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三颗以后,凌亦辰总感觉不安。
第一次有女生给他脱衣服,这种感觉很不自在,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自在。
那个,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我换好之后给你看。
凌亦辰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推下来。
不要,我想亲自给你换嘛。
程萱甜声撒娇道。
凌亦辰扯开一丝淡淡的笑容,不好再拒绝。
解着解着,程萱突然踮起脚尖,一点一点亲吻上他的唇,就在唇之间要无缝贴合之际。
叮铃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这个吻。
凌亦辰从兜里掏出手机。
程萱失落的撇了撇嘴。
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凌亦辰拿着手机出去了。
程萱一屁股坐在床上,气鼓鼓的,双手托腮,脸上写满了怨气。
从云城来法国以后,她这一天都是不顺心的。
凌亦辰接完电话以后,进屋拿了一件外套,匆匆忙忙就要走,我舅舅那边出了一些事情,我得赶过去处理一下,你在家先待着,让若薰带你出去玩,我马上回来。
唉,我
程萱的话还没说完,凌亦辰就走了。
其实她想说,可不可以带她去。
毕竟她也要熟悉熟悉凌家的人,为她以后当上凌家的少奶奶做准备。
可是凌亦辰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不知道是不是还把她当外人看。
回到楼下,没见凌若薰人影,她似乎回来了一趟,又跑出去疯玩了。
凌若薰来过法国很多次,所以对于法国很熟悉。
法国就像是第二个家。
而她不一样。
她语言不通,又没有亲戚朋友,没有凌亦辰陪着,寂寞和孤独像是一张铺开的巨吞噬了。
坐在楼下的沙上。
给我泡杯咖啡过来。
被叫到的佣人正好是一个纯正的法国本地人,还是新招的,还没有系统的培训和学习,根本听不懂。
程小姐,你可以说法文吗?
佣人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还是用蹩脚的说的,这算是她唯一会说的。
程萱一听到这个,简直火冒三丈。
我会不会法文重要吗?你们不可以说吗?
程萱怒瞪了那佣人一眼。
syirry,我可以叫另外一个佣人服侍您。佣人转为了用英语,然后给了另外一个佣人一个眼神。
英语,程萱倒是勉强可以听懂。
另外一个佣人走过来,恭敬的弯下腰跟她说,程小姐,请问您是需要一杯咖啡吗?您需要多糖多奶吗?还是
这个佣人的倒是标准,程萱勉强消了气,少奶多糖,温度适中,不要太烫。
好的,我这就去给您泡。
佣人去了茶水间。
程萱一个人坐在沙上玩手机。
没过多久,咖啡泡好了,端到茶几上,程小姐,咖啡好了,您请慢用。
程萱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
噗你想烫死我啊。
程萱把咖啡喷了出来,喷的佣人一脸都是。
而且同时,她把咖啡杯砸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所有佣人都看了过来。
看见程萱那凌厉的眼神,全都老老实实站直了,不敢出半点声音,只有那个佣人不停的鞠躬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马上去给您换一杯。
算了,我出去走走,你们别跟着我。
程萱从沙上站起身,离开大厅,准备在这座宫殿一般的城堡内转悠一圈。
凌亦辰赶到沐家的时候,纪存希躺在房间的床上,上半身裹着一块绷带,许是刚包扎好还没来得及给他穿上衣服。
他恬静的睡在床上,床沿,沐樱拽着他的手嚎啕大哭。
存希,存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当年沐樱想带着孩子跟纪存希回云城定居,但沐父不肯,提出严格的要求。
他既然同意了这门亲事,纪存希就必须带着沐樱在法国的沐家定居。
当年舍不得沐樱和孩子,只好做出妥协,顶着被人说是上门女婿的闲言碎语在法国待到了现在。
因为嫌少回云城,纪成风孤独成疾,加上癌症复,没几年就去世了。
沐老头子老年了,患上了老年痴呆,精神不太正常。
今天本来是他过七十大寿,高高兴兴,所有宾客都来了。
可不知怎的,老爷子突然病,拿起桌上一把切水果的水果刀一阵乱桶,为了控制住老爷子不要伤到人,纪存希挺身而出,才导致水果刀刺入了他的胸膛。
沐樱看见纪存希受伤,心碎到了极点,万一纪存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要把这个老头子送到医院去,最好永远别出来那种。
舅妈,我舅舅怎么样了?
一闯入房间,凌亦辰急切的问。
他也是代表母亲纪千晨前来问候,在国内的母亲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