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惊心动魄之杀伐,五更镜也很累了,在镜前柔软宽阔的椅上坐了会儿,她便沉沉睡去,连妆都没有卸,衣服也没换,直到第二天醒来才在小锦和方鹤折的帮助下切换了身份,然后屏退众人沐浴更衣。
洗了把澡之后,秦渊顿觉重获新生,神清气爽。在侍女的指引下,他去往方鹤折为他准备的房间坐在床上休憩,闲来无事,他打开空间戒指,取出昨日从药师处得到的小说翻看了起来。
“嗯……所以按照剧本,马上箫池要去杀列家的长老了?”秦渊用五更镜的声音自语,虽然已经换回了旧日装扮,但因为药力未过,他的声音和身姿都尚未变回,为此,他不得不强行粗着嗓子说话。
是时候搞事了,秦渊的眼角闪过一丝滑稽的光芒。
来啊,装逼犯,互相伤害啊!紧接着,秦渊竟是“桀桀桀”地坏笑了起来,十分反派,十分黑恶势力。
“来人,帮我叫一下方鹤折大佬!”秦渊对屋外的仆从们喊。
不久后,方鹤折匆匆赶道。
“秦兄何时叫我。”方鹤折疑惑地问。
“嗯,秘密。”秦渊使了个眼色,见状,方鹤折随即屏退众人,随后秦渊才问,“列府如何了?”
“没如何。”方鹤折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切如常,看来是把事情压下去了。”
“我的天,他们还想继续战争吗?”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方鹤折说出现在的局势,秦渊也只能感叹气运之子智障光环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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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鹤折劝慰道:“未必,列家应该只是想避免药师之子带来太大的冲击,造成毁灭性后果,等到时机适当,他们会逐渐收手的。”
“如此甚好,话说回来,列家应该有一位长老在外买药吧?”秦渊问,“您可知道他的路线?”
“是有,那是列家大长老列宁。只是,您找他干嘛?”方鹤折奇怪地问。
列宁?这个名字,我勒个去,好强大的共产国际气息,搞事情啊……不过我喜欢,这个人,在下定要保住!秦渊心想,然后说:“嗯,我从我的渠道知道,有刺客可能对他不利,而且还是十分强大的刺客,我决议出手救下,但需要知道他的路线。”
“如果是这样……详情听说……”
“原来如此,谢谢方兄告知。”秦渊听完便想出发,然而刚走出五步,他却脚步一顿。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次刺杀,箫家之子是以神秘的姿态出场的,而且秦渊要是以真面目现身,未免暴露得太随便了。
所以还是……
随即,秦渊后退了五步,回到了面露疑色的方鹤折身边。
“方兄,请……请把小锦叫来,让她帮我化个妆。”秦渊羞耻地说。
“噗嗤,秦兄你是女装上瘾了么。”方鹤折忍不住笑出了声。
“滚犊子,镜是为了……呸,我是为了保险起见。”秦渊气鼓鼓地说。
“别气别气,我立刻为你叫小锦,请稍等片刻。”方鹤折强抑笑意,说。
……
烈日炎炎,流云静止,天地无风,高耸的黄土山峦间沟壑纵横,草木皆焉。谷间大路之上,满载货物的马车停滞,护卫们挤在车队之前,伸长脖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大战,一位臃肿的黑斗篷神秘老者和护卫们的老大,一位长相神似rts游戏《红色警戒2:尤里的复仇》主角尤里的赤甲战将,列家大长老宁。
但见列宁左手战锤,右手战镰,舞出漫天血红光轮,狂袭杀向黑斗篷神秘老者,瞬息间,两人即将交锋。
“魔威无尽兮,轮回永劫。灾祸万世兮,黑渊降杀!”却闻天空中,一声清亮女音吟诵着诗号从天而降,护卫仰头望去,竟然是一位黑袍罩黑裙,黑绸发带绑着如瀑黑发,腰配漆黑古朴倭刀,头戴红白般若面具的高挑女子斜身破空坠落,袍裙带发飘舞,宛如黑蝶飞舞,又似群鸦环绕。
交战双方皆是心下一沉,都认为吟诵诗号的女子乃是对方的援军,然而两人的选择也一模一样——先解决眼前的敌人!
却见黑衣女子轻拔佩刀,顿时化光闪过,竟是直接突进到了列宁身侧。侧有黑衣刀女贴身,前方有黑斗篷神秘老者袍下的明暗白光携着灼寒二气涌出,列宁大惊,然而不等他做出反应,他的背上猛地感到一阵柔软,同时一只纤细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腰。
等等,发生了什么?一瞬间,意乱情迷和肝胆俱裂两种情感碰撞在一起,直接炸得列宁懵逼了。他只感忽然眼前景物一片模糊,四周金光环绕,再度清醒时,已是置身于一处黄褐山崖之上,腰和背上的触感也消失了,山崖之下,正是刚才战场。
斜眼望去,黑衣刀女却是转身走向崖边,裙摆飘飞。
面具之下,五更镜神色复杂。刚才虎口救人的一瞬间,她察觉到了一丝异状,黑斗篷神秘老者刚才使用的杀招,绝非火焰。事实上,五更镜感受到了,冰之气,火之气,还有剑之气。
比起剧本中的设定,箫池的金手指居然翻了三倍!不简单啊,不简单啊,这个气运之子,真是恐怖如……哦不,换个形容词,真是狂拽酷炫吊炸天。
所谓“均衡存乎万物之间”,五更镜出手的目的便是保持列箫两家均势,毕竟在五更镜看来,两家都是旧社会土豪劣绅之流的货色,箫家之所以能站在干岸上,不过是因为和主角有牵连,偏偏主角的思想高度也只停留在中世纪。五更镜即便只是个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