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前脚一走,薛沐冰也找了借口跟了上去,他当然知道威廉带白千影看房是假,目的还不是为了撇开他,以便与她独处。
这点心思还是骗不过薛沐冰的,他怎么可能会给他留下这种机会呢?
威廉和白千影并肩上楼,刚到二层,他就发现薛沐冰已经跟了上来。
当他在机场看到薛沐冰的那一瞬,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所以,他十分不悦地说:“薛沐冰,你怎么跟来了?”
“我想我大奶奶了,我来看看她老人家,不可以吗?既然我是头一次到访,多少还算是个客吧,你也应该带我去看看房间吧?你说是不是啊,小叔叔!”
薛沐冰故意把“小叔叔”三个字加重了语气,好提示某人莫忘了辈分。
说完他直接从两人中间,穿越而过,走在了前面。
威廉对薛沐冰早已心存芥蒂,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会对他有多好。
他把白千影的卧房安排在了二楼,靠近他的卧室,可是,却把薛沐冰的卧室安排在了5楼,最高的一层。这就是眼不见为净的最好办法!
……………………
夜深人静,初到异乡的薛沐冰辗转反侧无法安睡,他的心里一直在惦记着楼下的两个人,在想他们在干什么。
他真的很担心白千影,担心她的“羊入虎口”,威廉那只两眼冒绿光的大灰狼会轻易放过她吗?
他不由地想到了上次威廉求婚的情形,白千影已经答应了,他们既已确定了关系,那么在一起的话谁还能阻止得了?
薛沐冰挠心挠肺地翻坐起来,只要一想到威廉靠近白千影的情形,他就无法淡定,仿佛属于他的美味蛋糕正被别人端在手里。
这份不安促使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还未开门他就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接着就听见隔壁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有谁会来5楼?
难道说是威廉和白千影,他们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薛沐冰从不敢自称君子,因为他知道没有哪个君子会像他这样半夜三更听人墙根的。
现在他正在怀疑隔壁房间里的人是他们,加上屋内传出来的动静,更是叫人抓狂,不会吧?
不会那么疯狂吧?
他分明听见了椅子的响动,还有叮叮咚咚的声音,后来他还听到了有人低沉的说话声。
薛沐冰早已听得面红耳赤,他脑子里想的全是白千影被威廉剥光衣服的情节,接下来他再也不敢往下想。好奇心作祟,薛沐冰用最温柔的动作旋开了门把手,推开一条细缝,眯着眼睛开始窥探着里面。
是他想太多!
里面果然是威廉和白千影两个人,但情节却完全出乎薛沐冰的意料,根本没有他臆想的那些有色晴节,他偷看到的是,威廉举着一个宽大的相框正从一个椅子上面跳下来,在白千影的协助下,他们把相框立在了地上,相框的背面靠在书桌的边缘。
此刻相框正对着房门,薛沐冰所在的角度正好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副画。
门缝里的眼睛霍然瞪大好几倍,他分明看到的是一副油画肖像,画里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在细观那女子的脸,令薛沐冰几乎惊叫出声的是,那画里女人的脸怎么看起来和白千影有几分相似?
他知道威廉学过绘画,难道说,这是威廉替白千影所画的画像?
如果说油画和真人有很大的出入,但是薛沐冰判断这画里的人就是白千影的根据,那就是画中女子胸前的钻石胸针和腰间的弯月刀。
这两个东西他只在白千影的身上见过。
此时,威廉和白千影正在出神地凝视着这幅画,他们究竟在看什么呢?
欣赏油画用得着把相框从墙上取下来吗?
正当薛沐冰疑惑不解之时,便听见两人开始说话了。
“威廉,你真的不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吗?”
“亲爱的,上次我好像说过,这幅画是在古堡地下室里发现的,不知道是谁把它藏在了那里,也许是它的主人,也许就是画里的女子。当我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受潮严重。幸好我对绘画有些了解,才及时做了处理,所以,你后来才能看到它。”
“你知道这古堡原来的主人是谁吗?”
“我不知道,就连我父亲也不一定知道,我听说他是从一个中间人的手里买下了这座古堡,当时还签过秘密协议。”
威廉已经知道了白千影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清这幅画的来历,这可能关乎她的身世,所以,他愿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她。
自从得知了白千影的身世之谜,他也很好奇她究竟是谁。
“什么秘密协议?”
“我没见过协议,只是听我父亲说起过,我想可能就是原来的房主不想把自己的情况透露给任何人知道,所以才要求买主保密。”
威廉心里还有一个不能理解的疑问,所以他又问道:“亲爱的,你真能确定这幅画和你的身世有关?”
“我也不敢确定,正因如此,我才想要把它弄清楚。我决不信世上会有那么多无缘无故的巧合,比如说,她的眼睛,比如说她胸前的那枚胸针。”
白千影指着油画说道。
“说实话,几年前你来参加我父亲的葬礼,那天晚上我在月光下第一次见到你的脸,我真的以为是这画里的女子复活了。你和她最大的区别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