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雨原本应该润物无声,可居庸城却降了一场倾盆大雨。
“城外的百姓安置妥当了吗?”
“安排妥当了!”
罗化寺跟在战长缨身后出了大营。
黑压压的云层越积越厚,雨势也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老百姓已经全都安置在了山后的山洞里已经搭建的简易竹屋里。
“这雨恐怕得下个好几天了。”
“是啊!”
老百姓望着瓢泼大雨,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大雨连下了三天,城头的狼头旗也都湿哒哒地粘在旗杆上。
“将军,战长缨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城?”
“战长缨行事向来诡谲,也不无这个可能!加强城防,严密监视战长缨的动静。”
“是!”
巴图被战长缨这几日的据而不攻搞得心浮气躁。他究竟要干什么也想不通。
战千晨被巴图安排住进了城主府。
窗外雨声噼啪作响使他心烦意乱,于是出了门在院内四处转悠。从战千晨住进城主府就发现巴图派人守着其中一个房间。
“来,哥几个喝口酒吧!这雨下得怪让人心烦的。”
战千晨拿着一个酒壶,递给守在门口的人。
那人看了一眼其他同伴,见大家似乎都有想接的意思,但都没有表露出来。
“就这么一点酒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喝吧!”
战千晨将酒壶又往前递了一下。
那个士兵犹豫了一下接住了。然后招呼着战千晨就进了屋。
“多谢了,兄弟!”
这些人并不知道战千晨的身份。
“你们这没日没夜地守着个空屋子干什么?”
“这可不是一个空屋子这么简单,那里有地下通道的入口。”
“什么地下通道这么重要?”
几个人几口酒下肚,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和战千晨都说了。
“你知道为什么这城里没有一个乾翼百姓吗?”
“那不是在你们在攻城前就撤走了吗?”
“是,几万人撤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动静,你知道为什么吗?”
战千晨摇摇头。
“就从那个地下通道撤出去的。”
“不会吧?一个地下通道能容纳多少人啊?能让这么多人撤出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通道,那下面四通八达,可以容纳很多人。”
战千晨心里十分惊讶,这居庸城还有这么神秘的地方?
“那你们没有顺着通道出去追吗?”
“嘿!我们找了,下面就像迷宫一样,根本找不到出路,也不知道那罗化寺怎么找到那出口并且将人带出去的。”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一壶酒也都快喝没了。
“行,那哥儿几个喝着,我出去再转转。”
战千晨离开后在一路往回走,回想着刚才那几人说的话以及最近战长缨围而不攻的举动,突然想明白了为什么。战千晨快步朝巴图坐在的院落走去。
“巴图将军呢?我有急事要见他。”
“将军出去了。”
“去了哪里?”
“这我们可不知道。”
“那公主呢?”
“公主?公主自然跟着将军的呀!”那人话里带刺,对战千晨一点都不客气。
战千晨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这些仗势欺人的人。战千晨从前门离开后绕到了后墙,踩着旁边的一棵树跃进了后院儿。因为一直下雨,巴图又担心战长缨趁雨天进攻,于是加强了城防,这院子的守卫反而松懈了下来。战长缨一路来到上次来的后院儿,但是他不知道萨茹拉在哪个房间。只能挨个挨个的找。
“公主,外面雨下得太大,您要不然等天晴了再出去吧!”
“这点雨还能拦得住人出行吗?”
萨茹拉系好披风的带子,拿着伞出门去了。她刚走不久,战千晨就来到这个房间的外面,看到了上次带他来的丫鬟。
“你们公主呢?”
战千晨突然将门推开进来,吓了丫鬟一大跳。一看是战千晨,这才松了口气。
“公主刚出去!”
“她去哪儿了?”
丫鬟摇摇头:“没说去哪,但是看样子挺着急的。”
没有找到巴图也没有找到萨茹拉,战千晨又快速离开了院子。
城外的大营
“陛下,水位已经上涨了许多,再加上北山一带这两日的山洪,总可以冲破城门了!”
此时大家也都明白战长缨要干什么了!
“那就打开堤坝吧!”
“是!”
战长缨望着雨中的居庸城,紧抿着双唇。这座城已经十分古老了,用来排洪的地下沟渠四通八达。但是近几十年来北方越来越干旱,从未有过洪涝,因此地下沟渠也渐渐闲置被人遗忘。这一次再次启用,却是带着势如破竹的山洪之力,不仅会将巴图的大军困在城中,也许还会毁掉那些地下沟渠。战长缨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冷峻,用一座空城换巴图的几十万大军和北方边境的安宁,很值!
巴图从城门上望了望远处战长缨的大营,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放心地朝住的庭院走去。
还没走到,就听到呼啸声直奔居庸城而来,巴图纳闷是什么,刚才在城楼上的时候也没见到有什么异常啊!
“将军,这是什么声音啊?”
身旁的一个士兵战战兢兢地说。
巴图站在高处往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出来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突然巴图感觉脚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