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超虎讲完,瘦干又道: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清楚,第一,找出朱红衣,控制起来,第二,找出地宫入口。……但是不管怎么说,首先必须要找出那个被附身的朱红衣……何故,如果按照你说的,你和曼儿就是昨晚最后接触乐乐的人,那么你跟她之间必然有一个被附身了,也必然有一个说的都是谎言……现在你先说说,你怎么给自己辨白呢?”
……
这当口所有人又全都用种探究,以及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还有一旁的曼儿,就等着我们听我们发言,好判断到底我们中间哪个是所谓的朱红衣……我不由得在心理暗暗替自己抹了把汗,同时大脑飞速运转,琢磨着该怎么说,才能最有效的保全自己,并且黑死曼儿。
冷静,何故,好好把尽早到现在的一切再从头到尾过一遍,看看有什么逻辑漏洞可以利用。
……
回忆回忆……
!?
等等。
这当口在回忆的瞬间我才突然发现,整个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复杂些。要知道虽然我现在心里清楚,我的脸上莫名出现了一副看不见的面具,也就是‘仙人面’,并且现在我要为了活命而诬陷他人,但问题是,这‘仙人面’究竟是怎么附到我身上来的?
难道真的是像我随口扯得那个谎一样,是昨晚我出去方便的时候,看到曼儿和乐乐独处,并且曼儿杀了乐乐以后,‘仙人面’跳转然后凭空附到我身上来的?
拉倒吧,虽然我现在被附身了,但没失忆,我分得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我扯的谎。如果真的像我谎里扯的那样,事情的真相是我目击曼儿杀死乐乐,那按‘谁杀死,附身谁’的逻辑,曼儿才是被‘附体’的那个当然,这也是我接下来打算极力说服和证明的方向。
但是黑归黑,我自己不能被搞混了……我记得很清楚,虽然进入封门村之后,我就不断看到红衣女人的幻影,但是真正跟她有实质性的接触的,还是昨晚那个亦真亦幻的梦。
没错,梦。
或者那并不是梦,而是现实,但我却误以为是梦。
……我又回想起昨晚做的那个匪夷所思的梦。
记得昨夜睡觉之前,我跟曼儿又起了争执,过后我忿忿不平的进帐篷躺下,然后就开始陷入半梦半醒胡思乱想的梦境。到现在我还记得,当时我脑子里好像听到了另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是个好像被阉割的公公一样的尖细男声,那个男声不断恶毒的咒骂我,还叫我杀人。然后我好像又模模糊糊的梦见一个拿住红油蜡烛,眼睛嘴巴都被缝上的矮壮男人,还有一个头发长得跟海藻一样的红衣女人,他们似乎一直在我们的帐篷周围转,似乎想杀了我……那个梦境就跟盗梦空间似得,一层套一层,每每我以为自己从上个噩梦中醒来了,却发现自己又在另一个噩梦里直到最后一个梦醒来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真的醒了,打算走出帐篷吹吹风,却没想到刚一出帐篷,突然就跟一个脸上带着玉面具,身上穿着红衣服的女人面对面。
然后她朝我一头撞了过来。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的手里握着一把沾满血的户外刀,现在这把刀被我埋在我和小橘的帐篷地下。
一直到刚才,我都真心以为那只是我的梦。
……但现在我却开始怀疑,那真的是梦吗?还是……现实?
如果是现实的话,那昨晚那个戴面具的红衣女人,果然是乐乐?她想杀了我?她这么有备而来,显然已经完全了解了‘囚水’这个仪式,并且打算自我牺牲完成‘楔子’的任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吴慧芳日记里记载的那次仪式,王樱作为封门村后人,自杀来完成仪式那还算是有个说法,可乐乐这么一个完全不搭边的外地人,为什么要混在我们这群人中间发动仪式?
……难道她还知道一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难道这个仪式完成后得到的结果能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难道吴慧芳还另外跟她说了点什么?
所有这些疑问,随着乐乐的死,都已经不得而知了。
唯一清楚的事实是:昨晚是我杀了乐乐,并且继承她,成为了下个朱红衣,而我接下去,要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来保命,同时还要找个替死鬼代替我被人抓起来,这样我就可以伪装成正常人,再想办法搞清楚这个仪式的来历和作用,最终摆脱仙人面的附身。
因为从吴慧芳的日记里已经很清楚的写明了,即使成为被‘仙人面’附身的朱红衣,并且活到最后,下场也不过是被隐藏在周围的那些神秘的封门后人弄昏,献祭给地宫里那个庞大而恐怖的不可名状之物,与其这样那我还不如想办法搞清楚这个‘仙人面’和仪式的原理,然后想办法从自己身上弄出来,然后再逃走。
……只是……我现在不确定自己的精神状态能不能支撑到那个时候,我只知道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冲动和暴戾,杀戮的**在我心中节节攀升,我好想杀人,好想杀人!
“何故!喂!叫你呢!咋发呆了啊!”
一想就想过了头,这当口耳边又传来瘦干胖坨那两兄弟刻薄的声音。我忍不住暗暗皱了下眉头,又立刻掩去,抬头道:
“……在。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
“呵,走神?怕是在想怎么陷害我吧!”
果不其然,曼儿抓到我一时的失态,立刻猛烈攻击起来:
“超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