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谬赞了。这第一战至关重要,若胜,三军必然士气高涨,且也能挫击并州军的锐气。不知孟德以为若何?”马纵横沉声而道。
“呵呵,纵横本就与我想到一块去了。否则昨日怎会这般巧合一起来到这虎牢关?”曹操却是淡淡一笑,细目绚丽逼人。
马纵横闻言,徐徐而道:“你我皆想着兵贵神速,却也料到高顺稳定洛阳后,必来取虎牢雄关。所以便速速发兵,夺下此关,以杀敌一个措手不及!”
“还好昨日我忽然有预感,纵横你会与我不谋而合。否则恐怕昨夜你我部署就会在这关下厮杀一起了。”曹操淡淡笑道。马纵横闻言,不由眉头一挑,忽然有些感叹道:“这一点,我就不如孟德仔细了。”
“哈哈,好说,好说!郝萌急取虎牢,怕是还不知你我已然取下。不如我部埋伏关上,纵横埋伏在关下,但等号令一起,给那郝萌一个迎头痛击如何?”曹操灿然一笑,疾言厉色地说道,眼中精光更是愈加闪烁。
“善也!”马纵横一点头,转身便走,庞德也是大喜,快步跟上。夏侯惇见了不由急道:“主公,我军在关上埋伏,那马纵横却在关下,一旦郝萌溃败,必被关下大军所破,这如此好的功劳,为何却让予外人了?”
“元让你何必这般急躁?一直以来那马羲都是深不可测,如今比起当年,还要深沉老道几分。而且虽然我不是武人,但从他身上散发的气势,也能感觉到他这些年来武艺可谓是突飞猛进,更为可怕!且他不久前,又击败了那刘、关、张三兄弟,我实在很想见识见识他的本领!”曹操盈盈一笑,绚丽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却说郝萌听从高顺之令,来急取虎牢雄关。为求立功,郝萌这一路赶得极快,几乎鲜有休息,就是怕曹操和马纵横快他一步夺下虎牢关。
只不过急躁的郝萌,却是忘了高顺曾三令五申,吩咐他不可大意,更不可轻视曹操和马纵横,在快到虎牢关前,必须先驻军歇息,然后派斥候打探,待确定虎牢关虚实后,再率兵夺下,绝不可驱疲兵贸然行动。
“哼,那高顺仗着这些年在军中立下威望,处处就压我一头,难得主公回来了,这回我非要好好表现一番不可!!”郝萌在心中暗道,遂是不顾高顺之令,下令加紧进军,今日之内必须取下虎牢关。
于是,快到黄昏时候前,郝萌终于率兵赶到了虎牢关下,却见关闸紧闭,立刻震色,策马赶往,扯声喝道:“我乃隶属西凉第九大军并州别部的中郎将郝萌,尔等还不快快开门迎接!!”
就在郝萌吼声一起,忽然城上只听一声令起,蓦然间乱箭猝起,铺天盖地地飞落而来。
“不好,中计了!!”郝萌吓得顿是变色,连忙拨马就逃,其麾下将士连忙赶来掩护,只见乱箭狂坠如雨,郝萌逃回阵后,吓得失魂落魄,再是望去时,只见自己麾下几个将领,早被射落马下,尸体上更布满了箭矢。
另一边,马纵横听到城上的动静,不由皱了皱眉头,呐呐而道:“这曹孟德又在甩鬼头了。”
“哼,我就说这曹孟德不安好心,这郝萌还未起疑,何须这般急着放箭,肯定是打着让我军两败俱伤的主意!”胡车儿一瞪凶目,不由冷声而道。
“这可不一定,想必眼下那郝萌还有他的部下,已被吓得阵脚大乱,我军有主公在此,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落花流水,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庞德震了震色,说道。胡车儿听庞德这般袒护曹操,心里自是不快,正欲讽刺几句。
就在此时,城上放起了关闸,本是昏暗的空间,瞬间被斜阳照射进来的阳光照亮,最先找到的,赫然正是马纵横那张刚毅而威凛的面孔。
“好了,不必废话。让这些并州军见识一下我马纵横部下的本领吧!”马纵横话音一落,其后部署立即振声大呼,天地瞬间如在震荡,整座虎牢关都似摇晃起来。
本在关外的郝萌,还未恢复过来,忽见关闸打开,里面杀声沸腾,那恐怖的凶杀之气,犹如巨浪洪潮般卷席而来!
突兀,蹄声骤起,只见一个威武如同鬼神一般的男人,手提龙刃,坐骑赤乌宝马,威风盖世,正领着大军从关中遽然杀出。
“该死!!是那马家小儿!!”郝萌一眼就认出了马纵横,自知他厉害,连忙一拨马,急声喊道:“虎牢已被敌军夺下,传我号令,快快撤军!!”
郝萌此言一出,本就军心混乱的郝萌军立即溃散而开,惊慌失措地望后逃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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