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到袁术的身影,王睿精神更足了。迫不及待的对站在最后面的袁术招招手道“可是公路来看老夫?”
看到王睿向自己招招手,袁术也不好再在后面磨蹭了。于是抢步上前,双手抱拳,一恭到底道“闻老大人有恙,特来探望,通曜公(王睿字通曜)保重身体啊!”
王睿笑眯眯的看着袁术,也不回礼,道“公路何时来的襄阳,怎知我身体有恙?”
袁术不知道王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他不回礼,袁术也不以为意,直起身道“某昨日便到襄阳,今早闻老大人身体抱恙,特来看望,希望老大人早日康复,荆州还是离不开您啊!”
“哦?袁太守初到州治,怎可不先行拜访刺史大人?大汉以礼治天下,袁大人怎可废弃?”一个儒生打扮的老学究提出疑问。
袁术转身看向这个老学究,道“汝为何人?如何知某没有来拜访王老大人?”
这儒生一抱拳道“吾姓王名琳字子玉,经学博士是也。如若通曜公见过汝,为何发问汝何时到的襄阳?“
“呃……“袁术闹了个大红脸,暗骂一句,一不下心就掉进这老学究的陷阱里,还有王睿一上来就给自己挖个大坑。
现在看来,没人会帮自己了,估计他们都是串通好的,就是等自己出丑。
但是袁术不知道的是,王睿还想以此来败坏袁术的名声,把袁术搞臭。自己这一口血可不是白吐的!
又有儒生道“袁大人为南阳郡守,王大人为荆州刺史,袁大人入州治而不拜见尊长,是目中无人乎,亦是目无尊长乎?“
还没等袁术说话,一顶顶大帽子就扣了过来,想全身而退看来是不容易了!
于是袁术道“通曜公,术远道而来,未能立见刺史,为术之过也。“袁术决定先礼后兵,先道歉再辩驳,”然术从邓县疾驰二十里而到襄阳,一路风沙遮面,尘土沾衣,加之久行而汗渍异常,污秽不堪。吾尝闻,拜谒尊长需沐浴更衣,除却污垢,洗心革面以示尊敬。吾何能藏污纳垢以恶尊长?熟为尊崇熟为不敬,诸君以为?“
袁术又把球踢了回去,汉以忠、孝、礼、义治天下,袁术虽有怠慢之嫌却有敬重之心,也不能说袁术就是错的。
王琳等几个博士看这方面博不倒袁术,几人窃窃私语,似在商量对策。王睿则闭目养神,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一会似乎有了结果,王琳又站出来对袁术道“此事就算你尊敬有加。然汝在南阳,任人唯亲,打压异己,听说南阳王氏被汝压得动弹不得。众所周知南阳王氏与刺史大人有旧,汝焉能不顾通曜公脸面而一意孤行?同位士族,当同气连枝,携手共进,汝欲与士族为敌否?”
看着这个老家伙口若悬河,只提一点不及其余,袁术感到一阵阵的愤怒。果然是寒素清白浊如泥!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只看到自己打压异己,看不到他们处处针对自己。看不到他们如何鱼肉百姓,好好的南阳搞得乌烟瘴气,百姓流离失所,南阳极近败坏。
士族多污垢,诚不我欺也!
“哼……”袁术冷哼一声,一甩衣袖道“可是南阳王氏对尔等摇尾乞怜?吾到任南阳之前,府库充盈,带甲之士万余,如何让的伏牛、黄巾两拨巨匪肆意妄为,抢夺劫掠?南阳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极近异子相食。王氏勾结张氏并前太守张咨,坐视不管,任由贼人烧杀抢掠。单宛城一地便聚了难民二十万!再看彼等,有粮不济,自己却夜夜笙箫,饮酒作乐!,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难道此等也配为士族?”
袁术盯着王琳惊慌的面孔又道“某到任南阳,一夜之间府库尽空,王张二氏用心何其险恶!其又收拢南阳所有兵丁,屯驻鲁阳,把守南阳门户叶县、红阳,拒不听朝廷命令,此拥兵自重,图谋造反也。通曜公与此等反贼为伍,亦要造反耶?”
这次不只是王琳等几个博士惊慌了,王睿也不再安定自若,冷汗直流,唇齿开阖,似要辩解。
袁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又道“某在南阳广施仁政,借粮济民,整饬沟渠,讨匪安边,不过两月,南阳焕然一新。百姓安居,周边安定,自动乱以来少有饿死之民。此虽有某之功劳,亦有南阳韩、钱、李氏之功劳,若无彼等相助,何其难也。难道张王两家士族表率,此三家忤逆也?少数为正,多数为负耶?亦或尔等已被其收买,替那贼子鼓唇弄舌,舞弄是非,尔等亦想反耶?”
袁术说的掷地有声,一句句辩驳的这些“机辩博士”哑口无言,张口结舌。
“这……这……”
这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王睿一看不好,气势已经被袁术压住了,造反的帽子可不能带在自己的头上。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反驳,于是王睿眼珠一转,大喊一声,似乎昏死过去。
“啊!”王睿牙关紧咬,闭目装死。
看到王睿似乎是昏倒了,人们松了一口气,这昏的太是时候了。
呼啦朝,人们涌向王睿,拍打前心,扑打后背,低声呼唤。又有人传唤下人,寻找郎中。
王睿任其如何,屹然不动。
不多时郎中敢来,人们只得退出房间,由郎中诊治。
袁术看着这些儒生士人,一阵阵冷笑,想必今日过后,我袁术的名望会更高!某也乐得尔等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
片刻郎中从屋中出来,说王睿身体无大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