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瑶的话给了季赫离很大的冲击,可是谁又能知道她是不是为了说服季赫离帮她报仇而在编造谎言。
“我虽然不是在这天山长大,可是当他们找到我,告诉我的真实身份后,引导我一步步走向复仇的深渊后,我就做好了准备。战家固然使我残废,让我在深宫中苦苦捱了这么多年,但是,归根结底,抛弃我的是他们!”季瑶冷冷笑了笑,对季赫离说:“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你恨战家,恨天山上的这些长老门,也很季家。你没想过放下这些好好地活一回吗?”
“我怎么放?我放下了,别人会放过我吗?战重君死在了我的手里,战长缨会放过我?就连你喜欢的女人也想杀我,我能放得下吗?”
“可是爷爷,父亲都是爱你的,你在季家长大,是季家的女儿,这一点想必你也清楚。”
季赫离的话让季瑶陷入了沉默。季赫离说的没错,从小时候到嫁入宫里之前,她都是季典的掌上明珠。她不想整日蒙在家里绣花儿学习妇德,季典便带她到军营,到跑马场,只要她不想干的季典和从未勉强过她。就连哥哥季通也对她宠爱有加。当年季通成亲,季夫人的一支陪嫁手镯丢了,丫还说是季瑶给打碎了。当得知是丫鬟打碎了污蔑季瑶后,季通二话不说就赏了那个丫鬟几十大板然后赶出了府。那个丫鬟是从小就陪在季夫人身边的人,无论季夫人如何求情季通都没有妥协。他说“妻子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让家人因此受了委屈。”
“哪怕重非生命危在旦夕,爷爷和父亲都没有怪过你。”
“别说了!”
季瑶打断季赫离的话,“我刚才说的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到落羽峰的典藏室里寻找答案。”
说完,季瑶离开了季赫离的房间。季瑶一生幸福过,在季府的日子她一辈子都不会忘,那些记忆也是她在夜深人静恨意快要淹没自己时唯一的慰藉。可她已经不配做季家的女儿。季家世代忠勇,为人刚正不阿,却出了她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儿。从他将那一碗碗地药汁端到战重非的面前时,她就彻底不再是季瑶,而是为了复仇而活的姬瑶,是天山那些长老们想看到的姬瑶!
季瑶走了之后,季赫离换了衣服朝季瑶所说的那个地方摸去。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些长老们的阴谋,他必然不能成为助纣为虐的傀儡。
落羽峰上除了长尊长老和他们在各自的弟子门徒之外,就是为数不多的侍女,侍从更少。所以季赫离一路来到典藏室都没有遇到什么人。但是在典藏室的外面,不了好几重阵法。
季赫离一步一步朝典藏室的门口走去,却被一个同样是黑衣黑面巾之人拉住了手臂。
“不能往前!”沙哑而低沉的声音自面巾后传了出来。
季赫离看着眼前之人,身形,声音,还有露着的眼睛,都是陌生的,可是在这天山之上,就那么一些人,又会是谁呢?
“你别看了,你不认识我。”
季赫离收回打量的目光,眼睛转动了几下,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氛围,说:“为什么不能前进?”
“再往前就触动阵法了。”
季赫离又仔细地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也没看出来哪儿有什么阵法。
“如果能让你看出来就不是天山了!”
那人说着,将季赫离往后拉了拉,然后到一旁捡了几个雪球,往前面的地上扔去。季赫离看着他将一个一个的雪球往门口扔去,心里纳闷。这么杂乱无章地往门口扔这雪球,真的是在破解阵法,而不是在恶作剧?
“好了,门口的这一层阵法已经解除了!”
那人走了两步回头看见季赫离还是一脸发懵的样子,开口道:“这阵法是由看似杂乱的离火建的阵,一般人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如果你轻易上前,就会葬身火海,烧的连渣都不剩。”
季赫离收回思绪跟上了前面之人的脚步。对这里的阵法了解的这么清楚,看样子也是天山的人无疑了。
季赫离随那人上了门前的台阶,走了几十步之后,再次停了下来。
“又有阵法?”
走在季赫离前面的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说:“有人在里面!还是个高手。”
季赫离也往前面之人的腰间瞅了一眼,并没有看出什么来。那人瞪了他一眼。
“先走,进去也得不到你想要的,还白白送命。改天再来吧!”
那人说这就要转身离开。
“有人在里面才正是时机。”
那人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季赫离,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典藏室外松内紧,说明里面的东西很重要,能不声不响进入里面的,很有可能就是天上之人,又是高手,那必定是掌权之人,他这个时候在里面能干什么?”
“不是在放重要的东西就是在找重要的东西。”
“没错,我要进去一探究竟。”
季赫离说完就朝窗户边走去。
那人看出了季赫离的意图,一个箭步上前,再一次拉住了季赫离的胳膊。
“都说了这里处处是阵法,你这么过去,没等你挨着那窗户纸就被发现了。”
说完带着季赫离朝典藏室的侧面走去。
季赫离虽然看不到前面蒙着面这个人的面容,不知道他是谁,却没来由的相信他说得话。
“收回思绪,这里可大意不得!”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