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耳露出黯然之色道:“晚辈开启血脉神力不成,未来怕只能做个平民,这是负了族中的期望,就算保得性命,再也拿不回族中失去的东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山禾丰却是笑了一笑道:“小小年纪,心思倒多,谁说开启血脉神力不成便再无法补救的?若是他人或许不成,可是在我这里却不难办到的。”
苍耳猛然抬头,他激动的说道:“尊敬的祭祀大人可以助我?”
山禾丰点头道:“当然可以,虽然我不是神殿中的正式神官,可是我一样可以使用神之恩赐的。但我却是有一个条件,你需拜我为老师,并替我做去一件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有损部族之事,反而予你有更大好处。”
苍耳立刻跪下道:“见过老师。”
山禾丰道了声好,再唤了他起来,神情严肃道:“你既是我学生,我自会为你解决此事,不但让你恢复如常,还可使你真正开启自己传承血脉之力,从而获得贵族名号的继承权,不过你需记得,此事不可与他人说起,否则你和你身后部族都难以保全。”
苍耳听了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他认真道:“是,苍耳记住了。”
山禾丰十分满意的说道:“你此次需去天临城做什么?”
苍耳回道:“婶婶让苍耳去拜入天临神学府,看能否学到一些粗浅的祭祀法门,只是既然拜了老师,苍耳就不去了。”山禾丰听了却是神情一振道:“去,为何不去?”
他收苍耳为徒,就是存着将其送入神学府之中的主意,既然苍耳的部族本就打算如此,那却更好。要想了解这一处地域,那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神学府之中着手,那里可是有着整个地域内最多的书籍,说不定就能看清楚如今冧天域的真正底细。
诏幽冥王须臾间就到得上方,他一弹指,团团银火,道道星流,齐往若邪所在之落下。而若邪则是站着不动,这一道星光方才落下,一旁的玄火龙龟一声嘶吼,四周同样有火气蔓延,环如阵壁,将其拒挡在外。诏幽冥王沉吟一下,将那定身符拿了出来。
若邪见此不由得冷哂了一声,于心下一唤,那六眼妖虫顿时飞临顶上。而诏幽冥王目光撇见,微一皱眉,此刻要是打出定身符,那六眼妖虫必以身遮挡。这样定是无法打中的,出于是慎重,他按下未动,一扬袖仍先以神通法术打来。一时万轮星光,映照得满空灿烂。
若邪一见他如此,目光一闪,心下判断道:“看来如我所料,此人身上定身浮果然只剩下一道,再无有多余了。”
这也是一个狠简单的道理,这个时候的诏幽冥王已无留手可能,要是两道定身符,那么大可先定住六眼妖虫,然后再去对付玄火龙龟。他向上一拳打出,将那些星光震散,而后仰首观空,目中神采奕奕。
“既是如此,我也少了一分顾忌,用那战术。或可就此终了此战,免去一场缠斗。”他一招手,那六眼妖虫便向诏幽冥王飞掠过来。
诏幽冥王一怔,把六眼妖虫放过来袭他,这分明是给他机会定住玄火龙龟,他立时意识到这极可能是一个陷阱,但一转念后,他却仍是决定出手。这里的大阵方才是一切根本,哪怕是诱饵,他也要吞下。至于此后之事,再想办法化解就是。于是他毫不犹豫将定身符打向了那玄火龙龟。
那六眼妖虫此刻已飞至近前,眸中神光一动,当即放了一个神影煞光。此煞光可把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物事皆是定住。诏幽冥王身形顿时一沉,可如此一来,心下反而一定,这等举动,下来不外是若邪过来攻袭自己。他仗着法力深厚,又有诸多护身法宝。自忖即便挡不住对方的连番进攻,但捱上几下还是挡得住的。
若邪这时身形一纵,轰隆一声,已是遁破虚空一般,直接来至天穹之中,但他并未上前攻打对手,而是一运法力,身躯之外顿生一股无边牵扯之力。这是战甲上自带的一种神通之术,此术由翻天印而来,只要此时他自身不动,敌手也是同样会被定住而动弹不得。
同时他一招手,从玄火龙龟那处将那混元破阵塔拿了过来,不断把法力灌入进去,整个大阵又一次晃动起来。这一回非但有他自身施加的法力,还动用了此物本身的威力,故波动竟是前所未有的激烈。诏幽冥王脸色微变,他虽不能动弹,但是法力未被禁绝,神识一动之间,连连发动星雷银芒轰来。
然而这时,那六眼妖虫往两人之中一横,所有攻袭都是被他遮挡了下来。诏幽冥王见此法无用,便停下手来,沉声言道:“小子,此物想必这是你势力中的至宝,但我可看出,你这般下去,纵然可坏了这座大阵,可你自家也是逃不过去的。”
若邪淡声言道:“此时在下自是知晓。”若是正经斗法,凭借他身上的战甲与诏幽冥王便是斗上十天半月也不见得能分出胜负。唯有如此,才可速战速决。至于将混元破阵塔掷去,此举却并不稳妥,诏幽冥王若是还有避灾替死之法,在大阵别处恢复过来,那反还浪费了一次机会,唯有连人带大阵一起毁去,方才可杜绝一切后患。
诏幽冥王哪会想到若邪居然会想要与他同归于尽,不过他仍是冷静,问道:“小子,你修行不易,也称得上是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