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正在岸上等得心急气燥,忽见河面上水花翻起,两人露出头来,顿时心中一喜;又见他们面容似有疲色,精力似有亏损,急忙问道:“怎么,与那小贼交上手了?”
两辅将互相望了一眼,其中一人慷然道:“禀将军,未曾遇到那小贼……不过,这流沙河下果真有一座宫殿,且被大量妖类占据,我二人与她们厮杀了一番,击杀数人!然,苦于无兵器在手,一双肉拳力有不逮,无奈之下只好上浮。”
另一个补充道:“那水下宫殿之中,估计有近百名妖类,将军,这该如何是好?”
天蓬沉吟道:“她们实力何如?”
“实力倒是稀松平常,一拳一个,只是人数众多,杀得手软腿麻,加之身无盔甲披挂,打将起来……多有不便之处。”
“既如此,倒不必担心,我的紫金琢水火不侵,既便在这流沙河中依然威力不减,杀这些小妖如菜刀切菜一般容易轻松,只是……老子的盔甲入水便沉,无法携带于身上,让老子tuō_guāng去战,未免有些不雅……这,可真让人烦恼!”
“这个将军不必忧心,我们适才取了不少妖人的纱衣,不知何种材料所制,入水却不沉,将军可围在腰间。“说着,从水中提起一堆白色纱衣。
“如此甚好!待我下水击杀妖人,活捉小贼!”张风博脱下盔甲,吩咐岸上两名辅将好生看管,这才跳入水中,在水中脱了衣裤抛诸岸上,又将那些纱巾缠在腰间数层,让先前二辅将在前方带路,三人一起潜入河底。
岸上两名辅将全副武装,看守盔甲衣物兵器,此时见张风博三人潜下水面,便坐下休息。岂料河面上此时突然水波汹涌,沙涌浪起,转瞬之间已将河水推上河岸,将两人淹在水中。两人顿觉浑身如坠千山,沉重难负,更被压至水下,难以露头,连忙屏气息声,手忙脚乱地脱下盔甲,这才浮到水面,仓仓皇皇爬上沙丘。
这时再回头看,却见这流沙河水,汤汤洋洋,比先前更宽阔一倍还有余。两人心惊胆战,顾不上担心盔甲丢失,却只忧心河下天蓬将军性命如何?他们不由料想,河面起此突变,必然是将军在水下有一番恶战!
却说两名辅将领着天蓬再次下水,轻车熟路来到水下宫殿。穿过前厅,行至中厅,张风博果见十数名女子横尸当场,不由战意盎然,心头一阵兴奋。来至后厅门前,两人示意将军小心,便猛地推开了厅门。
好个天蓬将军!门一推开,即不搭话,手中紫芒一现,紫金琢已然抛出,只听得惨叫连连连,只不过一息之间,厅内近百名女妖全部死于非命!
张风博志得意满,挺胸昂头,流星大步来至厅中央。
“哈哈哈……”天蓬狂笑数声,连呼“爽快爽快!”先前与闻人之战,若拳打棉花,一身本领空无用武之地,还处处受制于他,一腔郁闷之气此至才得以畅发。
两名辅将自是不失时机称赞天蓬威武神武,正在此时,不料地上众女妖突然之间起死回生,一个个拖着断肢残体爬将过来,纵然手打脚踢也不退却,连搂带抱将三人缠得严严实实,三人越挣扎缠得越紧,顿然有一种陷入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中的恐惧感。
天蓬将军何许人也!张风博,虽年纪轻轻却已担任此重大职务,统率天河“六十万”天兵,虽说他是正任走后临时上马之将,属于瘸子里挑将军,难免有些美中不足,但能被原主推荐认可也说明其绝非浪得虚名,自有其过人之处。
此时被困妖类人海之中,他不惊反静,一口仙元真气在胸中自由运转,心中暗念金刚怒斥咒语,突然发出一声铿锵巨音!天地之境二重,其仙力绝非寻常,顿时将闻人以天地之境一重设置的幻境虚像给驱散破功。
幻境一破,张风博五人顿时清醒过来,哪里在什么流沙界,他们还是在天蓬府院之中,并且就在屋子前的花园中。眼前站着几人,不是闻人他们又有谁?
一辅将一时没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叫道:“将军,不好,我们中了他的妖术!”
“啪!”闻人扇了他一耳光,“妖你娘啊,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老子这是仙术!涂蝉姐,赶紧把他们四个的臭嘴给封起来,免得熏人。”
涂蝉如轻风拂柳的身姿,疾如流星围树一匝,四个辅将的嘴里已被破布塞满,再也无法言语半声,只能发出哼哼的不满声。
自从天蓬把“老汉”从流沙河边赶走之后,闻人得以片刻休憩,趁机挪动了天蓬印,掀开了天蓬钟,拨掉了天蓬尺,将涂善等三人从法宝之困之中解救出来。在张风博他们潜入河底之时,闻人继续完善幻境场景,河底宫殿的原形其实就是天蓬适才饮酒作乐的屋子,近百名妖女的原形,其实只有涂蝉一个而已。
法宝功能如此强大,闻人自然想据为己有,然而,这些法宝似乎只听天蓬本人的调遣,连老金都无法将他收入空间,只能作罢。
天蓬抖目而视,发现自己与辅将四人都被绑在院中一株大树之上,四人围着树绑成了一圈。眼前站着闻人等人,特别是美娇娘涂蝉,一双黑白分明的媚眼,滴溜溜只往他们的下体瞄,不由顿觉心中一凉,低头一瞧,不由又羞又气,他的腰间哪有什么丝衣,只是几根细细的树枝而已,完全遮不住**的下体!
“看什么看,没见过基霸吗?”张风博恼羞成怒,口不择言。
涂蝉娇媚一笑:“呵呵,还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