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一亮,外面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姜总管,出大事了。”
姜洛神识一动,看到赵喜站在外面,急得满头大汗,面布忧惶之色。
姜洛打开门,问道:“赵执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急成这样?”
“张客卿死了,你快去后山困龙涧看看。”
姜洛愕然道:“这怎么可能?张客卿昨天还没事儿,为何突然去世?”
赵喜长叹一声,“好像遭人谋杀,凶手连个影子都没有,你看去看看,另外两大客卿已经到了。”
姜洛点点头,飞身赶往后山。
困龙涧,名字虽威武,但只是一条普通的山涧,由于张客卿的尸首,多了几分死寂之气。
几十个弟子围在尸体周围,王晨和陈洪两大客卿唏嘘不已,脸上流露出悲伤之情。
三大客卿共事多年,犹如缺一不可的铁三角,忽然间少了一个,另外两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王客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晨摇头,轻叹道:“昨晚老张说心烦意乱,想出去转转,我们俩都没在意,没想到他一去不返。”
陈洪嘴角抽搐,悻悻地说:“老张进白家以后,从未与人结怨,年轻时的恩怨早就淡了,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残忍?”
姜洛还欲再问,忽见一道白虹跨越虚空而来,落在几人身边,正是白家老祖。
王晨一拱手,义正言辞地说:“老张死的冤枉,还望老祖察出真凶,还他一个公道。”
白清明郑重地点头,“张客卿在白客供职两百年,尽忠职守,我绝不会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传令下去,若旁系子弟能提供线索,擒拿真凶,即刻便升为白客嫡系,由我亲自教导。”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推算,张客卿至少死了五个小时,在那个时间段内,姜洛和两大客卿都忙着修炼,无暇顾及其他,弟子和杂役们反而有时间在后山溜达,或许无意间撞见了凶手。
不过,这只是理想的推测,凶手能悄无声息地杀死张客卿,修为肯定不弱,普通弟子即使看见他,也未必能看到真容。
命令一下,弟子和杂役们一片沸腾,都想抓住机会,一跃成为老祖的亲传弟子。
还有几个人壮着胆子,提供些模棱两可的线索,被姜洛用眼睛一瞪,吓得现了原形。
此事闹腾了两天,还是没半点线索,白清明觉得不宜拖下去,开始在内宅设灵堂。
发丧那天,白二狗以孝子的身份,跪在灵堂前哭了一场又一场,双眼肿成了烂桃子。
姜洛和张客卿没什么感情可言,除了最开始的震惊外,随后对他的死毫无感觉,整个葬礼都公式化地站在王晨身后,眼睛却一直盯着白二狗。
如果他没得到银蛟的四万年灵力,没有东岳星主这个半路师傅,只怕在白家的风头远不及白二狗,所以,他对白二狗很感兴趣,甚至将对方视为潜在的对手。
可惜,白二狗除了哭丧,啥也不干,让他看不出所以然。
除了白家人外,田家和夏家也派人前来祭奠,毕竟张客卿在迷雾之森,对这两家的旁系子弟有恩。
葬礼很气派,白清明亲自抬棺,将他葬在白家墓圆内。
棺椁下葬后,白二狗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声泪俱下地喊:“师傅,你我相处时间虽短,但你对我恩重如山,徒儿余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手刃凶手,为你报仇雪恨。”
王晨叹道:“如果老张能听到你这番话,肯定很高兴,可惜了。”
众人小声议论,都夸白二狗有孝心,重情重义。
白二狗抹了把眼泪,目光一转,看向姜洛,“姜总管,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答应。”
姜洛微笑道:“但说无妨,看在张客卿的面子上,凡是我能力所能及的,一定尽力帮你。”
白二狗目光闪烁,一字一句地说:“我想拜你为师。”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对白二狗投去异样的眼神,尤其是王晨和陈洪,气得直甩袖子。
白二狗对这一切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说:“凶手能旁若无人地出入白家,杀死我师傅,以我目前的修为,即使打照面也杀不了他。
为了报仇,我必须尽快变强,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
王晨怒指白二狗,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嫌我们修为低,耽误了你?”
白二狗连忙摇头,“王师傅,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们对我的恩情,我铭记在心。
只是姜总管的教学方法更适合我,我想跟他好好学习。”
“哼”,一向沉默的陈洪也憋不住了,“你想攀高枝就明说,少遮遮掩掩。
人家姜总管乃东岳星主的嫡传弟子,什么天才没见过,未必看得上你这条小鱼。”
姜洛心中暗笑,我还真看不上白二狗这小子,师尊尸骨未寒,就想另谋高就,典型的白眼狼。
“我暂时还没有收徒的打算,你容我考虑几天,今天是张客卿的葬礼,死者为大,大家可千万别本末倒置。”
白二狗一抱拳,歉然道:“姜总管所言极是,是弟子唐突了。”
白清明含笑道:“姜总管,以你目前的威望,如果开宗立派,肯定能招揽天下贤才。
若你看得上这孩子,尽管收他为徒,莫说是他,我族中的嫡系子弟们,你看上哪个,皆可收下,有你这样的师傅,是他们的福分。”
姜洛连忙摇头,“嫡系子弟由您手把手地教,哪用得着我调教?至于其他弟子,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