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提醒,学生们纷纷醒悟过来,对大多数人来说,炼丹也不是容易的事儿,即便全力以赴,都不一定合格,哪还资格开小差?
姜洛见他们回到正轨,掏出成绩表,开始找白二狗这个名字,又觉得这可能只是他的小名。
“赵管事,你知道白二狗的大号吗?”
赵喜一愣,道:“他大名就是白二狗,这小子平时独来独往,哪有人肯给他起小号?”
“他平时成绩如何?”,姜洛正色问。
赵喜抬头看了正主一眼,撇嘴道:“他入学两年,每次考评都在倒数十名之内,倒是从未出局。”
平时成绩不佳,突然间一鸣惊人,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有意藏拙,二是有罕见的奇遇。
姜洛看着白二狗,心情有点微妙,无论是哪种情况,这小子看上去都有天才的潜质,难道自己来瀚海游历修行,注定要见证一个天才的诞生?
虽然白二狗和他无冤无仇,目前对他没什么威胁,但眼睁睁看着别人达到你望尘莫及的高度,心中难免有落差。
没过多久,白乐宇兄弟俩也凑过去,问了白二狗几句话,对他大加赞扬。
姜洛决定了,考核一结束,就以大总管的身份,找白二狗谈话,探探他的虚实。
两个小时后,学生们全部停下,交出自己的炼丹成果,除了几个落后生,大部分人差强人意,白新亮炼制的灵丹也很抢眼,居然是心形的,乍一看很像水果糖。
第二项是御剑,这个很简单,只要在一柱香之内脚踏飞剑,绕龙虎山庄飞一圈,中间不停歇即可。
御剑是修士的基本功,只要过金丹期的修士,基本都能完成,御剑的速度能体现个人修为高低。
莘莘学子站在练武场内,凝神聚气,只待姜洛一声号令,便纵身踏到飞剑上,都卯着劲,想拔个头筹。
炼丹需要天赋,御剑则全看实力,实力最强者,肯定最先回到原点。
“开始。”
一声令下,上百口飞剑如火箭
般向外电射而去,白二狗遥遥领先,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
白新亮内心一百个不服,“姐,这小子怎么飞这么快?”
白歆惠叹道:“不知道,他以前修为平平,莫非有奇遇?”
姐弟俩边说边加速,企图越过白二狗。
大概过了半柱香时间,白二狗飞回来,如闲云野鹤般落在练武场正中心。
张客卿又一次瞪大双眼,朝两个同僚招招手,三人一同落下,将白二狗围在正中间。
“二狗,我们要测试下你的修为,如果你觉得吃力,画符那关就免了。”
画符比炼丹的难度大两倍还不止,几乎每个修士都能炼丹,但只有少数人能画符,因此,符师在每个位面都是香饽饽中的香饽饽。
白二狗轻笑,“张老师,承蒙你们看得起,我愿意接受测试,不过,下午的考核还是得继续,否则,同学们心里不舒服。”
“行,接招”,张客卿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地兜头盖下一掌,凛冽的掌风刮得人耳根子疼。
另外两个客卿也同时出手,没有半分的留情,汹涌的灵力如龙似虎,盘踞在他们周围。
三人齐发,别说白二狗,连白家嫡系的精英们都未必招架的住。
姜洛心中暗叹,自己只是想靠职务便利,找崭露头角的天才谈谈话,他们仨竟直接对自己的学生下狠手,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这是铁了心要把天才扼杀在摇篮中?
就在他感叹之际,白二狗如一道风中烛影,飘来荡去,躲开一波接一波的攻势,身上的麻衣裂开,露出健硕的胸膛。
三人胡看一眼,颇有默契地同时收手,张客卿一把按住白二狗的双肩,“孩子,我要收你为入室弟子,无论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老张,你不能跟我抢”,王客卿颇有微词。
“我看咱们干脆一同收他为入室弟子,悉心教导,说不定能教出一个开宗立派的大人物。”
白二狗微微一笑,当即跪下,“三位师傅在上,受徒儿
一拜。”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这两句话很适合形容白二狗的今生速度,两个小时前,他还是无人问津的苦孩子,现在却成了三大客卿的宝贝徒弟。
姜洛心情有点微妙,抬头一看,白天宇兄弟的脸色都阴晴不定,估计心情更微妙。
白家旁系出人才当然好,但如果真有天才出世,将来盖过白家老祖的风头,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但客卿们看中道法传承,巴不得培养个有出息的徒弟,可不会为白家考虑那么多。
不多时,白歆惠姐弟和几个学生回到练武场,看到三大客卿又围着白二狗,脸上都有些羡慕。
第三场考画符,众人的焦点从白歆惠和白二狗这两个炼丹天才身上,转移到白云生身上。
白云生是东三院学子中唯一的符师,年岁不大,人却沉稳,他走到书案前,先瞥了一眼身侧的白二狗,又不着痕迹地望了白歆惠一眼。
没错,白歆惠正是他的意中人,虽然前些日子出了点桃色丑闻,但一点儿不影响他藏而不露的深情。
“开始。”
姜洛喊完口号,直接拉把椅子,坐在白云生和白二狗面前,比起容貌出众的白歆惠,他对这两个人更感兴趣。
白云生笑看姜洛一眼,仿佛受到鼓舞,气沉丹田,运转灵力,右手提起狼毫,蘸了下朱砂,在平整的黄纸下挥洒几笔。
然后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