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望着张凡,看着张凡嘴角淡淡的笑意,忽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他在心里问自己,真要和此人做对吗?
他地位不如袁绍,权谋不如曹操,武勇不如吕布,大军实力也不算强,真的要面对张凡这样恐怖的存在,与之为敌?
这一刻他动摇了,心里打起退堂鼓,不过无论如何青州这个是非之地他是呆不下去了,见张凡答应便立即点头,数次告罪,而后返回军阵之中,领军从江东大营旁边而过。
张凡亦回营中,刚到门口乌压便跑了上来,一脸谄媚笑意:“主公,真要放这家伙走?”
面对曹操乌压是不敢放肆的,对袁术则不然,袁术在他眼里就是功勋,金钱,是一头待宰的大肥羊,以袁术军现在的状态极易击溃,甚至他怀疑只需要白马义从出马,对方便会落荒而逃,如此机会怎可放过?
张凡淡淡一笑:“自然不可能!但直接出击容易为人诟病,实在不妥,我已在营中设下诸多诱饵,且看这袁术有没有贼心了!”
乌压点点头,他对营中的布置有所了解,可还是撇了撇嘴道:“主公积威已久,只怕袁术老贼胆小,不敢出兵!”
张凡摇了摇头:“无妨!我已在其返回扬州的边境之地布下阻隔防线,若其真的不动,为免后患我们也唯有主动出击了,你且去准备一二!”
乌压闻言顿时振奋,兴高采烈离去。
张凡望着从营侧陆续过往的袁术军,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闪,他了解袁术,此人或许现在没有二心,但不用多久就会自信心膨胀,虽不敢找冀州麻烦,却是江东最大的威胁之一,而且江东粮道在扬州附近,难免为其所趁,此人必除之,否则养虎遗患!
袁术自然不会知道张凡怎么想的,走在江东军营地边他时刻提心吊胆,生怕江东军二话不说就杀奔出来,这也是他做贼心虚的表现,否则一片坦荡,怎会担忧?
走着走着他他的心也渐渐放下来,因为他发现江东军对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提防,甚至会有军卒远远的朝自己微笑,其眼神中有难藏的惊惧,似是畏惧自己,这让他倍感豪气,连凶都挺立起来。
“江东军与曹操两败俱伤,如今只余二十万人马,数量甚至比不过我,若我出兵与曹操联手而战,其军必灭,这亦是他们畏惧我的理由,我说怎么风云乱对我这么客气呢!”
袁术又张狂起来,一双贼眼自处乱瞄,他看到了许多江东军伤员,绷带上染血,神情萎靡不振,看到许多人有气无力的在营中转悠,甚至未带兵刃,正自仰天长叹,看到了许多谄媚的笑容,似在送自己快走。
“看来江东军受创颇重,兵无战心啊?”袁术动起了心思,其手下大将们也转起了脑筋,这可是一场大富贵,而且似乎唾手可得!就连袁术军兵卒都打起了精神,自觉高人一等,气焰嚣张。
韩浩跑了过来,轻声道:“主公,动手吗?”
想归想,真要动手袁术还是有些发怵,想了想道:“再看看吧,反正其大营连绵十数里,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一路前行,一路都是如此情景,袁术的自信心开始暴涨,又走一段路程,他忽然看到数千匹战马正在外面吃草,这些战马通体雪白,匹匹神骏,都是难得的良驹,其身边还有数千兵卒,人人威武雄壮,气势让人心惊。
“是白马义从!”袁术心里一惊,为其气势所摄。
韩浩双目放光,连忙道:“这想必就是风云乱的王牌部队白马义从!此军虽强,但其强于马背之上,如今这些人战马不在身旁,离了战马的骑兵战斗力弱小的可怜,主公当立即出兵袭杀之,只要歼灭了白马义从,风云乱必败无疑!”
袁术眼中光芒大放,就如韩浩所说,没了战马的骑兵等于是渣,何惧之有?这要将白马义从击杀,恐怕以自己的能力就可以击败江东军,如此也便没曹操什么事了。
“战,还是不战?”袁术生性多疑,如今还在犹豫,便望向战神。
战神微微皱眉:“风云乱此人足智多谋,不可小觑,然而这些战马确实是白马义从所有,这些战士如此威武,想必定是白马义从,风云乱哪怕想算计我们,也不可能抛出这样的诱饵,看来他这次是大意了!可真要出兵仍需谨慎!”
袁术嘴角划过一丝笑意:“怕什么?江东军士气不振,我军兵力有优势,又有曹操在侧,可随时支援,难道还怕风云乱把我们吃了不成?战!”
他大手一挥,将士们顿时振奋,如饿狼看到了羊,悄悄改变自己的行进路线,待到靠近时猛然发难,大声喊杀,突袭过来!
那些“白马义从”似乎被震了一下,茫然站起,目光闪烁的看了过来,这使得袁术一笑:“哈哈,想不到吧?今天便是你们的死期!什么狗屁白马义从,离了战马你们什么都不是!”
大军冲杀,来到近前时袁术忽然面色一变,因为他看到那些“白马义从”居然笑了,笑的如此诡异,如此渗人!
“噌噌噌!”
齐刷刷一阵剑光闪耀,这些人尽从身上抽出长剑,瞬间成阵,联合御敌!
袁术军收势不住,狠狠撞了上去,然而结果让袁术大惊失色,己方大军在一阵剑影中竟被摧枯拉朽般斩杀,伏尸遍地,而对方居然没有一人伤亡!
雄浑凶煞的气息爆发开来,袁术面色大变,厉吼道:“你们,你们不是白马义从!”
“谁告诉你这些是白马义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