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靳司抿着唇,敛眸应了一声。
随后他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楼下的内线。
管家,找一个脑科医生到二楼来。
好的,长。
挂完电话之后,靳司蹲在地上,目光呆滞的凝视菲雪,我也希望你失忆,所以如果能让你失忆,我求之不得。
你就想这么抹掉你的罪过吗?
菲雪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对于靳司的可怕,她又有了新的认识。
如果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忘掉过去的一切跟我重新开始,那我就看看医生有没有这样的方法让你再度失忆。
呵呵,如果医生也没办法呢?
靳司沉默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恢复记忆,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
过来,给你换衣服。
靳司不想再说太多,凑到菲雪面前,一把手揪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到他身边,一只手用力的撕开了她身上的睡裙。
你这个qín_shòu,别动我。
菲雪抓住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尖锐的牙齿陷入他的皮肉。
留下一排的压印。
靳司几乎纹丝不动,置若罔闻。
撕拉——
裂帛碎开的声音。
一条精致的睡裙在他手里沦为几片碎布条。
菲雪慌乱的捂住了自己的敞露在他眼前的春光。
又不是没看过,你捂住也没用,不想让我在沙上碰你,就赶紧过来,穿衣服。
靳司从衣橱里给她找了一套衣服给她换上。
菲雪没有说话,机械氏的任由他摆弄。
衣服换好之后,他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把头靠到我大腿上。头又被你弄湿了,只好重新再帮你吹一遍了。
靳司的温柔和他的狠戾完全是两个极端。
就像是两种人格同时存在于他的身体里。
菲雪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他。
死也死不了,逃也逃不掉。
吹头之际,管家带着医生敲响了卧室的房门。
进来。
管家拎着医生走了进去。
长,这位是著名的脑科医生。
靳司关掉吹风机的电源,转过身看向医生。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一个失忆又恢复了记忆的人再次失忆?
额这个
医生听到这个奇怪的问题,半天答不上话来。
知道什么说什么。
靳司坐回床上,伸手动了动菲雪的头。
她的头是最妖娆的,一头卷如海藻一般。
菲雪烦躁的甩开靳司的手钻回了被子里,用被子紧紧的捂着头。
如果每一个人有烦恼,都有办法想要让自己失忆忘掉这份烦恼的话,这个世界就乱套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的药物,但失忆的话,一般都是受到精神状态上的崩溃,或是头部遭受了重创的情况下,如果是意外自然无法避免,但若是强行这么做的话,容易导致意外死亡。所以风险很大。
好了,出去吧。
这么危险的事情,他定然不会给菲雪尝试的。
医生退出了卧室。
管家看到靳司手上的伤,忍不住问道,长,需要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手吗?您好像被咬的很严重,在出血。
我没那么娇弱,命令厨房煮一碗粥上来。
好的。
管家也离开之后,卧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菲雪裹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暗暗流泪。
靳司走到床边,帮她把被子掀开了一些,你想把自己憋死?
我有千万种让自己死的办法,靳司,只要我想死,你是拦不住我的。
菲雪躺在枕头上,泪水沾湿了枕套。
没我的允许,你敢死?你要是敢死,我会立即调用美方那边的军队攻克圣特王国,并且把你母亲抓到这儿来,让她在你前面先死,否则白人送黑人,多不好。
靳司一字一句,语意明朗。
呵呵,靳司,你果然是个没有心的恶魔,放心,我不会再寻死,但我也同样不会待在你身边,更不会嫁给你,你困得了我一时,困不了我一世。
菲雪背对着靳司,把自己的态度表明了。
那我们就试试看,我能困得了你多久,你敢逃,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那你倒是打啊,要是不打断,我可能还会出去给你戴绿帽子,一顶不够,戴更多顶,最好把男人偷到这别墅里来,亲自上演那种画面给你看。
菲雪的话深深刺激了一个男人的自尊。
作为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是那么悲哀的一件事啊。
你到底想怎样?你说。攥着拳头的靳司坐在床边,按捺着自己的性子问道。
放我走,就当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两清了。我一看到你的脸,我就能想到那个孩子,我真的一刻也不想跟你待下去。
菲雪眼角爬着泪痕,卑微的祈求道。
不行,我做不到。
靳司坚决的否定了菲雪的要求。
他整整跟她分离了三年,他明白自己再也无法离开她,明白她在他心底里占据了什么样的重要地位。
放她走,绝对不可能。
好,你做不到,就别怪我给你惹事了。
菲雪从床上爬起来,径直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