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晟这婚结的也很低调,全世界媒体几乎没有谁是得到消息的,一路上也没有记者跟随,童衫觉得这样很好,不喧哗。
看着车窗外是漆黑的一片的,长长的车队在一西郊一偏僻的教堂停住,童衫下车的时候看到也没什么人,就是几个佣人,剩余的宾客童衫不认识,看样子是都是跟历夫人一般年纪的。
想来都是历夫人和历老爷的亲戚朋友。
“小妹,恭喜。”
看到寻郁,童衫有些意外,但想想童衫家里也就寻郁是真正的长辈,长兄如父,今天她嫁人,他来也是应该的。
摇头,历夫人真的好手段,连寻郁都能找来,而且看样子寻郁还把她嫁得心甘情愿又欢天喜地。
“我倒是真意外你竟然也来了。”挽住寻郁的隔壁,童衫笑。
“我吧,也想通了,这婚结的虽然不明不白,好歹他也是历晟,就是现在脑袋不灵光罢了,等他清醒,宠你还来不及。”寻郁挽着童衫的手,淡笑着于宾客颔首。
“我看都是你们太乐观,就算他清醒了,我也不准备把他当老公伺候着。”童衫的表情淡淡,眸子没有一丝波澜,今天是她的婚礼,她的眼中没一丝毫喜色。
寻郁的脚步下意识地一顿:“看样子你这婚结的不甘不愿?”
“也不是这么说,想来想去,作为女人终归还是要嫁人,历晟没了以前的记忆就不是我的历晟,可好歹他还是历晟。相比之下,我觉得我嫁他也不亏,对吧?”童衫的脚下是长长的红地毯,红毯的尽头是历晟,他一身新郎装靓瞎了很多人的眼,只是他跟她一样,脸上丝毫表情也没。
“你这话怎么说!结婚是大事!怎么能用亏不亏形容!这婚你要是不喜欢,咱不结了!”寻郁说完还真的停住脚步,走也不肯走了。
“你这话怎么说!结婚是大事!怎么能用亏不亏形容!这婚你要是不喜欢,咱不结了!”寻郁说完还真的停住脚步,走也不肯走了。
一时间在场的宾客都看了过来,童衫很快捕捉到历夫人的身影,见她轻描淡写地看着自己,怀里却抱着童儿,手无意识地抚摸着,童衫的心里一咯噔。
“寻郁!你说哪呢!嫁给历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那么好的事,我感觉自己现在像做梦一样,哪里会不喜欢,赶紧的吧,把我交给历晟,仪式弄完我还准备回去睡觉,那么早迎亲,我都没睡够。”这次换童衫拉扯寻郁。
“这话可是真的?”寻郁疑惑。
“真的!”后半句绝对是真的,她现在困的要死。
寻郁听了很满意,瞬间停止了腰板,好像挽着童衫是件多么骄傲的事情一样。
一步一步,离历晟越来越近,可至始至终他都没看她一眼,只感觉长长的婚纱已经到了他眼前,他干脆就转过身。
“历晟,快把新娘接去!”见历晟的反应,寻郁怒,低声骂。
“接泥煤,别管他,结婚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过去就行。”历晟的反应童衫实在是意料之中,放开寻郁的手走到历晟身边,但刻意离他远点。
一时间气氛也挺诡异的,神父站在上面看着这对新人,一副冤家路窄的模样。
“咳咳咳……两位新人可以靠近一些。”神父干咳几声,轻声建议。
“不用。”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两人才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真是两两相望,相看两生厌。
神父更加尴尬,下意识地看向历夫人,历夫人手一挥,示意不用理会,直接开始。
神父点头,场上立马安静,神父开始宣读: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
“废话别说了!说重点!”神父还在宣读,突然有人冷哼,很是不耐烦。
神父一时间顿住,看到眼前的新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又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历夫人,得到示意,神父决定跳过这段。
这一次却换来另一个新娘的嗤笑:“山沟沟待久了,果真越像个乡巴佬。”
“你骂谁呢!”新郎大怒。
“谁应就骂谁喽!”新娘回。
“你这死女人!”新郎恨不得去掐她脖子。
在场的宾客有些骚动,实在不明白这样两个人怎么就要结婚了!直到一道冰冷的声音打破全场。
“神父继续。”是历夫人。
一时间全场寂静,再没人开口说什么,只是看着前面的两个新人。
神父越来越尴尬,主持了那么多婚礼,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奇怪的新人。历夫人开口了,历晟和童衫也都跟着沉默。
“这是神圣的婚礼,请保持严晟。”神父自己先严晟了。
结果两个新人还是重重哼了一声,各自扭头。
神父继续干咳:“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自然都是沉默,神父满意地点头,总算这里没出乱子,刚想继续,原本被关上的大门轰然打开了。
“我不同意!”
宾客们都是一愣,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水蓝色一群的女人站在门口中央仰望着神父,“我不同意他们结婚!不同意!”
神父微微皱眉。
“琛儿!”历晟看到门口的女子,那样纤弱的身体竟推开了如此厚重的大门,心里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