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她吓得跌坐在地。

“你再说一遍!”大胡子将军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凌厉。

纪子期声音发抖,“这位将,将军,有话好说!你,你先将箭放下成吗?”

那大胡子将军呆了呆,扔掉手中的弓箭,大踏步过来。

他一把抓住纪子期胸前的衣襟,把她从地上提起,狠狠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把刚说的话再重复说一遍!”

纪子期的小心肝颤了颤,想掰开他的手,发现那手硬如铁,以她那小力怎么也掰不开,只得放弃。

“禀告将军,关于这同一类型的箭要分清轻重,小的想法是这样:

多找些人来,八人一大组,两人一小组。

第一轮将每人射的箭按轻重分好,每小组的人从对方已分好轻重的箭堆中,抽出一支复射,然后分别归入与自己手感相同的箭堆中,如果两人归入的一致,那就说明那些箭的轻重接近了。

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与邻近组的箭堆合在一块,再重复一次,那八人试出的箭就可以轻重一致了。

如果有百个八人组,千个八人组,也可以用这个方法,这样所有的箭都可以按轻重分成堆了。

当然,在每个八人组的箭分好时,可以派人每堆抽查,这样可以防止人为的失误发生。

同样,每合并一次,都要有专人抽查,这样最后出错的机率就小很多了。

还有……”

纪子期边说边观察他的表情,只是他脸上的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楚。

但他的眼神越来越犀利,似要将她灼出洞来,纪子期感到阵阵炙热,闭嘴不敢往下说了。

“还有什么?说!”大胡子将军的手越抓越紧,脸离她越来越近。

纪子期头往后仰,“还有就是可以在分好重量后,对每一堆的箭,在箭身或箭羽上做个标记,比如用毛笔在箭身画不同的图案,或分别点一个两个三个小点来区分,或用不同颜色做区别也可以。

另外,这风速的问题,可以通过计算调整射箭的角度,解决这个问题!”

“如何计算?”

纪子期嚅嚅道:“这,这得经过比较复杂的计算过程,小的一时也说不清。”

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飞快说完,“将军,小的快呼吸不了了,你可以先放开我吗?”

大胡子将军手一松,面上胡须抖动,眼睛里仿若突然映入辰星,迸射出夺目光彩。

他抬头仰天,大笑不已,空旷的练武场上,有气流微微颤动。

他伸出手想拍拍纪子期的肩,发现她已躲到杜康身后。

然后略有些不满的缩回手。

“在下杜峰,军中人称杜将军。你是何人?”

杜峰?哪两个字?不会是跟她现代男朋友同名同姓的那个“杜峰”吧?

杜峰!杜峰!她在心中默念几遍,一丝痛意滑过,措手不及。

杜康见她神色突然间凄凄然,以为她刚刚被吓坏了,忙用手肘碰碰她。

纪子期回过神来,“回少将军的话,小的纪子期,昨天刚到天凉,暂时跟着粮草署曹巡官大人。”

杜峰又是一阵朗声大笑。

“好,很好!曹小儿有福!

你现在马上回去!将你刚才的想法同他说一遍,让他明日一早将详细的方案上报元帅!”

说完朝着杜康手一挥,转身大踏步离去。一路还能听到他的笑声,听得出快活之极。

纪子期回到粮草署的时候,曹云清不在,署里面的一文书说大人去了药库。

正说话间,曹云清回来了。

古代库房为确保安全,里面不准点灯,每天天黑时库房大门就会锁上,没有元帅手令或特殊的指令,严格禁止入内,违令者立斩!

他看到纪子期还在,疲惫挥挥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休息了。

纪子期拱手道:“大人,子期有一事禀告。”

曹云清一屁股坐到太师椅上,双眼紧闭,伸出手揉揉眉心,“本官今日很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这时,曹罗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他将毛巾打湿,放到曹云清手上。

曹云清擦擦手,将毛巾展开往脸上一放,热意散开,不一会舒服的叹了口气。

睁开眼,发现纪子期还在,意外道:“你还没走?”

纪子期道:“大人,子期知道您很累了。只是这事是杜将军交待的,子期不敢擅自耽搁!”

“哦?”听到杜将军的名号,曹云清的面上也并未变得迫切,反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说来听听。”

纪子期将如何将那些制作工坊时间不同,轻重有差异的箭,分成不同等级的方法讲了一遍。

曹云清的表情渐渐凝重。

末了,她道:“杜将军说,希望大人能在今晚写出详尽的方案,明早呈给元帅!”

曹云清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微微颤抖。

他紧盯着纪子期的脸,“这是谁想出来的方法?”

纪子期有些犹豫。

她想起苏小年说她聪明有余,勇猛不足,将自己隐藏太深,反倒成为别人威胁她的把柄。

可眼前的曹大人现在的粮草署,跟苏府是完全不同的职场。

在苏府,她需要的是暂时的庇护,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安稳生活。

在这里,她需要的是取得上司的充分信任,同僚的支持配合,完成苏小年交待的任务!

她既要表现出自己的才能获得欣赏,又不能过份表现引起上司的嫉妒。

她初来乍到,对这


状态提示:39、杜峰?杜峰!--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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