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夜澜安心里不情愿承认,可是,当她在“bonheu”所做的美甲受到身边一众豪门千金的赞美,甚至看到她们一再地投來嫉妒的眼神时,她还是清楚地知道,自己还会再次登门。
果然,当她再一次出现在“bonheu”的时候,傅锦凉脸上露出了毫不吃惊的笑容,,她知道,夜澜安还会再來。
人的*就像是看不见底的黑洞,无论是对金钱,还是对美,都是一样。
只要她曾在他人的眼中见到过那种艳羡和惊叹的表情,就再也不想继续做个普通的女人,而是想要保持美丽,不,甚至是变得更美。
傅锦凉早就有所准备,几天之前,她就吩咐会所的服装设计师根据夜澜安的身材气质,重新设计了几套春装,而从巴黎直送的限量版彩妆也特地为她做了充足的预留。
她笃定,夜澜安还会再來,果然沒错。
“你的美甲很不错,不知道能不能为我再做一次,明晚有一个品牌鉴赏会邀请了我。”
夜澜安坐下,将准备参加的晚会主題简单描述给傅锦凉,方便她帮助自己挑炎油的颜色,以及要做的图案。
傅锦凉将手边的色板拿出來,同她仔细挑选。
这一次來,夜澜安的言谈举止明显客气了许多,不再像上次那样冷冰冰的,好像高高在上似的,面对服装设计师和造型师,她的脸上也多少带了一些笑容,似乎好沟通了不少。
做完了指甲,顺便也挑好了需要穿的晚装以及配饰,夜澜安了却心头的一桩大事,看起來显得轻松许多,一想到在诸多宾客面前能够再一次惊艳亮相,她的心情也极为畅快。
“我请你喝下午茶。”
她主动提议,傅锦凉微微一愣,似乎沒料到夜澜安今天竟然会这样的客气。
很快反应过來,自己绝对不能错失这个良机,她连忙去换衣服,五分钟后,傅锦凉和夜澜安一起走出“bonheu”的大门。
夜澜安一向很熟悉各大吃喝场所,在“bonheu”附近的那条路上就有一处茶室,环境清雅,所以她带着傅锦凉直奔那里。
品茗、闻香、插花、挂画,乃是古代文人雅士喜好的四件闲事,如今看來却是风雅无边了。
从外看起來,这间茶室似乎貌不惊人,走进去后却别有洞天,夜澜安偶然间去了一次便赞叹不已,直道这里藏着个奇妙世界。
闲事,闲人,不急,不躁,偌大的城市里,似这般清雅的地方,怕是找不到第二个。
三足宽口小铜香炉里燃着白檀香,袅翥了一壶香茗,又配了四碟茶点。
夜澜安亲自斟满茶杯递过去,粉青色的盖碗拿在手里,不大不小,最适合品茶不过。
“谢谢你。”
她难得如此客气,说是错觉也好,事实也罢,好像近來几日,自己同林行远的关系的确有所改善,虽然他还是淡淡的,不过两人在言谈间已经少了许多的火药味儿,比照过年的那段期间好了许多。
虽然明知道,那是因为自己做出了很大的妥协,甚至在外形上也参考他喜欢的品味,不过夜澜安还是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这段时间她心情大好,连杜宇霄也不大联系了,只是一心想要获得林行远的真正好感。
“令客户满意是我的职责所在,夜秀千万不要客气。”
傅锦凉双手接过茶杯,微微一笑,她低声开口,言语间并不居功自傲。
“对了,你难道以后都要在那里给客人做指甲不成?”
夜澜安有些难以置信,关于傅锦凉的背景,以及她在罗拉集团的资历,实在是太过大材小用了。
轻声叹气,傅锦凉抿了一口茶,沉默了片刻,这才无奈地回答道:“不然呢?在罗拉集团,我一直争取的那个职位,已经被夜婴宁拿走了,所以我现在几乎等于失业在家。加上结婚那件事,我已经成了整个家族中的笑柄,要么再次灰溜溜地滚出国,要么暂时先在会所帮帮忙,总不能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如果不是我爷爷还稍微认可我的身份,连我的父亲都要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说完,她抽泣出声,平静的水面上,顿时落入几滴眼泪,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听了傅锦凉说的这些话,夜澜安感到更加的错愕,她沒想到对方的境况听起來居然比自己还要糟糕似的,简直是,令人不忍。
“你就沒想过,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來吗?论起各个方面,你一点儿也不比夜婴宁差!难道你真的甘心,看着她作为人生赢家,呼风唤雨,而你就要默默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嘲讽?嗤,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了不起的女人,看來……”
夜澜安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语气里犹有不屑。
傅锦凉微微低着头,也不反驳,只是眼睛里闪动着令人看不清的淡淡光芒。
“我有我的苦衷……”
她放下茶杯,拿出纸巾擦拭着眼角,叹了一口气,以一种推心置腹的语气和夜澜安说道:“这件事,我沒有告诉别人,甚至是我的家人,你要帮我保密。”
傅锦凉神秘的语气令夜澜安感到格外的好奇,她不禁竖起耳朵來倾听,点了点头。
“……”
等到她说完,夜澜安整个人几乎瘫坐在座椅上,脸色发白,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似的。
“居、居然还有这种事……”
从來沒想过,原來傅锦凉这样表面看起來如此完美的女人,竟丧失了生育能力!
“你不相信吗?这世上恐怕沒有女人会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