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袁术不再暴怒,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庚道又说道“况且主公势力主要在豫州,若占兖州,必要分兵把守。兖州四面皆是强敌,如何能守?若要图谋兖州,还需步步为营,占得一郡图一郡!更何况南阳宛城为主公中心,相对兖州,就太过遥远了。到时鞭长莫及,必然生乱,主公只得疲于应付,徒耗实力尔。不若许给彼等,让其陷入兖州泥潭之中不得脱也。待得主公吃下所占之地,再整合大军,则一战而下也。此时不过为替主公守土尔!”
“嘶,这个……”听到庚道分析的头头是道,说的句句在理,袁术倒吸一口冷气,呆立当场。
还好有庚道点醒自己,不然暴怒之下,必然昏聩。到时得罪了田楷、陶谦,彼等不攻刘岱,反而助他,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还好,还好,万幸万幸!袁术长出一口气,擦拭一把头上的冷汗,对着庚道郑重的拱手道“多亏有先生,不然酿成大错矣!”
“哈哈,主公不必如此。主公不过是被其贪得无厌蒙蔽了双眼罢了!吾便是不说,想必主公也能想通其中关节!”庚道谦虚的说着,最后还拍了一计袁术的马屁。
“你啊,你。没想到庚忻免也会拍马屁耶?哈哈!”袁术指点着庚道哈哈大笑道。
“主公,吾所说皆是事实也!嘿嘿!”庚道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此,便按忻免所说,答应他们又何妨!大战刻不容缓,吾意即刻起兵,前去陈留,忻免以为如何?”袁术豪爽的说道。
“可行,不过三县防守严密,不可强攻也!”庚道说道。
“敢不听先生教诲!哈哈!”袁术对着庚道深施一礼,揶揄道。然后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来人,把两位信使请过来一续!”
“主公,到时先不要答应于他。彼等自加两郡之地,必有对应之策。不若让其先把底牌亮将出来,也好多占利益!”庚道急切的对袁术说着。
“好,某自有计较!”袁术胜券在握的道。
不多时张宇、糜芳便来到议事厅内。众人见礼之后,分宾主落座。
糜芳、张宇互相看了一眼,糜芳站起身来拱手道“不知某家主公所求之事,后将军以为如何?”
见到糜芳这么问,袁术故作沉思的道“汝等也知,此前相约攻伐兖州,青州得泰山,徐州得鲁国,某得陈留,黑山得东郡,其余为众人共同把持,设为缓冲之地也,此约定俗成也。此次二位先生前来,皆要多占两郡,这如何使得?”
张宇见袁术如此说,站起来抱拳道“后将军,虽相约各占一郡,然某等在东平攻伐刘岱,其众甚多,近十万之众尔!大战攻伐,死伤颇多,若无三郡之地,怎可弥补某等之损失?”
“吾不日也将进攻陈留,拖住张邈,不让其驰援刘岱。张邈在陈留根深蒂固,拥兵五万。吾若拖之,必要强攻,此伤亡惨重之道也。同有伤亡,为何汝等皆得三郡,吾却得一郡之地?”袁术不满道。
“这……这……,后将军是要忤逆青州刺史否?若田刺史立刻脱离东平国,看他青州黄巾如何是刘岱的对手!若某等助刘岱攻伐黄巾,哼哼,后果如何后将军也想的到。该如何行事,请后将军三思。”张宇性急,见到袁术不愿意答应,开始威胁道。
“哦?吾便不答应又如何?汝叫田楷攻伐一个给某看看!边鄙之人,还敢造次?田楷若是如此,便是吾之仇敌,吾即刻命令黑山黄巾调转枪口,攻伐公孙瓒,东郡黄巾部攻伐青州。吾倒要看看田楷又能如何!”袁术听到张宇的威胁,直接怒道。
张宇看着袁术怒目圆睁,几欲噬人的袁术,没来由的心中一颤。若是真像袁术所说,那不要说田楷了,就他主公的主公——公孙瓒都有覆灭的危险。张宇暗骂自己,怎得如此不明智,威胁袁术。
但是现在话说的这么直白了,张宇也是左右为难。他既不敢拂袖而去,又不好意思低头认错。急得满头大汗,手脚不知道往那里放。
糜芳见到张宇跟袁术僵在当场,也不好意思再当看客了,于是站起身来,对着袁术拱手道“后将军,张先生不是那个意思。其怎敢威胁将军?此事不是商量吗,当然是各出意见,彼此商议。大家共分兖州,当和气生财,切莫动气。张先生,还不向后将军道歉!”
张宇感激的看了一眼糜芳,对着袁术拱手道“后将军勿怪,某说话有误,请将军恕罪!”
这时候庚道也站起身来说话了“主公,大家相约起事,便各有所求。不若互让一步,不然若是起了矛盾,如何能下兖州。主公,切勿动气!”
“既然两位先生都替汝说项,也罢,此事翻过,休要再提。汝再敢如此,某便让汝知道某的厉害!”袁术也不好再端着了,借坡下驴的说道。
“某如何敢挑衅将军,皆是口误,口误尔!”张宇赶忙又解释道,不愿再跟袁术敌对。
“既然大家都愿意各让一步,不若如此。田刺史,陶刺史,想得三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家主公现在只能占据一郡之地,此不公平也。不若田刺史、陶刺史以东西来换两郡之地可否?”袁术唱了白脸,庚道便开始唱红脸,提出了袁术这边的诉求。
“如此也好,某便替某家主公做主了。某徐州愿出军粮二十万石,兵器铠甲一千,蜀锦三十匹,换任城国,山阳郡。”糜芳在那里说道。
听到糜芳的条件袁术直接气乐了,就这么点东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