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汪先生道:“小子,若是你不救那些伤者,倒是让老夫失望!那些人虽然曾经想要杀我们,但他们已经受到的惩罚,再说,在那不死局中,大多数人都是身不由己,又哪里分得出善恶?不过你小子救了他们,便能分得出善恶!”
凌寒听那汪先生的话后,心中一热道:“老先生能这么说,倒是让小子宽慰不少,不然的话,小子也难以放下心中的疙瘩!”
那汪先生道:“小子,有件事老夫不知当问不当问!”
凌寒道:“先生若是有话就直说!”
汪先生道:“之前老夫听闻,那朱牢头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凡是进了这天牢的囚徒,不死也会扒层皮!老夫看那牢头大人对你礼敬有加,不知是何缘由。☆→,..”
凌寒挠了挠头,回头看了一眼天宝,天宝已经呼噜声起,看样子已是十分疲惫,便有些揶揄道:“老先生,这小子还真的不清楚!”
汪先生道:“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那朱牢头没安什么好心眼,小子,现在人在屋檐下,凡是还要多加小心!”
凌寒道:“多谢汪先生提醒,小子注意就是!”
就在此时,牢门处传来了一阵脚步。
那汪先生小声道:“那朱牢头来了,小子多留神!”说罢,汪先生便退回牢内。
凌寒也急忙退到牢房的石床之上假寐。
果然是那朱牢头,身后跟着随从小北,那小北依旧带着一个食盒,一阵阵饭菜的香气从那食盒中散发出来。
朱牢头背着手,先是朝着那众人的牢房扫了一眼,那些囚徒没有一个敢多看朱牢头一眼,仿佛看他一眼,就会遭到报复一般。虽然众人不敢直视那朱牢头,但食盒里的香气着实吸引着众人。
大家只能忍住腹中的响鼓,继续假睡。
朱牢头见那些囚徒都老老实实的,便踱到凌寒的牢门口,轻松呼唤道:“凌兄弟,可睡足了?”
凌寒心中暗想:才回来片刻,若是睡也睡不够。只是那朱牢头招呼,凌寒不知他来此何干,也不好在装睡,便起身道:“朱牢头到了,在下刚想休息!”
那朱牢头满脸堆笑道:“如此却是下官打扰了凌兄弟的休息,不过本官只是担心兄弟挨饿,特地带些吃食,给小兄弟带来!”
天宝睡梦之中,像是闻到了酒菜的香气,翻了个身,梦呓道:“凌寒,有鸡腿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真不够意思!”
那朱牢头听了,噗嗤乐出声响道:“天宝兄弟真是嗅觉灵敏,睡梦中也能知道我这食盒中装了什么!”
天宝听到朱牢头的声音,小眼还没有睁开,便一骨碌站在地上道:“真的有鸡腿吃么?”说话间,小眼睛已经瞪得溜圆。
朱牢头笑道:“天宝兄弟,清醒下,你要的酒肉我已经带来!”
天宝立刻如同打上了鸡血一般,站在床边道:“快拿过来,我都快饿死了!方才在梦中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原来是周公给我报信来了!”
朱牢头一挥手,那小北从食盒中掏出了酒食,递进了牢笼之中。天宝行走不便,但他依旧迈开步子,虽然有些不稳,但还是三步并作两步,将那肥鸡与酒坛抄在手中,随后扑向床铺,就开始大快朵颐。
凌寒看着天宝狼吞虎咽的样子,关切的道:“天宝,慢些吃,也没有人和你抢!”
天宝这才想起了凌寒,撕下了一条油乎乎香喷喷的鸡腿递给凌寒道:“你忙了一下午,一定也饿了吧!”
凌寒心中有事,在不死局上又沾染了血腥,此刻并没有心思吃肉喝酒,便道:“你自己吃饱就好,不用管我!”
朱牢头此时却神秘兮兮的道:“凌兄弟,你也有份!”
凌寒以为朱牢头给自己也准备了一份,便道:“朱大人,还是留给天宝吃吧,在下并不饿!”
朱牢头低声道:“不管凌兄弟饿不饿,这样东西却不是下官给兄弟准备的,而是一位朋友特地从那望乡城送过来的,并且再三吩咐,让下官亲手交个凌兄弟!”
“望乡城?”凌寒失声问道,心中却在捉摸,自己在望乡城也没有什么亲朋,还有人想着自己,这会是谁呢?邵洁将军自然不可能,邵洁将军已经被那陆青菲打落冥河之中,再说,自己与那邵洁将军只有冲突,也没有恩情。会不会是那个帮助过自己的黑衣人?
但那黑衣人怎么会知道自己被关押在此处?不过那黑衣人神通广大,也许就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
会不会是那叶平,不过自己与那叶平并没有深交,还不如天宝与他混的熟悉。
凌寒思前想后,没有猜出,便问道:“朱大人,不知大人收什么人之托?”
朱牢头笑道:“那人说了,凌兄弟见到了东西,自然就知道了!”朱牢头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瓷酒瓶递给了凌寒,并且有些艳慕的道,“凌兄弟真是福泽身后,居然与那人也有交情!”
凌寒接过那个青瓷酒瓶之后,更加纳闷,真的不知朱牢头说的是谁。只得将那酒瓶的瓶盖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散发出来。
天宝原本在自斟自饮,但一闻到那酒香,立刻道:“这是仙酒!快给我喝一点!”
凌寒闻到了这酒香,也感觉到十分的熟悉,立刻想了起来,这酒是在那玉门关的酒室里发现的千年石馍酒!凌寒心中也明白了,这定是那枯骨族长,差人给自己送来的!
凌寒猜出了这石馍酒的来源,立刻问道:“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