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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夏。”顾北城低声呢喃。
他脸上荡出温柔地笑意,如同划破这阴天的一缕阳光。
他想着苏小夏的表情,或嗔或怒,或狡黠或明朗。
刚刚独立门前的沉郁渐渐不见踪影。
他曾经以为,他与她最远的距离隔着生与死。
可如今他和她是这样的接近。
苏小夏当时也住在这所监狱里。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床铺。
他抬起手,指尖似乎触碰到苏小夏软软的耳垂。
苏小夏没有耳洞,因为怕疼。
她自己怕疼,也怕把别人弄疼了。
一次顾北城发烧,苏小夏给他挂吊瓶的时候迟迟不敢扎针。
他等得不耐烦了,语气不悦地呵斥苏小夏慢得跟乌龟一样。
苏小夏哆嗦着拿着针扎进血管,还在小心的问,“真的不会疼吗?”
他喝完酒后头痛,苏小夏不管多晚都会等他回家,给他按摩。
顾北城努力地想着,
可是自己呢,好像从来没有为苏小夏做过什么能让她记得的事情吧。
苏伯父曾经恨恨地说,“你怎么总是欺负苏小夏!”
是啊,他一直在欺负她。
苏,从来不怨,一直包容着顾北城。
顾北城的胃微微疼痛,这些天吃得不好睡得不好。
他用手在肚子上缓缓画圈,心里想,“如果苏小夏在,应该很快就能缓解了吧。”
可是苏小夏在监狱里腹痛欲裂、茫然无助地时候,自己又在哪里呢。
顾北城由着痛意一点一点蔓延,好像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一点。
苏小夏,对不起。
苏小夏,我好想你。
一连几天,苏小夏呆在家里足不出户。
刚开始还有各种电话打来,林助理、苏染、容御、顾北城助理。
苏小夏嫌烦,果断关机。
她将自己困在小小的房间里,眼泪早就流干了,只剩眼角的酸涩。
她感觉自己好似一个人站在大海上,空旷辽阔。
海水随时要将自己淹没,难受地像是要窒息。
几日未曾好好吃饭,苏小夏的肠胃搅在一起,痛得没了知觉。
更难受的心尖的疼痛,像是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插进又拔出。
恍惚中,苏小夏好像看到了顾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