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出去了,隔壁传来咒骂和耳光声,最后只余女子哀哀的求饶哭泣。

公仪霁想,他之所以会过来,应该是受了南莞心的挑唆吧,也真是,少女何苦为难少女?

只是她有点担心这人会不会来报复。

“睡吧。”公仪霖道。

第二日清晨,公仪霁出门的时候遇见南莞心,她脸上的巴掌印肿得老高,看到自己,恨恨地看了自己好几眼,公仪霁也懒得计较,只管视而不见。

公仪霁发现其实这边也住了很多女子,因着体弱力虚,只能靠着些皮肉姿色或者洗补衣物来度日,若是不然,就被派出寨去,跟前几个女子一样葬身尸口。

她还发现隔壁的男人每天都在换,不知南莞心是有意无意,每次她招来的人都是要和他们兄妹出寨的人,每次这次人在路上都或多或少地会出些幺蛾子,好几次差点害死他们。

等他们安然无恙地回来,南莞心看他们的又目光一次比一次怨毒,时不时还会使点小手段让他们不舒坦。

她实在是觉得这憎恨来得莫名,若只因着幼时孩童间的争吵而抽了她那么几鞭,也断断没有那么深的恨意。

难道是因为南莞心觉得自己本来和我一样甚至身份比我高,可现在她过得那样凄惨而我却能不受人践踏,因妒生恨?就像老话说的说好一起到白头而你却偷偷焗了油(不是)?况且我怜她过得艰难,她为难我也并没有对她如何,她现在的境地难道不是自己造成的?而且我之所以能这样也是自己拿命换来的,可见人对人的怨恨有时并不一定有原因。

这几日每天和哥哥早出晚归,奔波劳累导致公仪霖的腿伤虽不至于恶化,但好转的很慢,原本等他伤好再离开的想法一拖再拖。

今夜,小屋里来了一个客人。

三当家推门进来时兄妹俩正在抢一碗粥喝,此时藤床旁已多了张矮塌,榻旁还有桌凳,两人正隔着桌子抢得火热。

“咳”,她清咳一声,“打扰。”

二人停下幼稚行经,招呼她坐下。

三当家把一个药瓶放在桌子上,顿了顿对二人抱歉地说:“我之前看公仪公子腿上有伤,但料想二位定有奇药,便没有拿药出来献丑,不过几日下来公子的伤似乎没好转,今日前来,若二位不嫌弃,可以试一下此药,这是我萧家祖传的伤药,对付外伤有奇效。”

公仪霖大方地收下,向她抱了抱拳,“多谢。”

她也抱拳回礼,又转向公仪霁:“之前不知是公仪小姐,多有得罪。”

公仪霁也摆手:“没事没事,查伤本来也是应该的。”

她颔首,犹豫了一下接着道:“若没有二位的父亲,我和大哥早已不在人世了,本该对你们厚待,但我大哥生性固执…不知变通,那李二救过我大哥,虽为人不善但也没有大过错,大哥一向信任他。不过我兄妹二人虽为山匪但为人坦荡,绝不会对二位不利。”

送走了三当家后,好奇宝宝公仪霁问哥哥:“爹到底是怎么帮了他们啊?”

“这个说来话长,她兄妹二人本姓萧,原也是将门之后,多年前受人诬陷满门抄斩,老头子花了些心思保下了老将军的一双儿女,只是不知后来怎么到了这黑风寨。”

“怪不得我瞧着他们二人说话没有匪气。”

“这么多年了,多少也会沾上些,况且这黑风寨里多得是穷凶极恶的真山匪。”

话毕,他把药瓶拿在手上转着,青年一身普通布衣,清俊的五官略有憔悴,目光悠远似在思索,玉白的瓶身圆润亮泽,转动间更显他手指匀称纤长,他打开瓶盖,就要凑近去闻。

脸被人一巴掌推开,公仪霁把瓶子拿到手里,斜他一眼,没好气:“有毒怎么办?”

只见她把瓶身放到离脸半臂远处,还用手在瓶口轻轻扇了扇,眉头微皱很是认真的样子。

看着她的动作,公仪霖笑得不可开交:“哈哈哈哈是谁教你这样闻的?”

公仪霁:“……”中学化学老师呗。

三当家萧谨从公仪兄妹房中出来,心情放松了许多,见月色甚好,便想绕着山寨走一圈。

她刚绕到后山,就听到有轻微人声传来,听起来是一男一女。

寨里经常有人来这边厮混,她也没有在意,只随意看了一眼就打算离开。

谁知那人却叫住了她:“三当家?”

是李二,说实话萧谨一向不喜他,碍于哥哥面子也不与他撕破脸,此时见他与一女子衣衫不整地在这,厌恶地皱了皱眉:“李怀嵩,你与谁厮混我不管,但身为二当家还是该注意些体面。”

“三当家教训的是,我下次注意。”

这话说得没诚意,萧谨也不理会,步也不想散了,径直回了房间。

南莞心担心道:“你说她会不会听到了?”

李怀嵩哼了一声:“大晚上逛到这边来,谁知她是有意还是无心,不过嘛…”他摸摸下巴,“她今晚去见公仪家那两个杂碎,想必是见完了,你的药没问题吗?”

“那是自然,萧谨这女人看起来聪明,实则跟她大哥一样脑子一根筋,而且这药嘛…凭他们再谨慎,即便不用也一样能着道。”

李怀嵩捏了捏手下软嫩的肉:“那我们的计划就提前吧。”

南莞心娇笑,作势打他:“手往哪放?”

“往这…”

****

天亮得越来越早了,这已经是他们来黑风寨的第五天了。这五天以来,见识了不少人性善恶,每天


状态提示:10.祸起--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