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打钱,你是猪头吗?”,袁正通嫌恶地瞪了儿子一眼, 拂袖上楼。
袁浩叹了口气,道:“二姐,再等下去天都就亮了,你也先睡吧。”
袁紫凝点头,又叮嘱道:“小浩,大哥没回来之前,你一定要万分小心,夹着尾巴做人。”
说完,她扭着纤腰,款款走上楼梯。
袁浩内心烦闷,点燃一根雪厅的保镖和保姆,挥手道:“你们也去吧,别在我眼前晃悠。”
下人们如释重负,拖着沉重的身子回房。
袁浩满脸不忿,自言自语道:“不就是玩了个女人嘛,你们至于吗?那种贱女人也值得条+子兴师动众,哼……”
姜洛暗笑,这孙子真是死不悔改,活该他吃枪子。
袁浩伸了个懒腰,又端起桌上的凉茶,刚放到嘴边,忽觉背后吹来一道冷风。
多年的格斗没白学,他连忙扭转身子,闪电一般站起来。
“咔!”
一记手刀劈下,灵力蹿入体内,封住他的气血。
袁浩完全僵住,吓得心惊肉跳。
姜洛直接将其打横抱起,悄无声息地离开姜家,门口的监控器倒是记载这一幕,但根本照不到他的脸,更像一个鬼魅在暗夜行凶。
姜洛像扔皮球一样,把袁浩扔在地上,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同时射出一道灵力,解开他身上的禁止。
“你最好老实回答,黄涛的妻儿现在何处?”
袁浩被压得喘不过气,根本无法高声呼救,喘息道:“你敢劫持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而且……你这是违法的。”
“呵呵”,姜洛撇嘴笑道,打了个响指,周遭亮起车灯,七名刑警站到他身后。
袁浩一看,顿时傻眼了。
“你还不招?现在招供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专案组组长喝道。
袁浩闭上眼,面如死灰,“他们在西城区的红枫仓库内。”
组长一俯身,搜出袁浩的手机,道:“马上通知你的人放了他们。”
袁浩无何奈何,只能照办。
组长通知另一组人赶往红枫仓库,保镖们收到袁浩的短信,没敢反抗,都举手投降。
第二天,袁浩虐杀方婷一案甚嚣尘上,袁正通也因包庇罪被拘留,但他一口咬定女儿袁紫凝对此事了解甚少,不是共犯。
袁紫凝被拘48小时之后,在律师的陪同下,步履蹒跚地离开警局,抬起头时,她眼中的天空只剩灰蒙蒙一片。
袁正通被抓之后,表面强大的袁氏集团迅速土崩瓦解,旗下产业在几天之内被几个竞争对手瓜分完毕。
…………
酒馆内,方正目光炯炯,将酒杯高高举过头顶,屈身跪在姜洛面前。
“姜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婷婷不可能沉冤得雪,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我目前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将来如果需要我,无论是干什么,我绝不推辞。”
姜洛一把拽起他,“班长,快起来,你真想感谢我,毕业后就到我的家族企业工作,我需要出色而诚实的员工。”
方正听后,热泪盈眶,“你这哪儿是让我报恩,分明是给我安排工作,姜哥,你人太好了。”
“我了解你,凭你这股韧劲儿,肯定能干好工作,多几个你这样的员工,我的企业才能更上一层楼。”
“好,大恩不言谢,以后我好好表现。”
两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后,方正带妹妹的遗体回老家安葬,姜洛找林跃退了别墅,开车回海州。
路上,姜洛接到欧阳顺的电话,对方约他晚上七点在海州市悦府餐厅见面。
寻亲的事儿有眉目了,但欧阳顺说见面详谈,姜洛回家后也没跟父亲提这茬。
晚上六点四十,姜洛从家里出发,开车前往悦府餐厅。
刚进餐厅,就看到穿一袭黑风衣,戴黑墨镜的欧阳顺,这个男人很迷恋神秘主义。
姜洛笑道:“欧阳兄,你本人比照片帅,到的真早。”
欧阳顺起身,热情地和姜洛握手,笑道:“姜少,过奖了,其实我六点就到了,刚跟另一个客户谈完。”
姜洛佯装介意,“哦,原来你不止约了我一个人。”
欧阳顺讪讪道:“干我们这行,时间很宝贵。”
姜洛坐下,直接说:“那我长话短说,我爸的亲人找到了吗?”
欧阳顺打开公文包,取出一沓厚厚的纸,道:“资料都在这里,你先看吧。”
姜洛接过资料,一目十行翻了一大半,扫兴地叹了口气。
“这些人只是他的表叔,表姑,表弟,一表八千里,传到我这代和陌生人差不多,我看还是不用认亲了。”
欧阳顺诧异道:“你先看完再说,最后几张是他亲侄女的资料,就是你大伯的女儿。”
姜洛微微一怔,直接翻看最后五张,很快明白怎么回事儿。
姜华的亲生父母在乡下原有一个儿子,外出打工时让老母亲照顾长子,后来在城里生了姜华。
夫妻俩相继离世后,长子由老奶奶抚养,但没等他长大,老人家撒手人寰,索性乡亲们心眼不错,平时很照顾他。
长子成年后娶了一房媳妇儿,还生了个可爱的小女儿,可惜夫妻俩薄命,上山采药时不慎滑落山崖,留下一个孤女。
这个孤女就是姜华的侄女,姜洛的表妹,父母双亡后被山里的老道士收养,如今已经十八。
姜华看着大伯的照片,感慨道:“简直和我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惜英年早逝,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