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情势对己不利,常乐只得步步为营,尽量保持着不要轻举妄动。
毕竟防守要比攻击,在有些时候而言,要简单得多。
不过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常乐的手中双刀,实在是太短,已经不足以应付现在的情况。
“咣!”
常乐的手中多了一面盾牌。
盾,同样也是一件从极古之时,就有的兵器,其发明只比弓箭稍微迟些,正是因为有了弓箭之后,才开始出现盾牌。
弓箭利于远射,能够杀人于百步之外,对比长矛大戟来说,并不止于仅仅在对面取人性命,对于战争的影响,可以说极为深远。
自从弓箭进入战场之后,大家都知道,双方如用弓箭以为战,实不啻以命相搏。
于是盾牌就出现了,成为了抵抗弓箭的最佳利器,使得弓箭效用大减,以此防护自身,来得以进击。
以盔甲之坚,仍然不足以御箭,而以兵刃之利,更加不足以挡箭。
唯有盾牌,护身御敌,足以傲视所有兵器,堪称防御第一。
据说曾有名武将,专门训练了几十名护卫,都擅长使用盾牌,每有战事,先充为前躯,冲锋陷阵,所向无敌。
尽管矢石如雨,仍然不能够伤其毫发,累建奇功,由此可见,这盾牌,并非只能够自卫。
此后经常有为将者,于一军之中挑选精锐,专练盾牌,专门编为一队,以为战争时之用。
常乐执盾而行,且战且退,那盾牌如壁,闪牌如电,遮蔽活泼,起伏得宜,常乐灵活的使用上步,退步,小跳步等步法,避开了九婴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常乐盾交左手,右手却是不再使用短刀,而是变出一柄大斧来。
这大斧与戈矛同时出现,长期作为古代仪仗之一,有斧銊之名。
但是最早并非作为兵器而闻名,而是用为刑罚工具。
刑名五刑为甲兵,刀锯,钻凿,斧銊,鞭扑。
并且在刚开始作为兵器对敌时,只不过是乱砍乱劈而巳。
后来有蛮人创出斧法,招式越来越多,终于成为了战斗利器。
常乐左手执盾,右手执斧,劈、砍、剁、抹、砸、搂、截等诸般技法使出,粗犷豪壮,大有劈山开岭的威武雄姿,一时之间,尽然将先前节节败退的情势,给稳住了。
九婴发出一声怪叫,如同婴儿啼哭,却是操控一柄銊,朝着常乐杀来。
銊为斧之由来,以时代论则为同时,以形式论亦正彷佛,斧銊并无巨大分别。
銊头较斧大三之一,杆端比斧多一矛头,銊杆长于斧杆者也有六七寸,斧杆末端无钻,銊则如同枪杆,末端有三尖之钻。
简单的说,钺其实就是斧的一种,但要比斧大,比斧长,比斧复杂,使用起来,也威力更大。
这样一来,常乐手中的大斧,却被生生克制住了。
常乐却只是冷笑一声,你变我也变,看看究竟是谁历害。
他手中的大斧,换成了戟。
戟的形制与戈略同,与戈不同的地方,在于略昂起,成斜出形,而内上亦有刃,援与柲之间,架以横梁,而援成反装之新月,形变横刃之内而为直刃之枪尖,且有架横梁于柲上,两面各作一倒装之半月形。
简单来说,戈矛是合体之兵,柄前安直刃以刺敌,旁有横刃,钶勾啄敌,具有勾刺的双重作用。
常乐执戟以剁、刺,勾、片、探、挂掳、磕,等招式攻击九婴,辅以盾牌防御己身,很快就将形势又扭转过来。
“轰”的一声巨响,却是九婴用一铁鞭,重重砸在了盾牌上。
这一击令常乐差点吐出血来,他连退几步,又变出来一件新武器。
这是一个铜人,形式奇特,顶柄端安一大拳,拳握一笔,其重量不亚于斧銊,随势换法,器重无锋,专以猛攻见长,毫无含蓄之意。
这也是常乐并非常一般人,若是一般人,因为力弱,难免会因为迟钝而受损。
见到常乐使用重兵,那九婴却是用一种构造比较复杂的兵器,来对付他。
这是一种用净铁打造,好像鹰爪一样,五指攒中,钉活,穿长绳系之,用大力丢出去,碰到目标后收合,回头不能逃脱。
这挝兼有抓勾之作用,第一节之端锐利有如鸡爪,每一节相连之处,皆活络,装有极小及灵活之机关,能使各节伸缩活动,每节小机括,都有弦索通于总索也,飞爪触到人之后,将索一抽,小机括使爪深陷入人体,越是挣扎奔逃则入肉愈深,难以逃脱。
这九婴使用这样的兵器,却正好克制常乐手中的兵器。
有一句话说得好,“你使巧,我就使拙。”
常乐却是又变化出一柄殳来。
古人山居穴处,难免为毒蛇猛兽之侵凌,又没有锐利兵刃用以御敌,山间树木丛杂,随处皆是,往往折之以为武器。
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别的兵器,或者全用铁制,或者是铁器而以木为柄,惟独这殳则完全木质,且且造型异常简单,从头到尾并无机关,就是一浑圆坚质木杆。
殳一般长约一丈二尺,粗细不等,看各人的实际能力而配制。
殳并没有专门的招法,随意的攻击,任意自如。
常乐变出殳,那九婴便又使出叉,这叉其实是为古时候猎兽的器材,路数却是很奇诡。
这样常乐每变出一种武器,那九婴就会又相应变成一个,专门克制他的武器。
不过总的来说,九婴因为有九个头,能够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