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走这条路过年的时候能回到沂水吗?”
“放心吧!可以到。”
“那太好了,我们可以安安心心地在沂水过个年了。”
“霜儿,你跟我说说沂水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吧!”一起跟着的小影对霜儿和鸣蝶心心念念地沂水十分好奇。
“具体的我也给你形容不来,总之就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
战长缨带着几个丫鬟和麒缨卫绕道去沂水,行踪隐秘。而在去往沂水的官道上则是豪华的车驾和战重君派出的一些护卫。
在帝都与沂水中间的一处地方,地形起伏很适合隐蔽埋伏。
“头儿,再不动手我们就没机会了!”
领头的人带着面具,观察着缓缓行进的车队。
“一会儿全都听我的指挥!”
为首之人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
“上!”
一声令下,所有黑衣蒙面人从暗处跳了出来,朝马车杀去。
“有刺客,保护王爷王妃!”
侍卫们将马车层层保护。黑衣蒙面人与侍卫激烈交战,各有损伤。面具男子趁机飞身向车内刺去。长剑被从里面截住,双方快速交手。
几番纠缠之下,车内之人跳出马车。
戴面具的男子看到从车内出来的二人一愣,虽然容貌与战长所差无几,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的二人不是真的战长缨。
与面具男子同样震惊的是顶容貌的女子。
“是你!”
没错,眼前是浮虞所扮,战长缨是麒缨卫中的一人所扮。在从天山回沂水的路上面具男子与那帮山匪她们交过手,当时正好有浮虞在里面。
“撤!”
戴面具男子眼见不和战长缨下令撤退。却被浮虞与扮作战长缨的麒缨卫缠住了。双方均早有准备,一时有些难分高下。而此时有一个蒙面男子出现,将纠缠着的面具男子与浮虞二人打开,最后一起撤退。
“谁让你们来截杀战长缨的车驾的?”
蒙面男子摘下自己的面巾,温润如玉的脸上浮现着怒气,正是季赫离。
戴面具的男子没有说话也取下了面具,是战重非。
就算战重非不说,季赫离也知道这命令是谁下的。
“你是担心她才会赶来的吧?”
季赫离没有说话,率先离开。
“她已经是乾王妃了,你何必为难自己呢?”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一眨眼的功夫,季赫离已经不见了踪影。战重非无奈摇了摇头随后也离开了。
碧石苑。
季太妃一脸怒容,手掌用力拍在桌上,金黄色的护甲应声而裂。
“废物!你竟然连车内的人到底是不是战长缨都不确定就追了半路。没完成任务你还有脸回来?”
“母亲!”
“住口!”
战重非低垂的眉眼里满是哀伤。这个抚养他长大的女人却从未给过他一点点关爱甚至不允许他喊她母亲。战重非心里嗤笑,她不是自己母亲,怎么会给他关爱。他就是一个被季家抛弃的孩子。所有的关爱都在季赫离身上,季家是,季太妃也是。
“是我让他回来的!”
季赫离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季太妃虽然脸上怒容未消,但对季赫离说话时的语气却和蔼了许多。
“我不能来吗?”
季太妃不悦地看了一眼战重非:“你先出去吧!”
战重非眼神黯淡,退出了季太妃的大殿。他顶着先帝遗腹子的名头活了二十几年,却从未享受过一天家的温暖。自记事起,那个称为母亲的女人就每日给他喝各种不同的药,说是强身健体的。他不喜欢,但是反抗换来的轻则是责骂重则是挨打。他也想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撒娇,却甚至不被允许叫一身“母亲”。直到有一天他偷听到了她的谈话,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儿子,所以才会那么对他。小小年纪的他认为只要自己乖乖听话,她就会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了吧!于是他每天喝着黑乎乎的药汁,按她的吩咐做了一件又一件不为认知的事情。却始终没有换来她对他的关爱。
“他是你的亲侄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不过是我们的一颗棋子!”
毫无人情味儿可言的一句话从季太妃嘴里说出来,让季赫离都有些吃惊。
“你还有没有人性?你也是季家的女儿!爷爷对你那么疼爱,若他知道你这么对他的亲孙子,他该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人性?在这个院子了待了二十几年,早没人性可言了!”
季太妃宽而长的宫装拖在地上,她起身朝季赫离走来,却是一瘸一拐的。
季赫离有些惊讶。
“很惊讶吗?”
“二十几年来,我躲在那个帘子后面,每天都在提醒自己我今日所遭受的着一切是怎么来的。”
碧石苑是皇宫北边一个僻静的院落,平时很少有人来,二十几年来季太妃也从未踏出这里一步。人们皆以为季太妃自先皇去世后便隐居于此,吃斋念佛,与俗世隔绝。
季赫离这是第二次见季太妃,他也没想到帘子后面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忍了二十几年熬了二十几年,都是为了你呀!他们战家欠我们母子的,我们都要一点一点夺回来,你明白吗?”
季太妃脸上的疯狂让季赫离都为之一震。
“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
季太妃与季赫离对视了几秒,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