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娃子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是啊是啊,后面那个用温水进行快速复温的法子就很好,准备回去试试。”
“哼,谁知道这法子有没有用。”
“那你想怎样?如果有钱,大可以去县城药房里买冻伤药嘛,那个更管用,听说君上用了都说好。”翻译喜乜了某个不长眼的家伙一眼,“朝廷连御用药都向百姓开放,足可见朝廷对百姓的关爱,这搁外面任何一个国家,想都不要想,有钱也买不到,难道你还想朝廷将宝贵的冻伤药免费给你用不成?我辈虽然贫贱,但也不能贪得无厌。”
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顿时震傻了一票人。
张启顿时产生一股错觉,他好像在翻译喜身上看到了万丈光芒,那光芒啊,散发着的是人穷志不短的铁骨铮铮,是捐躯赴国难的忠肝义胆……
好吧,这肯定是错觉,张启冷不丁的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个无稽的想法,不过,当他再次望向翻译喜时,目光中满是欣赏,想着是不是应该向上面大加保举一番。
别看他和翻译喜现在都是正七品,但张启的前途可比翻译喜宽广多了,所以心态上就不免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相比较于张启的赞赏,群众的震惊,站在张启身边的炎瓦和几个曾经有过身份地位的中老村民则五味杂陈。
‘夏人的手段,当真了不起!’炎瓦兀自感叹。
从翻译喜的态度可以看出,夏国在收拢人心方面的成就,这让炎瓦等少数人不知该喜该忧。
以炎瓦为代表的所谓见过世面的村民,他们的心里是矫情的,他们既想认命,又觉得不甘心,总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搞几个大新闻,但心底深处,他们又不得不承认夏国大势已成,特别是当三义城五天被灭的消息传开的时候,不过,让他们就这样舔着脸凑上去抱夏国大腿,他们又做不出来,偏偏真正看淡名利的只是少数。
哎,纠结。
……
本地人没有过年的习惯,因为民族成分复杂,所以山中平原的节日也很复杂,各个民族有各个民族看重的节日,反正不是同一天,日子千奇百怪,有的还能找出节日由来的典故,有的干脆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习惯成自然,至于为什么在这天过节根本没人关心,关心了也没用,因为不知道,这就体现出了文字传承的优越性。
像诸夏,任何节日,哪怕过了几千年,后人仍然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天过这个节日,比如端午节是为了纪念爱国诗人屈原,七夕是同情或者说是歌颂牛郎织女的忠贞爱情,不一而足。
而在诸夏所有的节日中,夏人最喜欢的还是过年。
然而夏元年的年味却显得很寡淡,物资不充裕,没办法放手去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这不是传统农历年,而是新世界环蓝海地区的公历年,虽说新世界新历法,在新历的最后一天过年无可厚非,但总感觉少了点味道。
夏凡终于知道高招娣上次为什么叹息,就是感叹年关将近,却没有年味。
“这是第一年,等过几年人多以后,他们就会慢慢习惯,到时候是否为农历年大家也就看淡了,本来过年就是挑个日子阖家团圆,大家一起乐呵,图个喜庆……哪一天,重要吗?”
侯府后院,夏凡如是对自己的四个夫人说道。
“不重要吗?”高招娣眨了眨眼,歪着头看向他。
夏凡就这样望着她,默然无语。
怎么可能不重要,那是所有人曾经最美好的梦啊!
良久——
“人总要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