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拍着靳痕的肩膀,给予他这一生最后的嘱托。
靳痕含着泪连连点头:“爸,我绝对不会再让您失望了,绝对不会。”
“那就从现在开始把你的眼泪收起来,以后你姐活着就是我活着,我们存在同一个身体里,我不是离开,我只是跟你母亲团圆了,我实在太想他了。臭小子,别给给我哭哭啼啼的。”
“是,父亲。”
靳痕用手擦掉眼泪,慢慢缓和情绪。
再难过,他也必须要坚强,让父亲看到自己成长的模样。
“好小子,来,爸再抱你一下,自打你一出生,我就是又当爹又当妈,把你拉扯大,现在把你丢下,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靳司张开怀抱,把靳痕紧紧拥住。
这是一个伟大的父亲对儿子最后的关怀。
以后的以后,想要再抱,可见没有机会了。
靳痕紧紧搂住自己的父亲,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出来了。
“爸,我希望您还能活着出手术室,我要您活着。只有还有1%的机会,您都不能放弃,听到没?”
“臭小子,你成心不想让我见到你母亲是吗?我都陪了你二十多年了,也该去陪陪她了。”
靳司用手拍了拍靳痕的脑袋。
这带着呵斥一般的叮咛是靳痕耳中此时最动听的声音。
简单的拥抱过后,靳司松开了靳痕,再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毅然决然的转了身。
“父亲,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会一直等着你和姐姐平安从手术室出来。”
靳痕望着靳司笔挺的背影低吼道。
靳司回过头,只给了靳痕一个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慈祥微笑,然后进入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关上。
砰的一声。
靳痕的心脏也跟着砰了一声,仿佛被关上了一扇大门。
凌亦辰戴着口罩和墨镜,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默默的看着手术门关上。
无论如何,他都会等在手术门外,等着手术顺利结束。
三个月之后。
一位叫沐水夕的画家所画的大型画作《父亲》在云城博物馆进行为期三天的限时展览。
这幅轰动世界的画作引来了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人前来观摩。
博物馆里前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
都是慕名这幅《父亲》而来。
这幅画作可谓是画界几十年难得一见的上乘画作。
画中的父亲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背微微有些弯着,笑容慈和,让人看了一眼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暖的。
就是这样一幅通过人物的眼神来传达父爱的画作戳中了无数人的心脏。
而在这幅画作的身旁,有一段感人肺腑的创作感言。
“他是我的父亲,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父亲,用自己的心脏换回了我的命,他平时总是冷漠严肃,但他每次看见我的时候,眼底总是透着一股慈和的光……”
每每有人看到这幅画再看看这段创作感言,不禁会被感动的湿了眼眶。
人群中,身穿黑色西装的凌亦辰,戴着墨镜,双手揣兜,呆呆的站在这幅画作面前,凝视了很久很久。
bsp;三个月前,手术很成功,宋汐重获了新生,而靳司却永远的走了,最后倒在了手术台上,再也没有醒来。
宋汐在医院修养了三个月,日渐好转,和正常人没有很大差别了。
靳司的心脏在宋汐的体内焕着蓬勃的活力。
靳痕撑起了靳家,撑起了整个靳氏,把靳氏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宋汐出院之后,便消失了,谁也找不到她的行踪,有人说她去游山玩水了,但她再也没有再云城献身过。
直到这幅《父亲》的画作在博物馆突然进行为期三天的展览。
凌亦辰也像个普通人一般,买了票进了博物馆参观。
他没有去打扰宋汐,更没有找她。
在宋汐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疙瘩。
当初他骗她回来,换回了她的命,却丢掉了她亲生父亲的命。
恐怕这一辈子这个疙瘩埋藏在她心里,她都不会再原谅他。
所有人都按照正常的轨道在生活着,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纪氏游戏开了一个新游戏,开始大量招聘员工。招聘启事挂在了云城各个招聘网上。
纪念每天都要接待几十个前来公司应聘的员工。
这一天,他疲惫的靠在椅子上,没有抬头。旁边坐着的是纪氏游戏其他的游戏总监。
应聘还在继续。
进来一个身形娇小的短女孩。
“大家好,我叫赵楠,我要应聘的是贵公司游戏体验师的职位。”
清亮的声音在面试室内回荡。
纪念一听这声音很熟悉,立即抬起头一看。
站在他对面的赵楠冲着他笑了笑,露出两颗浅浅的酒窝,还有两颗小虎牙。
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过这丫头了,更没有跟这丫头联系。
毕竟他再也没有登过那游戏号。
没想到她竟然跑到他公司来应聘来了?
纪念提起精神,坐直身体,拿过赵楠的履历表。
看了一下她的履历,她可是英国伦敦大学毕业的,这名牌大学毕业的,为何在几个月前还整天穷的跟狗一样窝在自己的出租屋里吃泡面?
“请问赵小姐,这履历表是真实有效的吗?”纪念翻看着履历表严肃的询问赵楠。
在工作上,他可是个魔鬼。一丝不苟,严厉的可怕。
“那当然了,有什么问题吗?”赵楠睁着一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