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王将军有何看法?”
徐寿缓缓坐下,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或者王将军仗着自己是王家之人,想要总揽洛阳兵权?”
“哼!我刘择只相信狄大人,不管是谁想夺我兵权,那咱们就战场上见!”
另外一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拍了一下桌子,冷声说道。
“不错,谁都知道现在朝廷的情况,兵权才是我等武将的一切,谁若想打什么其他注意,可休怪我等不客气!”
另外一个一身戎装的大汉冷冷扫过王宁,说道,虽然王宁手中兵力只有一万,但谁让人家是地主,又有天人境强者坐镇,自然要遭遇到所有人敌对。
“不客气?那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一个不客气法!”
王宁冷笑一声,不屑环顾四周,“以前只是看在狄知逊的祖辈曾与我王家有旧,所以才容你们在城内放肆,如今狄知逊死了,你们要么留下兵马滚出城,要么就乖乖听令,或者——死!”
“王家好大的胃口,你们这是想要占据洛阳吗?”徐寿脸色微变,随即看向其他人,说道。
“占据又如何,朝廷昏聩,致使百姓受灾流离失所,我洛阳王氏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王宁蓦然一拍桌子,顿时营帐之内分成数派。
他的身后,站了不少将领,每一个麾下都有数千兵马,尤其其中一人,更是这营帐之内第二大势力,麾下兵马三万。
相一比较,洛阳城内十数万兵马,王家竟然已经掌握近半,如果再给其一段时间,恐怕……
想到这里,其他人目光闪烁,一时变得犹疑不定。
“大家都考虑的怎么样?只要投靠我王家,将来封侯拜将都不是问题!”
王宁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顿时加大了力度游说。
“哼,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还是先想想该如何应对城外的玄巾贼吧!”
徐寿深呼一口气,背后的手暗暗紧握,闷声说道。
“哈哈!”王宁大笑一声,一脸诡异的说道:“莫不是徐将军还以为这玄巾军真的只是流民起义不成?”
“怎么?难不成……”
徐寿好似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此刻心下已是充满惊骇与不安。
“不错,这玄巾贼也是我王家扶起,如果不是那小皇帝非要御驾亲征,我也用不着这么着急摊牌,只要再过个十天半个月,这司州恐怕就会无声无息的易主!”
“好个逆贼,刘某身负皇恩,绝不会坐视不理!”
刘择猛然抽出腰间长刀,厉声喝道。
“哼!刘择,你虽然是皇族支系,但历经九代,恐怕连宗人府都没有你这一脉的名号,又何必非要随着大汉这艘沉船一起淹死呢!”
“即便你愿意,但你又何必为一己之私,拉上其他将军与士卒一起陪你送死呢?”
王宁的目光落在对面其他将领的身上,嘴角笑意已经止不住。
“怎么?难道你们也想造反?”
刘择看到身边其他人的目光,身形缓缓后退,“你们可不要忘了武帝……”
“武帝已经是一个死人,他难不成还能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不成!”
王宁直接打断,望向刘择的目光越发玩味,“诸位将军现在还有一个选择,杀了刘择,有此投名状,依然掌管自己所拥有的兵马!”
就在一些人宠宠欲动的时候,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王将军好大的威风啊!”
“狄仁杰!”王宁一愣,随即瞳孔顿时一缩,略显忌惮的说道:“你不在家里奔丧,跑到这里想要做什么?”
“狄某不来,又岂能看到王将军所导演的这一场好戏!”
“狄某不来,又岂能查到刺杀吾父的幕后黑手!”
“狄某不来,又岂能看到你这背主之辈的丑恶嘴脸!”
狄仁杰带着李元芳,缓缓走到营帐中心,目光平静的望着对面的王宁。
“哈,狄府与我王家可是世交,狄兄这样说,是不是误会些什么了?”
王宁眼睛微眯,手掌不觉摸到了腰间的剑柄,口中却是打了个哈哈说道。
“怎么?敢做不敢认吗?”
狄仁杰冷笑一声,继续道:“还是怕说出来,打乱了你的计划,毕竟家父身居洛阳司马十数年,威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狄兄做事一向追求证据,没有证据可不要血口喷人!”
王宁紧了紧拳头,平静说道,虽然他现在已经掌握洛阳城近半守军,但狄知逊的威望可不止震慑各军统领,哪怕是底层士卒也极为钦佩,如果让这些人知道狄知逊被刺的幕后元凶竟然是他,恐怕这些人未必会听他的命令。
想到这里,王宁目中狠光一闪,心下暗忖,“好个狄仁杰,既然敢独身来此,那就永远留下吧!”
“你想要证据,那狄某就给你证据!”
狄仁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元芳,去将信……”
狄仁杰的话还未说完,却见王宁脸色骤变,“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
刘择一刀逼退杀来的几人,护在狄仁杰身前,“我也想知道狄大人是如何遇害的?”
良久,徐寿也猛然一推桌子,下定决心,“狄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徐某可做不出忘恩负义之事!”
“还有我!”
“怀英公子你与我们说个明白,狄大人可不能冤死!”
徐寿等人身后的其他将领也一个个开口表态,这倒不是他们都如此忠心,只是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