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橙趴在病床上起不了身,可这气势够足。
祁彦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从程橙嘴里说出的话吗?
随即他的嘴角掀开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用力的将龚丽思推开,走到程橙面前,激动的握住了她的手,媳妇儿,刚才你说的这句话可以再跟我说一遍吗?简直太好听了。
有毛病,让开,这是女人之间的战场。程橙把碍手碍脚的祁彦推开,目光犀利的锁定在龚丽思身上。
她程橙就是这样的人,在订婚前,祁彦的死活可以跟她一毛钱关系没有,在订婚之后,意义就不一样了,是她的人,她拼死也要守护。
要欺负也是她一个人欺负。
媳妇儿,没事,我来处理就好,你躺着,那谁,我们出去谈。
祁彦学着程橙的口气也叫龚丽思那谁。
这可把龚丽思气坏了。
祁彦,你怎么叫我呢,你这是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你简直太过分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记得自己的媳妇儿这个女人的名字,其他女人的名字,我记不到,也不想记,你也知道,我记性不太好,走吧,外面说去,别打扰我媳妇儿休息。
祁彦拽着龚丽思往外走。
龚丽思愤恨的望着程橙,不甘心就这样出去,奋力的甩开祁彦的手,冲到程橙旁边,一把扯住了她的头,你这个贱女人,都是因为你,才害的我们龚家这样的,就是因为你祁彦才不要我的,你这个害人精,狐狸精,我今天飞把你头皮扯下来不可。
程橙的头是尾部微卷的齐耳棕色短。
龚丽思一揪,疼的她头皮麻。
你这个神经病。
程橙怒了。
不管手上还包着纱布,抬起她的手,利用自己尖锐的指甲,揪住了她大腿上的黑色丝袜。
扯着肉,撕拉一揪。
啊疼死我了。
龚丽思疼的连忙撒手,低头一看。
自己的大腿被揪青了一大块,丝袜撕开了长长的一条。
现在还是春季,气温不算高。
这丝袜主要是为了美观和御寒。
龚丽思脸色大变,望着自己被扯烂的丝袜,嘴巴一张一合的想骂什么又不知道从脑子里闪现的诸多骂词之中选择哪一个。
太气愤了,太可恶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粗鄙恶俗。
祁彦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围观这两个女人打架。
他本来还想上手参与来着,忽然现这根本没他插手的地方。
龚丽思直接被媳妇儿kyi了。
程橙摆了摆手,抬起头望着龚丽思,还要继续吗?待会儿的话,老娘估计连你裙子都不放过,我让你待会儿没脸出这道门。
你,好,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那个什么狗屁闺蜜,纪千晨,我一个都不放过。龚丽思抖着手指,怒气攻心,脸色青紫。
气鼓鼓的丢下一句话,然后捂着自己腿上的破洞,准备出去。
可想了想,还是太丢人了,她实在没有勇气踏出这道门。
索性,她回过头跟祁彦卖了个萌,装了个嗲,小彦彦,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你把你的西装外套借我一用呗,我需要裹着才能出去,否则太丢人了。
没事,丢人点好,做人绝对要不怕丢人,丢得起人,快走吧。
祁彦推搡着龚丽思出门。
喂,祁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qín_shòu,当初你的外套可都是专属给我的,借一次会死吗?
会死啊,我的外套以后是给我媳妇儿裹的,你要是嫌丢人,找个厕所自己把丝袜脱了嘛。
可是好冷啊。
那就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了,再说你揪了我媳妇儿的头,还害的我媳妇儿住院,按理来说,我也该替我媳妇儿出口气,说吧,你是要被我揍,还是被我的保镖揍?
祁彦脸色非常严肃的望着龚丽思。
龚丽思吓的步步后退,祁彦,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你以前从来不打女人的。
那我今天破次例好了。祁彦抬起胳膊,揉了揉两只手的骨节。
骨节被肉的咔咔作响。
吓的龚丽思不管三七二十一,飞的跑走了。
回到房间,祁彦乐呵呵的凑到程橙面前,媳妇儿,我表现如何?头皮还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原来你跟龚丽思还有往日的情分啊?
那都是在国外好久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祁彦摆了摆手,风轻云淡的说。
噢?说来听听。
程橙凌厉的眼眸,仿佛黑夜里一道迸着火焰的光。
媳妇儿,你饿不饿,渴不渴,我去给你买吃的和喝的。你等着哈。
祁彦化作一道风,嗖的一声消失在病房内。
程橙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黑历史这么多,以后还会有多少前女友找上门?
当天。
龚氏集团易主的股东大会。
纪千晨被要求一定要出席。
于是她就去了,决定好好体验一把,当时凌枭寒把一个公司交给她好好玩的感觉。
大会的过程中,枯燥又乏味,她打瞌睡打了了一整个会议。
会议的内容无非是接下来的集团的资产变更及展动向,她倒是一句都听不懂。
会议开尾声的时候,纪千晨实在受不了,拿出手机给凌枭寒了一条短信,哎,你这玩具一点都不好玩。还没设计衣服好玩。
如预料之中的一样,信息没有得到回复。
开完大会,纪千晨带着阿哲离开龚氏集团大楼。
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