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水庵的十来天,没有任何杀手来袭。但是流川没有放松一丝一毫。
“施主慢走!”师太带着二十几个尼姑在门前相送。
蒋寸心弯腰倾身,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大哥,今日心儿就要回来了,我去山上接她吧!”
“好!路上要小心!”
蒋一然转身出府,一袭青衣,一匹黑马朝清水庵所在的方向而去。
然而,当蒋一然走到半路的时候,发现了一名身受重伤的暗卫,倒在路边的树丛中。
蒋一然下马查看,发现那名暗卫已经快要断气。
“发生了什么事?”
“有,有杀手!”说完,那名暗卫就死了。
蒋一南快马加鞭朝山上跑去。
可是在只在半路遇到了破碎的马车,扮作侍卫们的暗卫尸体,包括流川也倒在血泊之中。却不见了蒋寸心的身影。蒋一南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蒋一南将还有口气在的流川送进了宫。
“她怎么样?”
“回殿下,因伤势太重,能不能醒过来,臣也不敢担保。”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寸心呢?问蒋一然。
“应该是被绑走了。我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
“那我们就等消息吧!”
一天后,一封信再次送进了将军府。
不出所料,要的还是羽令。
“这一次,我亲自去!”
“不行!”战长缨果断反对。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不能去!”苏玹也不同意。
“这一次一定是凶险万分的。我们必须要做好完全地准备。那支队伍不容小觑。”
“我去见见蒋奔留下的这一支,也许会有什么收获。”
“我陪你去!”
“我陪你去吧!”苏玹和战长缨同时出声。
“一起去吧!”
蒋奔的那支队伍是打散混编在其他军队里的。蒋奔一死要找他们,只需发出独属于他们的暗号,他们就会到青岩山集合。
“这谁大白天的放烟花呀!”
“奇怪,这烟花在白天还能如此绚烂?”
“说的是啊!白天的烟花还能如此好看,这可真是奇了!”
江州城因为一场烟花热闹了起来。没人注意,各个军营里有人悄悄出了辕门,出了江州城,朝青岩山而去。
来到青岩山的人,仰望着站在崖山迎风而立的少女,露出了欣慰的笑。他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扫视了一圈后,将羽令举过头顶。
“参见小姐!”
将近千人的队伍整齐划一。
“各位请起!”
“谢小姐!”
“凌同!”
“到!”
“九百八十五人可都到齐了?”
“回小姐,已全部到齐。”
“曾经你们都是乾翼的子民,十几年来身在南越,无法归乡。甚至,你们的家人都不知道你们还活着的。这份情铭记于心!”
朝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誓死追随小姐!永不言悔!”
“誓死追随小姐,永不言悔!”
手一抬,下面顿时鸦雀无声。随手臂一伸,从崖上飞下,落在队伍前面。
当年他们跟随凌沛源从天山将她抱回来的时候还是襁褓中的一个小小的婴儿。十几年未见,已然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眉宇间英气与凌厉和凌沛源如出一辙。
站在最前面的凌同望,刚毅的脸上不禁动容。
“凌叔叔!”
“小姐!”
“这些年,委屈你了,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要下跪!
凌同扶的双臂,阻止了她下跪的身体。
“小姐今日的到来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慰藉了!”
“凌叔叔,你可知道蒋信带的那支队伍?”
“知道!蒋信的那支队伍以刺杀为主。个个都是当年王爷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我们这支擅长长途奔袭,论单打独斗也许并不是很强,但是论团队作战,绝对是战场上的一把利刃。”
“原来如此。难怪上次在九曲山下可以瞬间将几万的队伍瞬间犁出一个口子。这么说来蒋信那支队伍的确是落在了季太妃手里。”
“小姐,羽令必须取回。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为何?”
“您有所不知,这羽令是您去往天山jinru主峰的钥匙,是你爹留给你的。为了安全起见才一分为二由蒋奔蒋信两位将军保管。”
“可是,蒋信的那一半羽令似乎已经落入季太妃之手。”
凌同手中的羽令接过,细细端详了半天,最后交还,并说:“这羽令里有你娘的真气,所以它认主。如果另一半落入他人之手,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要想完全掌管那支队伍,就要拿这羽令来举行祭血仪式。一旦jinru的血与你娘的真气不相容,这一半便会有暗纹出现。”
“那我接管这支队伍是不是也需要举行祭血仪式?”
“这支队伍不需要!因为那支队伍里都是顶尖高手,你爹娘就是担心将来万一落入歹人之手,成为危害世间的一大祸害,才用了那样的方式来进行控制。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蛊毒,若十八年之内没有举行过祭血仪式,他们身上的毒自会解除,但是功力也将大大减弱。而一旦祭血仪式开启,那些人的血一旦与所持羽令之人的血不相容,就会引燃他们体内的蛊毒,瞬间筋脉尽断!轻则成为废人,重则丧生。”
“那他们可知道这些?”
“他们知道祭血仪式,但是不知道内情,而唯有那支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