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抽了抽鼻子道:“他们说我爹妈勾结风铃岛的奸细!”
凌寒听了,不由一愣,仔细的看着那个小乞丐,努力的回想着,这个乞丐与哪一个自己接触过的人有些像。
只是想了半天,并没有一个人像这小乞丐的亲人。
凌寒便问道:“你是仙酒的族人么?”
小乞丐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我是牧马族,以前,家里有好些马,只不过都被那些军士给抢跑了!”
凌寒听那小乞丐说他并不是仙酒族,才松了一口气,看来仙酒族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只不过小乞丐说他是牧马族,只是凌寒根本没有与那牧马族接触过,那些军士为何会诬陷这小乞丐的家人呢?
随后,一个妇人扑在了那个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之中的尸体上,也抽刀自尽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被那些军士拉扯着,押到了远处,没了踪影,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小乞丐亲眼所见,他那时,躲在了一个高大的草堆里,才得以幸免。
小乞丐的家被点燃,烈火熊熊,不多时,便将那个曾经温暖的小窝烧成了灰烬,而那些军士,兴奋的高喊着,将那马圈里的马匹,纷纷牵走。
最后,还有一个军士,将那火把扔到了小乞丐藏身的草堆之上。
凌寒不禁失声高喊道:“小朋友,快逃啊!”
凌寒定睛一看,只见那小乞丐正在看着自己,凌寒又朝着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其他人。原来方才只是一种幻觉。
那小乞丐似乎感觉到了凌寒潜入了自己的记忆,但他感觉到凌寒并没有恶意,便问道:“你看到了么?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凌寒点了点头道:“我看到了,不过你是怎么逃脱的啊,火势那么猛烈?”
那小乞丐道:“开始,那草堆下面又热又呛,我忍不住就要逃出来。只是那草堆旁边,都是那些牲畜,我怕落到他们的手里,就觉得,即便是烧死,也比被他们杀了强,于是我就在那草堆里趴着,一动不动。后来,下了一场大雨,我就得救了!”
凌寒轻抚了一下那小乞丐的头,不禁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那你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么?”凌寒问道。
“我的族人大部分都被那些军士给杀害了,剩下的,都逃了,不知道逃到了什么地方!我找他们,也找不到。”那小乞丐道。
在这样的夜里,没有人会四处游荡,即便是游荡,也必定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游在灯火阑珊处。没有人会到这死气沉沉的地牢的周围游荡,也没有人会到那杀气腾腾的不死局训练场边游荡,更没有人会到森严壁垒的邵洁将军的大本营周边游荡。
凌寒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门外探出了一只脚。随即,凌寒停住了身体,不再动,只是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鼾声,风声,心跳声。
凌寒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凌寒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叶平那些人依旧睡得香甜,显然是赢了钱,睡得也格外香甜。
凌寒见那些守卫没有什么动静,又朝着门外迈了一步。
这时,凌寒的一双脚都已经迈了出去。
身后的鼾声似乎更加深沉,凌寒只是将精力集中在了身前。
眼前十余米处,便是一道高墙,高墙上面都有那箭孔,四角有碉楼,几个全副武装的军士在那高墙之上左右巡视。
凌寒故意没有动,就是想看看如果自己要逃脱,从这正门大摇大摆的出去,多久才会被发现。
凌寒心中暗暗查着数字,只是那城墙上的军士好像已经看到了凌寒,但他们并没有捉拿凌寒的意思,而是在城墙上指指点点,随后,有开始巡逻去了!
凌寒不由得大窘,明明自己想要投石问路,没有想到,那些军士根本没有理睬自己。凌寒不知道是自己没有被发现,还是那群军士根本不会管自己这种事,于是凌寒一咬牙,朝着城墙上的军士挥了挥手,想要引起他们的注意!
那群军士在城墙上,站得高,看的远,自然发现了在地上不断挥手的凌寒,几个军士都没有搭理凌寒,只有最后一个军士,像是玩心大起,朝着凌寒也挥了挥手。
只是前面为首的军士朝着最后那个军士看了一眼,最后那个军士立刻耷拉着脑袋,不再与凌寒互动。
凌寒的心‘砰砰’直跳,‘难道是自己多虑了?难道只有这几个军士是负责看管自己的?若是只有这几个军士,那自己若是想要逃出去,岂不是易如反掌?’凌寒暗忖道。
的确,凌寒出来已经有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几个军士还在那边酣睡,没有一个人起身,而且这里也没有一个暗哨。
凌寒见没有人来捉拿自己,心情顿时舒畅,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当他距离那个宅院能有一百米的时候,凌寒终于体会到了自由的可贵。
原本以为,永生门会像防火防川一般,提防着自己,因为自己已经被定性成了风铃岛的奸细,这个罪名,可不是小罪,分分钟就可以掉脑袋,诛九族的!
幸好凌寒只是孤身一人,身边唯一的近人就是天宝,他们的罪名还都一样,也就互不亏欠。
哪里想到,那些守卫都是纸老虎,就连邵洁将军的那些军士对自己也是爱搭不惜理,看来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协防的意思,定是上面也没有什么命令。
这望乡城也算是一座边城。
所谓边城,便是边境之城。这里,紧靠着风铃岛,天高皇帝远,虽然也受那永生门的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