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哲抬眸看了她一眼，半晌还是说道，“是二十年前忘川的一个银行家，他和林、路两家有些渊源。”
“什么渊源？”
安宇哲正准备回答，大排档里的小电视正好转了台，停在新闻频道上。
“二十年前旧案重提，忘川银行前行长沈柯及夫人之死牵扯众多：自上月起，作为忘川一大家族的林家就被爆出各种丑闻，而有关部门已介入调查多日，林家唯一继承人林决更是被判处无期徒刑。除经济案件外，据悉当年银行家沈柯之死也与林家有关。今晨，警方已批捕林家家主林泽城及其夫人，林家相关产业也已被查封。目前警方尚未给予回应，本台仍会持续追踪报道。”
紧接着就是林泽城和她夫人被带出林家别墅的画面，两个人低着头，手被包裹在黑色的衣服里。即便周围有警察，仍旧难当记者的镜头，他们脸上的狼狈也是显而易见。
终于报道结束，新闻联播也进行到了尾声。
安宇哲回眸的时候，就看见叶菡颇为专注地望着电视机，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他拿过她的手，打开后才发现她掌心都勒出了一道红印，“怎么攥这么紧？”
叶菡这才回过神来，忙抽回过自己的手，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没想到林家会这么惨，所以看得有点出神了，毕竟林家也是忘川呼风唤雨的家族……”
“就是因为呼风唤雨太久，才会目无法纪，犯下不可挽回的罪行，”安宇哲望着她，顿了顿又道，“林家如此，路泽也是如此。”
许是没有想到他突然提起路泽，叶菡愣了一下，半晌才“嗯”了一声。他们在一起时，除了办案以外，从未提起过路泽。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像禁忌，叶菡不喜。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不自然，安宇哲蹙了蹙眉，“抱歉，我不该提起他的名字。”
只是不知为何，刚才那一瞬间，就脱口而出了。
“没事，对我来说都像是陈年往事了，所以你突然提起来我才会恍惚那么一下，不过也仅仅是一下而已，所以你不用道歉的，”叶菡说完又笑了笑，似在安慰他不必在意刚才的失言，然后她一边吃东西一边又问，“那你说的渊源就是这个？他们害死了银行家一家？”
见她似乎真的没事，安宇哲松了口气，“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一家，只是银行家和他夫人而已。”
“嗯……他家还有别人么？”叶菡吃东西的动作没有停顿，仅仅是看了他一眼，好奇似地问道。
安宇哲拿了一串羊肉，稀疏平常地回答，“还有孩子。”
“孩子么？”叶菡垂着眸喝粥，低喃了一句。
从安宇哲的角度，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这低声一句，也能感受到她情绪的不正常。
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叶菡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接话都接得快了一些，“只是提到孩子，刚才又提到路泽，我突然想起之前他说过，想和我有一个孩子，才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