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山药洗净去皮,去皮啊去皮,李半夏一边洗山药,一边咿呀咿儿呀。话说,今日有点心飞扬,小心飘得她自个儿都快抓不着了。
刘灵芝趴在门框上,向里面探着小脑袋。看到李半夏在那发神经,嘴巴张了张,飞快地跑到另一边,抓着刘东山的衣裳:“爹爹,爹爹,大舌头发疯了!”
“发疯了?”这欢子到底看到什么了?
刘当归和刘银杏好奇之下,也跑到门边向里面望,没过一会儿,都回来了。
“弟说得没错。”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里面那货,很出格地洗山药,唱着歌,还扭着臀。兴致上来,将山药上抛,然后身体旋转,接住。那快活的小样子,可不就像发神经麽!
这种快乐,要是放在李半夏刚到刘家来那会儿,简直无法想象。
抓出一早备好的黑木耳,用清水泡软,摘去根部,撕成小朵,清洗干净。诶!真干净,真可爱!
李半夏满意地将木耳放在邢蒌瓢里,然后拿出枸杞,用水浸泡备用。
做好准备工作,再来点锅。很快地,就看到老刘家屋顶的烟囱冒烟了。
“呸呸呸!咳咳咳~~”屋顶是冒烟了不错,但不是一缕一缕的青烟,而是被呛的浓成一团的浓烟。
这个症状,好像不对啊!
李半夏举着吹火的东东脸涨脖子粗的吹了半天,这年冬天晴的时候不多,家里的柴禾都有些潮湿,李半夏这吹了半天,自己被呛了个半死,锅里面连火星都没有一点。
“半夏,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进来帮帮你?”
“娘,没……问题,我应付得来。”被淋湿的松毛,一股浓烟卷来,呛得李半夏泪都流下来了。
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娘,我看半夏是点不着锅,你去帮她一把,听这咳嗽声,她怕是被呛得不轻啊。”刘东山憋笑憋到内伤,但又不放心李半夏在里面的状况,这笑也就没敢放开喉咙笑。
“也难为半夏了,引火的柴禾上次被雨水淋湿了,我每次点锅都放上两张旧纸或不要的破布,也难怪她半天都点不着。”
马氏说着进去了,李半夏正蹲在小灶底下,举着吹火的东东,在那死命地吹。这可真是一个要命的玩意儿,平时这吹火具不是很好用的麽,怎么今天就跟被堵住了一样,一点用都没有?
可别当她是笨蛋,娘说的那个找旧纸引火她也想到了,可是她已经将她所能找到的旧纸都烧完了,试了好几次,还是烧不着。反正就是烧不着啊!李半夏郁闷得都想撂挑子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有点背哦!
“哎哟我说半夏啊,你这是……”这是烧锅啊,还是糊花脸?马氏指指快糊成一个楔猫的李半夏,抖地又笑了出来。还别说,东山他媳妇儿,这迷糊的花猫样子,还真怪得人疼的。
“乖乖,快出来把脸洗一洗,黑成花猫了。”
“娘,我行~~”
“这柴是湿的,锅不好点,你就负责炒菜,娘给你打下手。”
“咳咳咳~~咳咳咳~~”李半夏还想在说,又是一呛,还真是泪落滚滚啊。
马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将李半夏从灶底下扯了出来,自己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