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楼几人安顿一番后,吉燕夸赞了徐岳楼一番。徐岳楼则有些心不在焉,初来乍到的陌生感全让宋江给吸引走了。于是,刚收拾了个七七八八,她留下碧痕继续收拾,拉着吉燕去了宋玉惜那里。
宋玉惜已换上了家居服,见她来了,轻轻拉着旁边的那个小男孩,柔声道:“子墨,这是今日新来的徐姐姐。”
徐岳楼半蹲下来,平视着宋江的眼睛,露出甜甜的笑容。这是她从杨家的两个小姑娘身上学到的,跟她们平视,她们才会更喜欢自己。
宋江微微一愣,乖巧地喊了声姐姐,咬了咬唇似乎想多言几句,终究什么都没说。
徐岳楼一呆,宋家就这么一个宝贝,他还这么弱,这孩子咋养的?想了想宋玉惜刚才那温柔的语气,她自然把不赞同的目光放到宋玉惜身上。
“姨母,表弟有些怕生?悠悠和然然都不怕呢。然然是个话篓子暂且不说,悠悠都比表弟话多啊!”
吉燕清咳。
宋江同时惊讶道:“悠悠姐说话多吗?有然然在,我和悠悠只有听着份。”
徐岳楼见他回应,只当没听见吉燕的提示,径自和宋江聊了起来。吉燕微笑地望着宋玉惜,就要解释。
宋玉惜抢先道:“吉燕是吧?我应该见过你。岳楼这般坦承,无妨。”
吉燕一顿,十几年前二人确实见过,只是她没想到宋玉惜还记得。她不由叹道:“没想到夫人还记得。”
宋玉惜嗔道:“能不记得吗?没想到你跟了岳楼!怎么,岳楼比我好不成?”
吉燕忙道:“夫人哪里的话!吉燕会的,夫人也会。到是姑娘。她这方面确实欠妥。”
闻言,正在同宋江说俩小妞的徐岳楼回头,扔下句:“我这是童心未泯!”惹得宋江在内的三人,连连大笑。
徐岳楼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问道:“子墨。我也这么喊你,没问题吧?谢谢啊。你娘刚才叫你子墨,你小名,噢,你乳名叫子墨吗?”
宋江摇头:“不是,是姨母给我取的字。”
宋江口中的姨母定然是杨夫人。徐岳楼了然,这天底下重名的事多了去了。有些事,有些人不在于他叫什么。比如自家袁京,不管他叫什么,他的能力都摆那。哎。他是个潜力股没错啊……问题是自己,没想到他可能一直涨停!害得自己也得不停地努力,才能追上他的脚步。
徐岳楼忧伤地想着,难道是老天爷觉得她不够勤奋,派了这么一个人督促她勤奋么?
宋江敏感道:“你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徐岳楼长叹:“我觉得自己够出色的了,可惜啊,事实需要我更出色。”
宋江跟着一叹。
宋玉惜目露疼惜,抚摸着宋江瘦小的身体。坚定道:“因为这是你们身上的责任。娘能做的,就是对你更好一些,但是这责任。无法逃避。”
责任,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徐岳楼直觉很压抑,她甩了甩脑袋:“什么责任不责任的,我不喜欢。不过,既然必须要学习,那我们就想个开心地法子学习。姨母。今后我的课程,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再开始?子墨。你的功课太多么?我也可以帮你精简一下,不要客气!”
宋江把目光投向母亲。宋玉惜浅笑:“我听听你的法子再说。”
这日晚间,徐岳楼给杨夫人的平安信时,吉燕到是笑道:“姑娘这么一弄,和宋家到是亲近不少。”
徐岳楼虚应了声,全心投入写信。信中,她郑重说明的第一件事是,她明白杨夫人的意思,并感谢杨夫人,也理解了她送自己离开的行为。虽然她无意招惹杨元栋,但她确实招惹了。身为杨元栋的母亲,杨夫人能这般待她,已然是对她好得不能再好。
顺便八卦了宋家那个月牙儿,询问杨夫人的意思。其实就是问着玩的,以当下传递消息的时速,这一来一往只怕过了一个月了。最后,说了说可怜的宋江。
徐岳楼写完后却未搁笔,摊开一张新纸,却不知道写些什么。良久后,落笔,只有七个字。
我很好,除却想你。
徐岳楼与第二日清晨见到了吕嘉问。同宋玉惜比,吕嘉问除了宽大的额头显示了他的智慧外,其他的,唯一平平可以描述,袁京甩他好几条街的说。徐岳楼撇了眼月牙儿,不明白这么一个大叔怎么就能让她喜欢。
这一望,便见月牙儿的目光竟然没落到吕嘉问身上,而是在宋玉惜的身上,且目露殷盼。这是什么情况?不及她思索,昨儿新来的长史就登门拜访了,拜访的自然是吕嘉问。
吕嘉问去了不一会儿便折回,递给徐岳楼一封信,并问道:“你认识高魁?”
“男的?我怎么会认识?”徐岳楼疑惑不解。
宋玉惜笑道:“就是。高魁是谁?”
“新来的长史。他来这里不是见我,就是单纯地给你送信。”
徐岳楼低头看了眼没有任何留言的信封,抽出信来,拈开一看,立刻红着脸又把信塞了回去,语焉不详道:“写信的人,岳楼认识。今后,麻烦姨父了。”
信是袁京写的,第一句就是“如何?可想吾?”。不知该说两人心有灵犀,还是他把自己吃得透透的,她想什么都瞒不过他。
宋玉惜笑道:“可是那个才子?”
徐岳楼红着脸应是。
吕嘉问不解,宋玉惜好心解释道:“岳楼已定亲。夫君可曾听闻袁京此人?”
吕嘉问微讶:“是他啊!”仔细看了徐岳楼两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