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听罢一惊,道:“岂不是说,这何有道与沈渊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如今督公用了何有道,只恐会招来麻烦!”
汪直却不以为意,笑道:“无妨,便是他又通天彻地的手段,若想找咱家的麻烦,也要掂量掂量他自己又几斤几两,这群人终究是跑江湖的,成不了甚么气候,若要招惹朝廷,便如同蚍蜉撼树,自寻死路而已。”
随即话锋一转,道:“不过,咱家自然也知道何有道这老匹夫也是一个隐患,此番让他去行刺满都海,也是一石二鸟之计,总而言之,若是何有道去了鞑靼汗廷,定然不能活着回来。”
“既然督公已然是胸有成竹,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若无他事,老夫便回去了。”说着拱一拱手,便要离去。
却听汪直道:“尚书大人,不忙,还有一事想请教大人。”
王越暗道:“此子倒是耐得住性子,想来这才是今日正事。”遂道:“督公请讲。”
汪直迷了眯眼睛,正色问道:“马文胜马大人奉旨意整饬蓟门至辽东边备,却屡次上奏弹劾辽东巡抚陈钺,如今二人结怨颇深,也不知他二人说得孰真孰假,故而向问一问尚书大人对这二人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