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血魂枪?什么玩意儿?”箫灵身后阵,一位强者不解地问道。
“孤陋寡闻!是传说封印着古魔龙之力,拥有即可调动龙威的魔枪!”枪修说道。
“此物原来是真的存在的么?”箫灵了。
“不错。”说完,枪修脸的笑意禁不住更更高了一层,“没想到,今日之战居然还有机会得到如此秘宝,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切,高兴得太早,还不一定谁能得到此枪呢?”又一位用枪的修士白了前者一眼,不屑地说道。
“既然如此,咱们两个来如何?”枪修笑道。
“想什么呢?既然在龙非池的地盘,宝物的分配当然要由箫池哥哥决定。”箫灵淡淡地说。
闻言,众修脸的兴奋之情都禁不住一僵,但其更多的确实眼角狡黠之光划过,都在心里盘算起了小主意。
弦晴信默默地看着他们,无声地在心里苦笑。
龙非池与九五帝鳞宫的修士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讨论如何分赃的时候,弦晴信与囚龙血魂枪,其实已经在进行一次危险至极的交流了。
弦晴信知道,囚龙血魂枪自有意识,即使这个意识无力做出任何行动,但却切实存在,并且始终苏醒着沉默旁观弦晴信的一举一动。可事实,还不止是一举一动,囚龙血魂枪,监视着弦晴信的内心,他想什么,枪都知道,但当他试图和枪交流的时候,枪却从未响应。
很怪的感觉,仿佛无时无刻都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注视着你,视线还能穿透躯壳,直接投射到脑海里,连他和凰时清众化身不可描述的时候都一样。最初弦晴信只是在疑惑于神秘的异感,后来他意识到了关键所在,而到最后,他习惯了。
“魔龙,我想和你对话。”他在心里说。
而结果也没让他失望,他第一次得到了回应。
“我在。”枪之龙说。
确实,魔龙也应该对他做出回应,因为魔龙清楚地知道弦晴信到底在想什么,既然如此,魔龙必然不会放过机会。
“把你的力量借给我。”弦晴信说。
“回报?”
“我放你走。”
“成交。”枪之龙说。
多余的询问是不必的,对弦晴信的觉悟,枪之龙早已了然。
当然,作为一切前提的是,枪之龙知道,弦晴信最终还是搞清楚囚龙血魂枪的奥秘。正是在拜森林与原野之龙为师,跟随森林与原野之龙以及策鸿影、瑟亚两人探险的旅途,他逐渐得到线索,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早在一切故事的最初,十一位强者联手击败了虚弱的祸世魔龙,却意识到他们没有办法彻底地消灭隐患。但幸运的是,十一位强者有一位,掌握了古流传下来的奥秘,把祸世魔龙的灵魂封印到了枪里,十一位强者没人携带一枚封印,只有在他们都同意解开封印的时候,祸世魔龙的灵魂才会重见天日。
对魔龙的封印顺理成章地缔造了十一个家族,他们不仅是讨伐魔龙的功臣,更掌握着威胁天下安危的封印,假如不出意外,封龙十一族将会长长久久地延续下去,守护对魔龙的封印。但变故终究还是发生了,而且直接发生在了第一代。
当封印魔龙的十一位勇士回到决定居住下来的地区,成为举足轻重的一方大人物之后,改变悄然发生了。正如所有勇者变成恶龙、起义者变成统治者的故事一样,他们失去了曾经的热血与勇气,取而代之的是对压迫与剥削的热衷,以至于连拿解开封印放出魔龙,都成了他们威胁别人的手段。
假如十一位勇士都变了,事情还好说,大不了让他们十一家一代又一代地统治下去,哪次王朝的变迁不是如此呢?人民早已习惯。
可十一位勇士里,偏偏有一位闲不住的,他不仅没有在家乡置办产业,加入统治集团的内部。相反,他继续行侠仗义,直到看见了旧日好友的恶行。
失望至极的他杀死了第一位战友及其族人,把对方的封印取走保管,然后躲避又惊又怒的余下九人追杀。他直到自己对不起他们,于是直接在单独逃窜,直到他发现了又一个战友的所作所为。
一个接着一个,他把十位战友全部斩杀,连同他们作恶多端的族人,一并斩草除根地消灭了。多么可笑,本想着千秋万代的十人组,却在唯一背叛之友的亲手攻击下,连哪怕一个血脉都没留下。其实最后四位遇难战友的行为也没多出格,只是帮族人走了点后门而已,和前面六位欺男霸女、巧取豪夺外加私刑谋杀的行径起来,要温和多了。
可唯一的背叛者,在连续灭族了六位旧日战友之后,已经杀红了眼。理想的破灭,盟友的反目,把他的心态推向了疯狂的深渊。他没有停下屠杀的枪刃,哪怕只是一点小错,都成了他灭门的原因。
在杀死了最后一位战友之后,十一枚封印全都回归到了囚龙血魂枪之,而屠龙勇士的唯一幸存者,也彻底疯狂了。
但他依然恪守着他的誓言,没有解开封印,他也没有回到一个地方定局下来享受安稳,他继续行走在江河湖海之间,为囚龙血魂枪寻找着下一位守护者。
每一代的囚龙血魂枪主,都是一代指定的,而且每一代的囚龙血魂枪主,都不约而同地走向疯狂与暴戾,又在生命的最后游走于主流的视线之外,寻找到了下一任继承人,最后结束了煎熬的生命。
弦晴信是最近的一代囚龙血魂枪主,也是相较之下,活得最滋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