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将军倒是太看得起禄儿了。禄儿也不过随口说说,再说这妇道人家,还是少些抛头露面,毕竟战场刀剑无眼,就怕有早一日,禄儿若是有了什么折损,我如何对得起主公?”赵云倒显得有些大男人主义,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却是最正常不过的。马云禄倒也喜欢赵云这刚中带柔的脾性,听罢,也只笑了笑。庞德听了,却有些替马云禄感到不平,道:“嘿!你这赵子龙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我家那娘们也有嫂夫人这个本事,我还恨不得天天都把她带在身边,让兄弟们羡慕羡慕呢,诸位说对是不对!?”
庞德此言一出,立刻赢得他麾下一干将领的附和,倒是赵云的麾下都想着要给赵云面子,不敢做声。
“好了好了。云此生能得禄儿以及宓儿两位红颜知己,已经心满意足,对于姻缘方面,再也别无所求。眼下只盼能在有生之年,完成我等与主公共同的志向,那此生再也无憾耳!”赵云肃色慨然而道。众人听了,不由都是精神一震,抖数起来,忽然间好像有了莫名的动力。
“子龙所想,亦乃我心中所想也。不过眼下恐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哩!别的不说,就依嫂夫人说的,子龙你觉得该如何行事!?”庞德狮眸霍地一亮,囔囔叫道。赵云听了,神色一沉,遂肃色地答道:“如今除去要留下把守的兵力,可启用的兵力大概有两万余众。而马超前后两营加起来的兵力将近也有两万,其中后营大约有五千余众,前营则有一万数千余人。因此,明日庞将军所面对的压力,无疑比我更大,而且一旦带去的兵力少了,还会引起马超的怀疑。再说,作为攻方,兵力本当要超于守方。因此我只需三千骑兵,剩下的一万七千兵众皆交予庞将军你来统领,不知庞将军你觉得如何?”
“不可!!”赵云话音一落,庞德便立刻怒声喝道。赵云不由一怔,还未来得及解释,便听庞德愤愤不平地骂了起来:“好你个赵子龙,如今连你也敢来轻视我!!你适才没听到嫂夫人说的么!?一旦马超军后撤,到时彼军的兵力便几乎集中在后营,你只带三千骑兵,敌军几乎是你六、七倍的兵力,一旦你被围住,那可如何是好!!?”
“庞将军所言极是,赵将军虽勇猛绝伦,但万不可意气用事。我以为,赵将军在不影响行动的前提下,可尽量地带更多兵力,以防被敌军包围!”李通神色一紧,也疾言厉色地喊道。
“不!赵某如此安排,自然有所把握,庞将军还有文达你俩大可放心。如我夫人所言,只要我能把后营敌兵逼得退撤,到时自会与赶来的前营大军相拥一起,其时敌军两军混乱,敌军自保尚且困难,哪里还能围杀了我!?再说,我赵子龙岂是泛泛之辈,又岂会让敌军轻易得逞!?”赵云话音一落,浑身更是迸发起一股强大而又自信的气势。庞德和李通见了,都是神色为之一变,一对眼色后,都颔首不再多说。
赵云见状,露出一抹充满自信的笑容,沉声而道:“当然,此去我还需要一个副将,协助我左右。不知谁愿意与我一同冒险?”
赵云话音刚落,李通正是眼神一亮,但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陈凤抢先了:“赵将军,末将愿往!!”
陈凤此言一出,马云禄都是轻皱了皱眉头,道:“陈将军你伤势未愈,不宜激战。”
“嗯,禄儿所说是理,我也正想你留在军中,保护禄儿左右。”赵云听话,遂随即点了点头,道。
陈凤听话,不由一急,道:“赵将军大可放心,我的伤势不成大碍,更何况明日厮杀更定激烈,若无一个敢于拼命的副将在你身旁掠阵,末将实在放心不下!”
“竟是如此,不如文达你随赵将军一同去罢。”这时,庞德忽然张口谓道。殊不知庞德话刚落下,赵云便立即拒绝:“不,文达得需与庞将军一同前去,负责在后接应。”
庞德听话,不由一怔,旋即苦笑起来,道:“这下倒好,我等都出去了。莫非让嫂夫人一人留在营中守备么?”
“我等愿保护夫人左右!!”就在庞德这话刚是说完,立刻有人大声喊了起来。赵云神容一沉,眺目望去,正见两人赶出,其中一个一脸胡须,黑脸浓眉,正是臧洪。此人武力颇高,但为人雄气壮节,本为张超部下,后因张超被袁绍陷害,臧洪因救主不成,得知张超死去的消息后,退隐山林。本想着从此不理世事,但无奈身上流淌的热血未平,这些年来但凡听闻天下英雄的战绩,都不由自叹,后来在其妻的鼓励之下,重新投军,并很快得到了马纵横的赏识,如今在赵云麾下,暂且担当一员牙门将。至于另外一人,则是原黑山贼陶升,话说自从张燕投靠了刘备之后,黑山贼各处四散,陶升领着一伙弟兄在冀州边境一处偏远的山头落脚,但陶升并无治理人心的才能,很快他的麾下人心溃散,走的走,逃的逃。陶升无奈之下,也投往了濮阳,并得了一个都尉的职位,也在赵云麾下效命。
“对了,赵某怎么会忘了臧将军!有臧将军保护禄儿,我自安枕无忧!!”这下,赵云见了臧洪,也不由大喜起来。说来臧洪当年可是颇有名气,就连袁绍也十分欣赏他。因此臧洪来到赵云麾下后,赵云本是有心提拨臧洪。倒是臧洪不希望依仗自己当年的名声,希望与其他人公平竞争。
“赵将军谬赞了,末将定竭尽所能,绝不辜负赵将军的厚望!!”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