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的心微微一颤,黑衣人已到眼前,此时他无处可逃,也无力反击。
或许,这就是宿命,终是难逃一劫?
黑衣人大获全胜,却没直接杀他,而是轻蔑地大笑,飞起一脚,将他踹到几米外,兴致勃勃地欣赏他的狼狈相。
几秒钟内,姜洛已经被他踹地遍体鳞伤,头昏脑胀,低下头,吐出一口鲜血。
突然间,一抔黄土从地上飞起来,溅在黑衣人的衣袖上,诡异至极。
黑衣人并未在意,抖了抖衣袖,又想抬脚折磨姜洛,一只洁白如玉的手却从袖子里伸出来,攀到他的喉咙上。
任何人被掐住喉咙,都笑不出来,黑衣人也不例外,他大吃一惊,连忙抓住那只恶作剧般的手。
这一抓,纤长的手又变为黄土,几粒沙子飞进他的眼中。
“啊……”
黑衣人只觉双目肿痛,眼前漆黑一片,连神识都消失了,无法自抑地哀嚎。
黄土飞速凝聚,化为一个女人的外形,红衣似火,眉目如画,正是地生胎姚淑芬。
姚淑芬冷笑道:“你哪点都好,就是不该妄想娶我,我这辈子都是方正的老婆。”
黑衣人倒吸一口冷气,暗叹自己失算了,虽然对地生胎化形的少女充满期待,却从未真正了解过地生胎的本性,导致此番掉以轻心。
他和姜洛斗得正酣,完全忽略了姚淑芬,给她可乘之机。
“你不识好歹,早晚得后悔”,黑衣人无力地叫嚣一声,猛地向后撤退,化作一条长虹,荡空而去。
姚淑芬望着天边长虹,叹了口气,居然没去追。
姜洛长舒一口气,道:“你怎么不追他?”
姚淑芬道:“我是地生胎,只要不离开土地,可以变成任何形态,制服任何人,但到了水中和天上,实力大打折扣,甚至比不过化神三变的修士。”
姜洛翻了翻白眼,化神三变的修士在华夏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姚淑芬的口气还真是大。
不过,一联想姚淑芬的身份,他立刻释然。
“黑衣人中了我的毒沙,重则眼睛烂掉,轻则视力受损,你可以放心,短时间内,他不敢出来蹦跶。”
姚淑芬说话间,划破自己的手指,“张嘴,我喂你喝血。”
姜洛迟疑道:“这不合适吧,你毕竟方正的老婆。”
姚淑芬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我只是想为你疗伤,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
其实姜洛伤得并不重,只是消耗的灵力较多,脸色有点苍白,刚才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胳膊擦破了皮。
但地生胎的血大补,他可不想错过大好的品尝机会,厚着脸皮说:“嫂子,那就麻烦你了,多谢你的好意。”
“别客气,你也是为救我,才伤成这样”,姚淑芬把手指伸到姜洛嘴边,让他吸吮。
姜洛一口叼住纤长的手指,贪婪地吸了两口血,顿觉神清气爽,身上的伤一点不疼了,还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片刻之后,姚淑芬见姜洛脸色恢复,手指向后一缩,问道:“感觉如何?”
姜洛竖起大拇指,“你的血真神奇,我服了。”
在姜洛和黑衣人决斗时,张小海吓得魂飞魄散,躲在一棵大树下,直到黑衣人逃之夭夭,他才壮着胆子折返回来。
张小海看了看坍塌的山洞,问道:“姜洛,那个黑衣人呢?”
“他被我打跑了,短时间没胆子回来”,姚淑芬怒瞪张小海,冷冷地笑着。
张小海腿肚子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匍匐在她脚下,连磕三个响头。
“姑奶奶,师叔尸骨未寒,请你容我尽孝道,带他回三清山安葬,等他入土为安,我再向你负荆请罪。”
姚淑芬冷笑,“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
“不,你可是大地之母,精灵之首,何不用伟大的胸怀宽恕我?”
姚淑芬把手放在他的天灵盖上,“我今天放过你,只怕来日还是要当你们三清教的盘中餐。”
“等一下”,姜洛劝道,“嫂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张小海虽然不是好人,但也算不上坏人。
三清教冒犯你,也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你估且饶他一回,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张小海感激地看着姜洛,道:“姜大哥,难怪你能身居高位,宽广的胸襟真令人佩服。”
姚淑芬沉默一会儿,才松开手,踢了张小海一脚,怒道:“滚吧,这回看在姜洛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
张小海踉跄几步,跑到堵死的山洞口,推开一块块山石,想进去为师叔收尸。
“我们走吧,初然和方正,可能还在树林外等着”,姜洛刚说完,就看到两道倩影。
正是六女中与他缠斗的老三老四,估计绕着山脉转了一圈,仍一无所获。
“这两个女人如何处置?”,姚淑芬问。
“杀”,姜洛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三清教只是沽名钓誉,作恶不多,目前和蓬莱宗是井水不犯河水,在这种情况下,姜洛杀张小海,等于为自己树敌添堵。
但两个女人是海若的徒弟,一旦海若知道自己杀过云梦天宫三人,并收留姚灵珊,不可能善罢甘休。
为了自保,姜洛必须杀了她们。
两女急匆匆地寻找同伴,恍然间看到地生胎和姜洛站在一起,喜上眉梢,连忙下落。
“地生胎,你最好跟我们走”,老三用志在必得的口吻说。
“呵呵,闹了半天,你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