忆少年时,手把手的教着自己武功,相互激励,相互扶持,偷父皇的御酒,在花园里烧烤,其乐无穷。
在之后,自己出去游历,闯出了名气,认识了妻子桃夭夭,本以为回国后会是幸福,但却爆发了八国联军侵夏的战争,国土大片沦丧,自己连二哥的面都没有见到,便听到了噩耗。
然后自己奔赴北方,对战宋国,战场突破,强杀宋国洞虚高手,八国为之震惊,而父皇于雁回关以自我牺牲催动了夏鼎,空间破碎,万物死寂,与敌携亡......
八国最后服了软,退兵回国,但在临走之前,八国中奸人在听闻大哥是下一任夏皇,竟然还是给大哥下了慢性毒药。
一直到爆发之际,方才知晓此生功力难以精进,甚至连当前的蜕凡期都保不住,但是大哥忍住了,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但作为兄弟的自己却是忍不住,一意欲想复仇雪恨,横刀立马,但却忘了这个国家已然久经战乱,实在是折腾不起了,需要休息。
这么多年来,自己这样的任性,但是大哥却是无怨无悔,甚至一直在优待着自己,自己为了那所谓的骄傲战绩,一直对大哥抱有成见,这真是一个兄弟该做的事情吗!
想到自己儿子时常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打断骨头连着筋’‘凡今之人,莫如兄弟’......一句一句敲打在自己的心头,自己这些年确实是愧对兄弟,对不起大哥的深情厚谊,尚不如黄毛孺子,徒活多年。
不过此刻要做的不是忏悔自己的过去,而是要努力的治好大哥,所以唐王屏退御医,用自己的洞虚之力接连天地,激发夏皇的生命之火,这样做虽然也坚持不了几年,但总比现在这样要好得多。
这三天里,唐王每日里都会进房为夏皇调理身子,终于,到了第三日中午,夏皇总算醒了过来,而且脸色恢复了正常,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病状。
夏皇看着眼前的兄弟,眼中闪过欣慰之色,正欲说话,但被唐王制止了,唐王僵着脸,轻声说了声‘对不起,大哥’,掖好被角,自己跑了出去。
夏皇不由哑然一笑,知道这三弟的性子比较骄傲,但既然能来自己这里就是好事,现在到也不急着说些什么,作为一个勤政爱民的帝王,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政务方面的,所以便请身边的武老帮忙传告列为大臣,准备开朝会。
实际上夏皇也是关心则乱,几千年来的政治变迁,已经渐渐完备,夏皇的露面只是求个心安。
就好比这次夏皇晕倒,根本不可能传出皇城,一切在场官员皆在宫中留宿,况且这不过三天时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武老便提议让夏皇好好歇着,不要再操劳下去了。
夏皇几十年如一日的劲头早已养成了习惯,这次的病重更是加剧了这种想法,所以最后还是召见了各位臣工。
当这些官员看到了好似完全康健的夏皇,以及出现在列的唐王,心里面萦绕着种种问题,但都默然不语,毕竟皇家家事,不由臣子置喙。
在宫里呆了三天的唐不器一直在和唐汀兰在一起等待着,而自己的母亲和杜若也住在唐汀兰这里,在这略显空旷的皇城里溜达等待。
听闻重开朝会后,唐不器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的大伯已经挺了过来,没有什么大事,他摸了摸手中的手稿,想着待会把它交给夏皇,让夏皇来进行改革,推动国家的整体发展。
不过在见到夏皇后,却是夏皇大伯和自己父王言笑正欢,而且丝毫没有病迹,这让唐不器都以为自己被骗了似的,不过看着大伯手臂上筋脉凸显,筋结暴起,看样子确实是进入暮年,身体大不如前了。
也正是在这场谈话中,唐不器多了个未婚妻,也就是唐汀兰,当时夏皇恳切地看着自己,自己老爹也怒视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