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名将之后,在国家危难之际,不但没有以身报国,反而拥兵自立,抢占国家土地,是为贼也!!徐某读得是圣贤之书,一心只愿报效朝廷,岂能与你这般忤逆之徒,同为一丘之貉!!”
徐庶此言一出,长武门下不少鬼神军的将士都是勃然大怒,纷纷怒声喝骂。马纵横却是把手一举,并凝色望向了徐庶,道:“看来你我依旧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元直放心,孔明早有吩咐,若然你全以忠义,壮烈身损。你的老母以及家小,孔明自会为你奉养。”
徐庶听话,不由神色微微一变,身子更是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却是恢复如常,纵声喊道:“不必了!我之家小,乃汉室之臣民,何须贼人奉养!?众将士听令,射杀贼人!!”
却听徐庶话音一落,霎时只听连道弓弦乍响,一连响荡。转眼间漫天飞矢骤而落下。马纵横眼见此状,却无恐怯之色,历经千辛万苦,持续了数月的征战,牺牲了一众烈士的性命,他才来到眼下这一步。他又岂能退却!?
“盾牌手速速赶上!!筑起盾墙!!后方弓弩手准备好发起反击!!”马纵横疾声厉喝,在他的喝令之下,一众将士迅速行事。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飞矢轰然落下,一众鬼神军将士冒着箭矢快速摆开阵型。在燕军猛矢地打击之下,丝毫不显紊乱。徐庶在长武门上望着,不由惊叹起鬼神军的纪律性和勇气。
很快第一波的飞矢停了下来。这时,却看鬼神军阵前,一干盾牌手已经摆开阵型,各立铁盾候备。
与此同时,只听马纵横一声令下,阵中的弓弩手立即纷纷拽弓上箭,朝着长武门上的燕军猛射而去。
而另一边,徐庶也快速地发起喝令,同时还有大量的燕军将士搬起了石块木桩,朝着长武门下的燕军砸了下去。
于是,只见长武门上矢石如雨,而长武门下,却也见乱石骤起,如同洪潮巨浪一般袭向了长武门上的燕军。
说时迟那时快,却看矢石交错之际,无论是燕军亦或是鬼神军的将士皆有损伤。只不过双方将士皆无退却,更不乏神色坚毅之辈,不断地继续朝着对方发起攻势。毕竟事已至今,无论是燕军亦或是鬼神军皆接受不了败北的下场。
同时,在圆寿宫内,却看刘备一身天子戎服,身穿黄金九州天皇宝甲,手提双股宝剑。而此时,正见张飞带着一干御林军的统将快步地走了进来。
“哥哥!!小弟无能,挡不住那马贼,甘愿受罚领罪!!!”张飞环目噙泪,忽然跪了下来。随着张飞一跪,那几个御林军的统将也纷纷跪下。
对此,刘备倒是显得颇为轻松冷静,冷厉的神容中,却反而有着几分解脱,快步地赶到了张飞面前,并将张飞扶了起来,轻声叹道:“朕今年已春秋五十有四,想朕当年与两位弟弟举事时,兵不过数百,身边除了两位弟弟再无贤人愿意辅佐左右。而在这举事创业数十年载中,朕有幸身旁一直有两位弟弟竭力相助,抛头颅洒热血。每逢征战,两位弟弟必然身先前卒,为朕建立功业。朕有两位弟弟相助,实乃三生有幸也。却看如今燕国之危,绝非朕还有两位弟弟之过,更非众大臣之过。若当真要论对错,乃时势也。时势不能容朕,命运不能容汉室也!!”
说到这里,伺候在旁的婢女、宦官、侍卫无不跪下痛哭,流泪不止,皆感刘备仁德。
“哥哥!!让弟弟留下来罢,哥哥仁德盖世,四海贤臣无不愿投于哥哥麾下。天下尚有许多忠于汉室之臣,皆盼哥哥能渡过难关,奔赴投靠。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有东山再起之日!!恳请哥哥先往离去,这里交给弟弟吧!!”张飞痛哭流涕,硬跪不起。其话音一落,其身后的一干御林军统将也纷纷跪下,哀声恳请。
“呵呵。若是朕再年轻十岁,或许朕还有雄心再与诸位创业,纵然重头再来,有诸位爱卿贤臣辅佐左右,朕也不会有所畏惧。可朕当真是老了,已无力再举大业。剩下的,只盼望年轻一辈,能够发愤图强,知耻而后勇。不过年轻一辈还需时间来丰满羽翼,在此之前,一切都要多多依仗你和二弟了。”刘备苦声一笑,然后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说罢,不等张飞答应,便坚定地迈出步伐,从张飞身边走过。
而在此时,北平皇宫内某条秘密的地道内,却看有近数百人正在地道里面,并有数十箱的宝物和金银,此乃燕国国库中最后的积蓄,也是日后刘氏一族得以东山再起的资本。而这数百人中,有九成都是面色冷酷的将士,却看这些将士各个身穿精良的白麟铠甲,眼神坚毅,此乃刘备麾下最为宠信和依仗的心腹部署—白耳兵。隐约,却听有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地响起,却见垓心之中,有几个宫妃正在低声哭泣。不过有两位妃子倒是显得十分的坚强和冷静。其中一位,显得气质不凡,雍华亮丽,神态端庄,乃出身豪门世族的糜氏,糜贵人。而在她旁边,却见一女,虽然有了一定的年纪,但风韵犹存,脸上挂着温熙的笑容,虽身着凤妆,却显得平易近人。正是刘备的爱妻,并大燕国的皇后,甘皇后。
而在甘皇后前面,却看有个大约十多岁,长得不高,穿着华贵的孩子。那孩子显得倒也是很冷静,此时正手捧着一卷羊皮卷在观看着,两边有两个婢女正举着烛台为他照亮。
糜贵人看了一眼那小孩,她虽非这小孩的亲母,但眼里却充满了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