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逊这忽然一提醒,似乎正中紧要,梁习听了,不由眼睛猛地瞪起,遂是紧紧地望住陆逊。陆逊被梁习的眼神吓了一跳,遂不由有些回避起梁习的目光。
“这小子所言是理,有关这紧要之处,就连我和徐将军也没有看出来。倒是这小子一言便中紧要,而且似乎对老贼用兵还颇有研究。此子恐怕并不简单。”想到这,梁习不由对陆逊起了几分疑心。而此时马易也反应过来,忙道:“我看孙司马所言好像有几分道理,以免万一,我看不如先让步兵撤走,只留下骑兵队伍。如此一来,就算敌军追杀过来,骑兵队伍也可抵挡一阵,旋即再是撤走。”
“大公子此言差矣,说来老贼麾下骁勇善战,虽然盛名天下。但主公每每与老贼作战,每战都是勇于厮杀,显以我军之刚强。也正因如此,我军但逢遇上老贼的军队,反而倍加精神,不愿示弱。这下,老贼大军未至,我军却吓得临阵退缩,恐怕有损我军气象,也会令我军将士失去原本对曹军的心理优势!!”这时,忽然听得有一将领喊了起来。马易不由投眼望去,正见那人乃是其父麾下一员老将。而此人的话,也引起不少人的附和。马易见状,不由神色一凝。
这时,梁习忽地神容一震,喊道:“主公天下无敌,威武盖世,我军将士但见主公上阵,如有神力附身,自然不惧老贼。但眼下,我军并无能够与老贼媲美的统将,贸然与老贼厮杀,一旦抵挡不住,老贼率大军而来,很容易就会被敌军冲溃,如此一来,我军难免会被老贼的大败一阵!!”
“可是不久便要到晌午时分,说不定徐将军能够及时赶到,力挽狂澜!”这时,一人忽然大喊起来。梁习听了,不由神色一肃,扯声喊道:“老贼恐怕昨夜已做好布置,我军却是仓促应付,就算眼下徐将军来到,恐怕也为时已晚!!再者,孙司马说得对,老贼屡出奇兵,一开始自能出其不意,但后来不少诸侯已经有所防备,但老贼却还能屡屡得手,自然有其特殊的原因。他麾下肯定是有一支耐力超凡,并且极其骁勇善战的精锐之部,万万不可松懈!!”
梁习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众人不由一下子蒙住了,不过很快又纷纷回过神来,不少人紧接都露出了慌张忐忑之色。梁习旋即把目光投向马易,拱手道:“如今军中一切还是由大公子做主,不知大公子有何决断!?”
梁习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了马易。而马易却把目光转向了陆逊,与陆逊清澈的眼神一对后,马易遂是有了决意,大声喊道:“我相信孙司马以及梁将军的判断!!众人听令,速速先率步兵撤走,暂避曹军锋芒,至于骑兵,则留下来准备,与我一同断后!!”
“万万不可!!”殊不知,就在马易话音一落,梁习和陆逊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陆逊先是喊道:“大公子你昨日才经过了一番苦战,今日老贼率大军杀来,可非昨日于禁那数千之部,你可绝不能胡来!!”
“说得对,大公子乃是万金之躯,但有所失,我等如何向主公交代!?还请大公子三思!!”梁习一沉神色,紧随也在旁劝道。殊不知马易一听,反而神容更是坚定起来,双眸赫赫发光,震色而道:“我爹爹英武盖世,这些年来虽然势力越来越是庞大,身份也越来越是尊贵,但每逢危险之际,从未曾有过退缩,并且只要是为了军中弟兄,甘愿涉身于险地,也正因如此,众人才会如此崇敬我爹爹,并不惜为其付出性命。我身为爹爹的长子,岂能躲在众人之后!?”
马易此言一出,陆逊和梁习都是不由神色一变。陆逊忙又劝道:“大公子,征北将军武勇天下无人能敌,傲视群雄,纵然身陷万军之中,万矢千石之际,依然有保存自身的实力,再加上征北将军纵横天下多年,积累了无数经验,这又岂是大公子能够相比?”
“哼,我爹爹年幼从军,初出茅庐之时,却也不曾有过怯弱,尤其是在紧要时刻,我爹爹更是从无犹豫,勇往直前。他曾说过,他有如今的本领,先天的天赋虽然不可或缺,但更重要的是这多年来在险难之中地练就!!尔等不必多劝,眼下正是紧要时刻,休要再做拖延。梁将军还有孙司马,各部人马的撤退就交给你俩。至于拦截敌军,断后的任务,就交给我马如龙!!”马易疾言厉色地说道,眼神闪烁发光。梁习见状,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去劝。这时,却见陆逊忽然神容一肃,走前一步,向马易一副坚决的样子喊道:“竟然如此,那我也留下来,与大公子一起断后。”
“孙司马你!!”梁习听话,不由吓了一跳,惊呼起来。马易也是一惊,毕竟以陆逊这弱小的身板,一旦自军被敌军围住,他恐怕是凶多吉少。
陆逊眼看马易眼神投来的关切之色,却是不紧不慢地笑了笑,道:“大公子不必多虑。我自有自保的能力,一旦见势不妙,我先逃便是了。”
“好罢。”马易从陆逊的眼神里,也看出了浓浓地决意之色,心知若是自己不随大军撤去,陆逊恐怕也绝不会离开,遂是颔首而道。
“这…”梁习见状,不由露出满脸的忧虑之色,但看马易和这孙司马两人都是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恐怕这时是听不进劝。当然比起孙司马,他留下来协助马易自然更是合适。但这孙司马如此年轻,只怕是经验不足,把两万大军交给他,却也实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