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寒离和惧留孙。长生和子兮在洞外商量去昆仑山的事。黄青允带着桑甲进洞诊治。
明伦问桑甲:“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桑甲摇头。明伦说:“你这个病积攒多时,要治好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青允道友独自在此隐居,你可愿意留下来陪他?”桑甲轻轻点头。黄青允说:“你既然愿意留下,不如给我做个徒弟吧。”见桑甲有些发愣,明伦提示道:“你愿意不愿意拜他为师,做他的徒弟?”桑甲问:“拜了师,能让我每天吃饱吗?”黄青允笑道:“当然可以。你做了我的徒弟,师父还能让你饿着?”桑甲说:“那我愿意。”
于是黄青允便收巨人桑甲为徒。明伦见证。长生和子兮也进来道贺。
此后,黄青允每日为桑甲诊治,帮他慢慢解毒。师徒二人也探讨魔芋的安全食用之法,有时找明伦一起商量。长生和子兮私下问过明伦,知道他也有意去昆仑山,便留下来等他。
半个月后,黄青允终于想出了去毒食用魔芋的方法。明伦主动要求率先尝试,食用之后果然无恙。众人大喜。黄青允说:“此法可传至民间。魔芋本身也有药性,去毒之后,世间又多了一种可以食用的美味。”
明伦说:“这件事终于圆满。我可以跟长生他们一起去昆仑山了。”黄青允说:“道兄天资聪明,根行深厚,拜入玉虚宫门下必能早有所成。我不能同去,就在这里提前祝贺了。”明伦说:“你本来可以同去,只是不愿意走动。如今有了高徒桑甲,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寂寞了。”
长生和子兮也与黄青允道别。黄青允带着徒弟桑甲把三人送出洞口,目送他们远去。
一行三人下了山,仔细研究了寒离留下的地图,启程西行。长生和子兮在前面有说有笑。明伦带着细犬跟在后面,不去打扰他们。
长生和子兮说到兴奋处,忽然比起了脚力,把明伦远远甩在了后面。子兮先发觉,赶紧招呼长生:“等一下,咱们等等明伦道长。”二人停下脚步,转身望去,却不见明伦身影,赶紧回来找他。
迎面看到一只毛腿老羊悠然走来。明伦的细犬跟在后面汪汪的叫着。周围看不到羊的主人,也不见明伦。长生和子兮大声呼喊:“道长——”“明伦道长——”老羊和细犬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子兮停止呼喊,盯着老羊的背影看了一会,小声对长生说:“你说那只羊……会不会就是明伦道长?”长生转身看了一眼,愣愣地看着子兮。子兮说:“明伦道长善于伪装变化。你看细犬一直跟在它后面,我猜八成就是。”长生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可以扮得这么像吗?”子兮捏着下巴想了一下,忽然有了主意,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块,瞄准老羊的屁股打去。老羊叫了一声,竟然直起身来,身子摇晃了几下,扒掉毛皮,现出本相,果然就是明伦。
子兮和长生快步跑过去。明伦指着他们问:“刚才是谁打的?”子兮说:“是我。”明伦说:“你既然认出是我,为何还打?”子兮笑嘻嘻说道:“道长变化得如此传神,我怎么会认得?只是一时见不到道长,心里着急,胡乱丢了一块泥而已。”明伦拿手指了指她,笑着摇起头来。
长生问:“道长为何要变作老羊?”明伦说:“你们在前边疯跑,丢下我一个人,只能自己想办法解闷。”长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道长。我们不该丢下你。赤精子道长留下一副甲马,绑在腿上也能疾走。我拿给道长试试。”明伦摆手道:“不用了。你们年轻人跑一跑也就算了,我一把年纪,疯跑起来不像样,太慌张了。”长生说:“可是……”明伦笑道:“没关系,你们可以在前面先走。我有细犬带路,走不丢。”
长生还想说什么。子兮轻轻拉了拉他,小声说:“走吧。”长生跟着子兮走出几步,问她:“我们真的要丢下明伦道长吗?”子兮说:“明伦道长是好意,不愿妨碍我们。”长生傻傻问道:“对我们有什么妨碍?”子兮稍稍一皱眉:“哎呀,懒得跟你说。他一个人走在后面,可以随处演练变化之法,到玉虚宫也算有个好基础。咱们先走,偶尔停下来等他,距离不要太远就行了。”长生轻轻点头,回头说:“道长,我们会在前面留下记号,也会不时地停下来等你。咱们不要走散了。”明伦说:“好。你们只管去吧。我跟得上。”
一个月后,来到昆仑山下。子兮和长生等到明伦,一起上山。子兮四处张望着,纳闷道:“这座山如此荒凉,并不见楼阁殿宇,怎么看也不像是神仙住的地方。”明伦说:“修道之人讲究清静。太过热闹反而不好了。”子兮摇了摇头,继续往山上走。
三个人走了一阵,仍然没有新的发现。子兮对长生说:“你再把地图拿出来看看。”长生拿出寒离给他的地图:“这上面只有到达昆仑山的路径,没有说玉虚宫怎么走。”子兮看完了地图说:“咱们是按地图走的,应该不会走错。可是这里真的是昆仑山吗?我怎么除了石头什么都看不到?”
明伦喃喃自语:“难道这里施了什么法术,故意遮人耳目,让凡夫俗子不能得窥仙境?”子兮受到启发,转身问道:“道长,你还记得牛驼山的无形屏障吗?”明伦说:“当然记得。当时好像听赤精子道兄说过,在昆仑山设有玄真门,也是一种无形屏障。莫非我们是被玄真门挡在外面?”子兮说:“一定是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