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墨染的魔族男子几步走上前来,步履从容,眼里带笑道:“诶,别这么冷酷,我只是开个玩笑嘛。话说这个……就是你心悦之人?”
哑儿看他一眼,道:“并不好笑。”
小乖本就是凡俗普通土狗,在薛齐沉睡的日子里便已经寿终正寝了。
“我只是在尝试着用你养的狗唤起你内心的一点感情,”墨染又靠近薛齐几分一边不由自主地打量薛齐,一边说道:“他昏睡了这么久,我还以为醒不过来了。”
目光带着几分好奇,但是却并没有敌意。
他在打量薛齐,薛齐也在不露声色地观察着他。
不像之前那两名女魔侍般战战兢兢,这个名为墨染的魔族男子说话十分随意,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天然的贵气,似乎身份非同一般并且与哑儿关系匪浅的样子。
看来在他沉睡的这段日子,哑儿身边生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哑儿没有正面回答墨染的问话,只是身子往前站了站,不动声色地将薛齐挡在了身后,用身子遮住墨染看向身后人的视线,冷淡的问道:“有何事?”
墨染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在哑儿望向他的眸光越来越暗越来越沉的时候,方才幽幽地将目光从薛齐的身上抽了回来,收起不正经的神色,开口对哑儿道:“魅主那边的计划好像出了一点问题,方才传讯回来,说是希望能够得到王的帮助。”
“出了问题?”哑儿的眸光沉了下来,面色不虞的问道:“哪一个宗门?”
“云隐宗。”墨染回答道。
……
…
几十年的光景过去,云隐宗似乎没有什么改变。
经年不散的蒙蒙云雾笼罩在山峦间,青松翠竹点缀其间,挺拔笔直地直插云霄。
云隐宗白玉石砌成的墙围历经了成千上万年的风霜洗礼,如同一个沧桑的老人,古朴中透露着几分然物外。
云隐宗后山,密林中。
一名身穿黑色薄纱的妖艳女子手捂着胸口虚弱地靠在树上,她的脸苍白无比,但是脸上却依旧带着极致魅惑的笑,妖娆妩媚的雾眉斜飞入鬓,眼尾上挑,嘴角微微扬起。
光洁漂亮的大腿在黑色薄纱间若隐若现,柔软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酥.胸被层层叠叠的薄纱包裹,雄伟而可观,哪怕此时受了重伤,也依旧显得风情万种。
柔弱无骨的模样让人想狠狠地蹂躏和凌虐,她举手投足都让人浑身火热,撩拨得人心弦如擂鼓。
这是一个天生的尤物,让人只一眼便可以可以联想到肉.欲的那种。
“尊者,您就饶了奴这一次如何?”
魅主起身,挑眉嗔怪般说道。
在魅主不远处负手而立的,是一个穿着简单朴素,满头苍的布衣老者。
他的脚步踩在落满枯叶的地面,却没有出丝毫声响,每一步都走得极慢,但是却隐约透露着法则的力量。
下一秒,便落在了魅主的眼前。
“只要您放奴走,奴一定会竭尽全力,报答您的……”声音又轻又飘,仿佛云隐宗经年不散的蔼蔼白雾,朦胧中带着几分隐晦的旖旎。
老者面色不变,浑浊的双眸古井无波,他无悲无喜地看着匍匐在自己脚边的魅魔,轻轻伸出了一只手。
看似稀松平常的一掌,却蕴含着极端恐怖的力量。
魅主感到身体传来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带着点幽紫的血液落在地上,濡湿了一小块泥土,血液浸入泥土,地面上徒留出一些细小的安红色碎肉沫,方才白云尊者的那一掌,将她的五脏六腑都震碎了。
魅主强咬着牙,伸手缓缓地攀上了老者的腿,咽下喉间再次溢上来的一口腥甜,她的双臂沿着老者瘦小的小腿缓缓往上,质感细滑的黑色薄纱便松松地滑落下去,如雪般洁白的皓腕露了出来,一举一动都富于极强的性.暗示。
“求求您就大慈悲……放过奴。”
“你做梦!”林中远远地传来一声怒喝。
只见密林深处,一名美髯大汉冲了出来,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地上的魅魔,怒目圆睁,脸上的表情悲痛欲绝,“我们要是放了你,谁来放过我徒儿?你告诉我,谁来放过我徒儿!”
金木长老话音未落,许莺莺便御着蓝云兽赶来了。
行至三人对峙之处,许莺莺身下的蓝云兽出一声沉闷的怒吼,然后便停下了脚步。
许莺莺翻身下来,眼睛通红,脸上还流淌着未干的眼泪,表情既惊恐又悲痛。
祝子归死时的凄惨模样还停留在她的脑海,红红白白的液体洒遍床帏,细碎的断肢残骸挂满了整个房间。
“还有一个呢!”
金木长老情绪激动地走上前来,一把掐住魅主的脖子,赤红着双目大叫道:“我问你!还有一个害死我徒儿的魔修呢!”
“她在哪里!你把她藏在了什么地方!”
魅主轻笑一身,任由金木长老将她抓起,脖颈间传来窒息的感觉,她却仿若未察般直勾勾地盯着金木长老。
望着那双柔波荡漾的眼睛,金木长老心神泛起一阵涟漪,等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时,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没了那魔女。
地上,魅主有气无力地瘫软着。
她逃不掉的,哪怕是拼着最后的力量动用了惑瞳将自己的命从这臭修士的手里抢了回来,她也是逃不掉。
只要有那白云尊者在,她便没有办法脱身。
金木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