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警局,程红沉吟道:“他们俩都是红莲教的堂主,狡兔三窟,我们漫无目的地找,无异于 大海捞针。”
刘青山有些不真实,“这几年我动用各种关系追捕这俩玩意,也没抓到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他们居然穿上校服,扮起学哥学妹。”
姜洛轻叹一声,乔爷在整个s省都是大佬级别的存在,称得上手眼通天,刘青山作为他的师侄,能动用的资源绝对不少,但找了五年都没得手。
?姜洛有些灰心,只怕翻遍整个海州市也找不到那俩货,感慨道:“红莲教的人为什么都这么难缠?”
刘青山点燃一支烟,站在警局门口,徐徐道:“这就要从红莲教的起源说起,一百多年前,一个大人物为光复祖国,加入一个不入流的小教派。
他原意是借助这个教派打走日本鬼子和八国联军,还华夏一个朗朗乾坤。
?这个教派借助他的名号,从欧美的华裔同胞手中弄了几笔巨款,迅速发展壮大,还搭上了国外的几大势力,一开始真的帮他办事儿,但很快背信弃义抛弃了他。
他死的时候痛哭流涕,不只因为壮志未酬,也因为意识到无心之过埋下了祸根。
红莲教在正史甚至民间野史上没留下只字片语,近几十年一直和境外势力沆瀣一气,掠夺华夏修士的资源。”
姜洛听得一头雾水,不禁问道:“那位大人物是谁啊?”
?“齐秋白。”
刘青山轻念这三个字,语气中流露出惋惜和崇敬。
姜洛对这三个并不陌生,一是在历史书上学过,二是听齐如玉提过,齐秋白是她的太爷爷。
“齐家根基深厚,根本不需要借助红莲教的势力,莫非齐家是红莲教的发起者?”
刘青山摇头,道:“你没搞明白,齐秋白和现在这个齐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齐秋白死后,齐家愣是说五个还没凳子高的男孩是他的遗孤。
多年前我见过齐秋白一面,他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恋人死后守身如玉,哪来的遗孤?
齐家和他可能连远亲都算不上,借他的名义占个位置而已。”
姜洛哀叹一声,四大世家的弯弯绕绕太多,几句话哪说得清,目前也不是讨论四大世家的时候。
“师兄,说了这么多,咱们真没办法抓到这对狗男女?”
刘青山拍了拍姜洛的肩,“唯一的办法就是飞遍整个海州市,搜寻除墓地火葬场外,阴气最重的地方,这是一场耐力的考验,师弟,你要加油。”
“师兄,你别走啊,红姐,你难道不想手刃那俩畜牲吗?”
无论姜洛怎么喊,刘青山和程红也不肯回头驻足。
他们来警局,只是想查清真相,没想过手刃凶手,毕竟天舞和董永除了六年前那一出外,没敢再犯到他们头上。
姜洛无奈,飞遍海州市不现实,还是回医院安慰华琳吧,这丫头醒了之后肯定很伤心,好端端地被同学算计了。
…………
永安墓园,海州市最大的墓园。
四下无人,只有一座座墓碑,几个坟头前摆着新添的果品和鲜花,但大多数坟前空无一物。
墓园没人值班,静地出奇,连鸟叫声都没有。
突然,一个女人穿梭于墓碑之间,粉裙轻扬,恍如一只蹁跹起舞的粉蝶。
“永哥,你在哪儿?”
连喊三遍之后,一个伟岸的男子毫无预兆的落在一块墓碑前,深沉的目光好似深不见底的潭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与墓主人有某种关联。
“永哥,我们快走,姜洛那家伙来者不善”,女人飞到男人身边,惶急地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为什么非害华琳?”,男人的声音充满愤怒和责备。
“对不起,你对她那么好,她长得又像璎珞,所以我失控了”,女人低下头,很有诚意地道歉。
男人长叹一声,伸手抱住女人的纤腰,轻柔地她的脸颊,道:“你真傻,我对华琳好,不过是基于对璎珞的怀念,她只是普通人,根本融入不了我们的世界,也不明白我的想法。”
“这辈子我的红颜知己,只有你一个。”
“永哥,我错了”,女人深受感动,情不自禁地闭上眼,想好好享受这温馨的一刻。
“噗嗤!”
锋利绝伦的匕首从腰眼捅进去,一下子插进内脏,匕首淬了毒,几十种蛊毒在顷刻间发作。
女人痛得直不起腰,唇角淌下一行血,眼中的柔情被死灰般的绝望所取代。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杀我?”
男人冷笑道:“我没骗你,你是我唯一的红颜知己,但对我来说,红颜知己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你总是得罪我们惹不起的女人,我为了自保只能杀你,在一起二十年,我们该分开了。”
话音未落,男人收回匕首,擦净上面的血液,把女人推在地上。
“永哥,你……好绝情。”
女人耗尽真元,然而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就看到男人在空中点燃一张符。
那是紫雷灭魂符,能轻易灭掉人的魂魄。
“你以为两个人腻在一起就是爱情?你以为束缚我的四肢,遮蔽我的眼睛就是爱情?
大错特错,我要的爱情是两个人一起飞,你达不到我的要求,休怪我绝情。”
“永别了!”
男人一转身,消失不见。
??…………
华琳已经醒了,缩在病床上,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地盯着输液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