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话有失公允了。”褚凤梅辩证着,“正所谓民主联邦,百家争鸣,各抒己见,元首以人为本。人人安定,民居乐业,怎么到了前辈嘴里就成了行尸走肉了?”
“扼杀一切的根本在于教育,哪怕是绝世家族也不允许私立,没看到联邦学院制度化的目的吗?至于人人安定,民居乐业更是笑话。此间比之战国都不如,水深火热之事不是十之八九,而是天天常有。”柴源广进摇了摇头,“到底是饱受民主论残害的小年轻啊,不懂得什么叫做真,什么叫做假,其实这样也是一种幸福。”
“世上最美好的童话是民主,最可怕的噩梦也是民主。既得利益体怎么可能会跟剥削者共享一片和谐呢?阶级这种东西的存在让民主这个玩笑变得特别苍白。民主能否实现,难,但是阶级永远不会改变。”柴源广进反问一句,“既然民主跟阶级是矛盾体,存在又怎么能够共荣?”
“这……”
别说褚凤梅了,便是自称博学多才的王老师在这里怕是也反驳不了什么。
“其实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并不难,那就是不要去解决,让其和平相处就好了。”柴源广进一脸认真,“不要以为这是个玩笑。其实,这是最好的答案了。”
“不好,军旗的光辉暗淡了,是岁月的痕迹让军旗再也无法完整了吗?”
柴源广进在这一刻脸色大变,却见的他祭起的那面军旗逐渐化作齑粉消散。
这下子不是麻烦了,而是真真正正的会要命的。
他们能够支撑到现在,那些长平的冤魂为什么还能够保持冷静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这一面帅旗。
或许从一开始,这老贼精就知道这里,故而准备周全。
可是,在这一刻周全也不周全了,谁又能够想到军旗会消散。
莫非这就是命运不成?
这个结果没人愿意接受。
毕竟代价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大的让人不愿意去尝试它会引发的结果。
终于在这一刻,军旗彻底的消散,那些被军旗压制的阴兵仿若脱缰的野马一般再也不受控制。
领头者是一个将领,生前是何人已经看不出来了,不过通过盔甲来看,此人生前的地位应该不凡。
他手中的巨锤一扬,顷刻间铁马金戈的声音一下子鸦雀无声起来。
目光是两团幽火的那人看向柴源广进,虽然已经是枯骸之身,但是头顶还飘逸着一头长发,乌黑浓密,偶尔间还有几缕白银夹杂在中间。
“我认得你。”那将领开了口,看向柴源广进,“你是当年的左中卫护城军的百夫长柴进光。”
是熟人?
何东他们好像看到救星一般,眼前一亮。
既然认识,那么就好说了。
这是不是说,叙叙旧之后,他们就能让出一条路来,大家相安无事了?
“前辈可是高荣高将军?”柴源广进不敢失礼,行着军中叩拜,单膝跪下,“末将正是柴进光。”
“为何苟活?”那将领铜锤一伸,大喝一声。
柴源广进沉默不语,良久才开口:“活才能见到希望。”
这不就是贪生怕死吗?
听到这个回答,何东跟褚凤梅脸色大变,人家四十万人马都战死了,你在这里跟人家谈希望,谈活,这不就是触犯逆鳞吗?
何东跟褚凤梅刚想提醒一两句,但是话在嘴边说不出口。
被那一双双诡异的火光打量着,浑身上下不自在是其次,根本就不听使唤。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高荣扬马怒吼,愤怒之声震彻九霄。
“将军何必执泥与过去?赵君不在,赵国已亡,何必在扰乱世间安宁?”
“我不服!”
“我们不服!”
一声声震吼响起。
这下子想不麻烦都麻烦了。
看那一个个架势,今日不见血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啊。
前辈啊,前辈,你就不能多说两句好话,拍拍马屁会吗?
这不是为我们着想,为你自己着想也应该这样啊。
没看到人家是主事将领,听你们谈话,你级别不高啊,就算用官威压人也压不过,人家根本不卖你的面子。再说来硬的,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
更可况你是双拳,人家可不是四手,而是……
一人打你一下,说是变成沙包都是轻的,就这样匆匆而来,泥泞而去,不带走一点云彩,化作一滩血泥。
“三军听令!”
高荣一举铜锤,这是要下令冲锋了吗?
我的个妈呀。
褚凤梅跟何东脸色苍白,被那阵势真的吓到了。
不是他们胆子小,换做谁见到这种场面也难以镇定的了。
不过对方可真是太怎么说呢,对付自己几个小虾米,用得着冲锋一次吗?
前辈啊,你到底想干办法啊。
何东跟褚凤梅向着柴源广进求救,这个时候的柴源广进就是他们眼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小宝眨着眼睛倒没觉得什么,没过问趴在自己身后打着哆嗦的绣球,反而问了一句:“这是要拍大片了吗?”
是啊!
战争片,而且还是古装剧呢。
只是没人愿意回答他这个问题了。
“赵家旌旗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面对着即将冲锋的三军,柴源广进竟然诗兴大发起来。
这个时候可不是让你诗歌朗诵的啊,前辈。
我们是希望你想个办法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