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自得三茅真君相助,却是如虎添翼。为何?原来李广本对西汉历史知道个大概,至于史料未记载的一盖不知,三茅正好能掐会算,只须一卦,就推断的七七八八。
白登城此刻是人山人海,不光是白登百姓,就连邻近县域的百姓,具都跑了领粮食,签契约。由于掺杂外县人,负责分发粮食,签订契约的赵昂,也是不敢有丝毫大意。徐平早就安顿,小心提防细作混入,拿了李广分粮的证据,上告朝廷,一干人等皆有麻烦。
外县百姓来的最多几日,徐平也是不敢大意,躲在粮库旁,暗自观察。那日下午,三人牵着马,前来领粮。徐平见三人拉着马来,本就怀疑,却见三人说话不是当地口音,当下上前盘问。见徐平上前,三人有些紧张,为首一人暗示眼色,让旁边二人不要说话,独自应对徐平,却说是九原逃难到的白登,李广问及可曾在里长处有登记,为首那人说早有登记,尽可查证。
徐平见那人说的肯定,暂且不理,那人见状,直到赵昂处签约。签好契约文书就待将属自己的一份装在袖间,徐平终于看出了端倪,西汉百姓,多不识字,且手指粗糙,但那人手指皮肤细腻,唯独虎口蚕豆般大的老茧,不是常握刀兵之人,却怎会如此,当下喝左右拿下几人,但三人反映极快,只拿了契约文书就走,待其余人赶到时,早就抢道出城,再追不上了。
徐平不敢怠慢,赶紧去报李广知道,商议对策。却见李广不慌不忙,着人去寻三茅真君,去寻三茅的衙役方去不久,三茅就御空而来,让李广暗自赞叹不已。三茅知晓此事后,让李广尽管放心,此事早就有所准备,只等着朝廷来人问罪之时,便可见得分晓。
却说抢走契约逃跑的三人,自出城后,约定见面地点,便分散逃走。却见为首那人身后,平旋起一股气流,却是三茅的道童张成跟在身后,三茅道童的手段到也高明,那人不曾发觉时,自兜中取出一张黄表,口中念念有词,轻呵一声“疾!”手中黄表却是化作青烟直没入那人后背,正是道家窃听虚实的“盗听符”。
接连数日,终于把余粮分发完毕,赵昂等众人终于不再忙碌,唯独徐平忧心忡忡,依旧在担心被盗走的契约。半月后,李广和三茅在一起辩道,张成回来了,见张成回来,三茅就问起抢走契约之人,张成道:“师尊命我跟踪此人,怕被此人察觉到,便下了一道符咒,偷听此人话语。”“抢契约之人,本是吕台亲兵统领,追踪到白登分粮之事悉数告诉吕台,此间吕台以命吕泽,带着太后懿旨,正在来白登路上,午时便会到。”三茅听后,见午时即到,令张成藏于县衙屋顶,依计行事。
李广见三茅一切安排妥当,便端坐案前,专等吕泽前来。不到一炷香功夫,吕泽以帅人马,直闯入县衙,见李广端坐案前,当即得意大笑。李广只当看戏,毫不理会,吕泽一进白登城,早有人告诉白登百姓,说是有人要拿分粮之事,问李广的罪,白登百姓哪里肯依,自发来到县衙,一时间到是把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吕泽见白登百姓围着县衙不放,怕是耽误了自己行事,忙自怀中取出吕后懿旨,言明李广无朝廷旨意,私分官粮,乃是死罪,谁要是在此间护着李广,按乱党论处。这一咋唬,倒是让百姓不敢冲动,却也不肯散去,围着县衙,要朝廷明辨是非,不要抓爱民如子的好官。
吕泽此时倒是口齿伶俐,说是朝廷法度,祖宗遗训,不敢违背。藏在百姓中的李晨见机,依照三茅吩咐,大声说道:“即是朝廷法度,却也不能错杀好官,先帝在时,最是疼惜百姓,若先帝知,必不会怪罪李县令。”吕泽向周围百姓望去,没有找到李晨,便说道:“即使是先皇知晓,也会治李广不尊朝廷法度之罪,尔等勿扰,不要被李广些许小利,昏了头脑,误了自家性命。”李晨躲在人群,顿时大哭,边哭边说:“先帝啊,你倒是睁眼看看啊,这爱民如子的好官,今日就要被处决啊,你倒是显显灵吧。”一时周围百姓跪作一地,皆放声大哭,求先帝显灵。
吕泽正待使人驱赶周围百姓间,忽见县衙背后的海水朝日图中红日放光,一时间县衙大堂金光耀眼,众人惊奇间,听得一声威严的怒喝声自顶上传来,仿佛来自天际,随后一段大白话,如金鸣龙吟,悠然入耳。
“吾乃刘邦,早年被困白登,白登百姓舍命帮助,今日,县令李广分粮食给百姓,原本就是我的意思,怎么可以治罪?快快回去告诉我家婆娘,李广非但不能治罪,还要加官进爵,赏金封地,要是不听,就是对我不敬。”话音一落,又是一声怒哼,震的明镜高悬的牌匾险些掉落。百姓见刘邦显灵,高呼万岁,吕泽被此事一搅,没了计策,倒也知道此时在抓李广,怕是百姓会生撕了他。只好愤愤而去。
百姓得了粮食,新春已近,白登郊外,蒿草已渐渐冒出嫩芽。熬了一个冬天,李广没吃到一口新鲜蔬菜,当下惦念起西红柿炒蛋,想吃嫩黄瓜,想吃烧茄子,可是眼下张骞还没出世,谁能去西域带回这些作物呢?当然非三茅莫属。那日三茅御风而至,李广眼睛都瞅直了,这不就是一架人形飞机么,还是低碳环保的那种,当下让李晨去请三茅前来议事。
三茅到了县衙大堂,李广正弯腰在案上执笔勾勒,见李广画的弯弯曲曲,似草非草,似花非花,不曾见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