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只见那些纵横无敌的西凉铁骑忽然马失前蹄,连人带马都摔倒在河床之中,身后的战友刹不住车,纵马踩踏而过,顿时那些刚刚摔倒的士卒被踩成了肉泥,一片血肉模糊。
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几乎每一个地段都有发生,这让李傕浑身冰寒,那可是无敌的西凉铁骑,西凉最勇猛的战士,为何就这样落幕?
“怎么回事?”他大叫。
有西凉铁骑的将校急叫道:“河床内沙土柔软,战马的马蹄陷了进去,根本卖不动步伐啊!”
“不可能!”李傕下意识的吼着,但转念之间他就反应了过来,前排包括他和郭汜两人其实都算轻骑兵,而西凉铁骑是重骑兵,浑身铁甲,重量起码是轻骑兵的两三倍,轻骑兵可以安然无事的通过,不代表西凉铁骑也可以!
“被算计了!”
李傕郭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焦急,两人同声大吼:“退!快退出河床!”
西凉铁骑哪里敢再向前,纷纷朝背后的河岸处奔去,此时此刻的他们只能小心翼翼,一步步的策马而走,那速度甚至比步兵还慢,哪里还有无敌铁骑的风采?
“不行,河岸太高,我们上不去!”
有铁骑惊慌大叫,其实这里的河岸并不高,只需战马奔起来借力一跃就可以轻松登顶,这也是李傕郭汜敢追击的原因之一,然而现在西凉铁骑根本无处借力,一使劲的话战马就陷得更深了,别说跳上河岸,恐怕连走都走不动了!
正惊慌间,有眼尖的铁骑忽然发现一伙身穿百姓服饰的人来到近前,他们大喜,连忙道:“快帮一把手,日后必有重谢!”
“好!”
有人应承,伸手过来,铁骑士卒不疑有他,满脸喜色的将手深处,希望上面的百姓用力将其拉上去,然而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忽然面前就有寒光一闪而过,这光芒在黑夜中是如此的此言,让人遍体冰寒!
血花在黑暗中绽放,“百姓”手中的刀从铁骑裸露的脖颈处抹过,刚刚还面露喜色的西凉铁骑捂着脖子后退,双手颤抖着指向前方,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后不敢殒命,坠落在河床之中。
“什么!”李傕见状大惊:“你们为何要这么做?只要将铁骑救上去,我保证给予你们荣华富贵!”
“狗屁的荣华富贵!你们这群强盗,今天必定葬身在这里!”
这哪里是百姓,铁血的气息弥漫开来,让李傕瞬间明白过来,这些人本就是张辽军士卒,只不过假扮成百姓,为的就是引自己入瓮!
不过现在明白明显有些晚了,后路已经被占据,这些人居高临下,西凉铁骑又身陷泥沼,根本发挥不出本身的实力,完全就是被屠戮的命!
轻骑兵倒是有可能越上河岸造成杀伤,但那一面的河床已经被数量更多的西凉铁骑占满,此时的西凉铁骑行动不妙,不可能让出通路,这让李傕郭汜的轻骑兵完全没有发挥的空间,只能是干瞪眼。
“杀!”河岸上百姓服饰的冀州军发动了攻击,刀光剑影闪现,更有道道光影弥漫,那是守备军中的华夏强者在发威,声势惊人。
西凉铁骑本是无敌之军,但现在根本没有用武之地,被人当作猪狗来屠戮,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李傕正自恼怒之际,忽然又听背后喊杀声响起,原来是张辽领军回杀而至,此刻的冀州军哪里还有刚才的仓惶之态,气势凶猛如下山饿虎,狠狠扑击而至!
“张文远,你用计坑害于我,我与你不共戴天!”
李傕早已进退失据,当下也不逼退,率领着轻骑兵就发动了冲击,然而张辽只是冷笑,挥手间身后箭雨升腾,朝着西凉军的阵形里落去,轻骑兵团队顿时死伤惨重,惨叫声响起一片。
李傕就快要疯狂了,他癫狂大吼:“张文远,你可敢与我公平一战?”
张凡冷然一笑:“战争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上兵伐谋,你连这都不懂,如何带兵打仗?注定要失败!”
李傕闻言更怒,持枪扫开临身的箭雨,不管不顾的朝张辽杀来:“张文远,今日取你性命!”
“匹夫之勇!”张辽冷笑着摇头,然而他的目光也是略微一缩:“不过你未免高估了自己,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说着,张辽舞动大刀,迎战而上!
刀枪相交,火光乍现!
李傕咬牙,他明显感觉到了吃力,心底不由怒火万丈,原来刚才张辽并不是不敌,而是故意诈败,诱自己进入圈套,偏偏自己还这么傻,认为胜券在握,没想到落入陷阱之中,西凉铁骑身处险境,堂堂无敌之师被人肆意宰杀,这是莫大的耻辱!
李傕越想越怒,手中长枪如狂龙出击,力量惊人,带动风声阵阵。
面对这样的攻击,张辽却只是冷笑,长枪根本以灵动为主,李傕的枪法也确实是如此,但现在却发动这样的攻势,猛则猛矣,实际上已经是失去平常心的表现,极易被找到漏洞!
果不其然,三十回合过后,李傕一枪刺出,却被张辽灵巧躲过,同时张辽见其胸口处空门大开,手中长刀猛然舞了一个圈,直劈而至!
李傕眼里露出绝望的悲凉,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刀了,张辽已经用出了全力,势在必得!
生死之际,怒火中烧的李傕再不顾其他,手中长枪亦是下劈,朝张辽当头罩下,他选择同归于尽!
然而张辽的大刀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