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和轩子二话不,都按照我的布置去了!
罗汉则紧张地看着我,追问我他该做些什么!
我心道,这个时候了能做些什么?大把大把的光阴你挥霍的时候怎么没想想自己能做些什么?
此时离丑时结束不过还有三个时,他能做的除了祈祷我能找到方静斋埋葬纸人的位置,剩下的就只能是等死了!因为,很可能已经连最后一个纸人都不存在了!
当然,只要尚存一线希望,这话我是不会出口的。
我从桌上拿了一张三清符,递给罗汉道:“将这符纸攥在左手掌心,口中反复默念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我不让你停,你就别停!”
“哎,哎!”罗汉自知自己大难临头,赶紧忙不迭地答应着!
“师父,一切都备好了,您是要开坛还是布阵?”田尚轩过来问道!
“既不开坛,也不布阵,我要找到罗汉的七杀宫!点香!”我对轩子道!
“七杀宫?这是什么东西,以前怎么没听你过?”姝将香火递了过来!
我拿着三柱妙香,走到案前的药师佛、地藏菩萨、钟馗神像前拜了拜,心中暗暗祈祷,愿神灵保佑,哪怕我收回一个纸人也好啊!
供奉完香火,我才对姝和轩子道:“所谓七杀宫,和命理学的七杀格相对应。七杀格是八字干支中能克制本命的偏官,而七杀宫则是风水方位中对本命克制的煞位!因为罗汉和方静斋的八字并不是很合,所以,方静斋不能像对我一样一次将其阳寿取净,只能将所剩阳寿分别压在和罗汉命理相克的七个煞位上,逐一慢慢夺取!每当罗汉好运爆发一次,他便能拿走一个纸人的性命!”
“我知道了师傅,换句话,罗汉这次透支了所有幸运,所以最后煞位上的那个纸人可能还在,方静斋并没来得及夺取!”轩子一语中的!
“没错,你子以前是不是涉猎过术法啊,这么复杂的事,我一你竟然就明白了!”我不禁有点疑惑!
轩子挠了挠脑袋,嘿嘿笑道:“是师父教的好!我哪里知道什么术法啊,不过我知道书法,电视上过,什么梨树、杏树啥的!”
“还梨树、杏树,你怎么不曹叔、凯叔啊!人家那是隶书、行书、草书、楷书,不行,改我得抽空给你进行一下素质教育了,你这虽然没上过学,但是到底是共产主义建设的螺丝钉啊,得进行头脑武装!”
“千万别,师父,一看书我就头大,你还不如让我劈劈柴烧烧火啥的!”轩子一听连忙摆手!
我忍不住骂道:“刚夸你聪明你就拉库,简直是朽不不可雕啊!”
“嘿嘿,你还是把我当块朽木吧,不用雕,你看我适合当啥就当啥,摆不上台面当不了艺术品做个烧火棍也行!”
一边笑着,我紧张的心情也缓解下来!
看了看时间,差一刻钟十二点,正是行术的好时候!
要想找到那七个纸人的位置,就要找到罗汉的七杀宫,要想找到七杀宫,只能用以血找血的法子!毕竟当时方静斋在纸人上都点了罗汉的血,所以我已经有了打算,那便是——飞鹤寻踪。
所谓飞鹤寻踪是茅山术法中数百个纸人术中的一个,奶奶的书架上有一本翻印的道家经典《云笈七签》,很的时候我打发无聊时间就学过这个术法!
用香火的烟雾将黄表纸熏黑,然后口念金刚咒,再依循纸鹤十三叠之法,以黄表纸折出纸鹤,然后对著它念七遍羽化咒:唵敕羽翔飞化神朱湖使者准敕摄来吾道前不得违令准太上律令敕。
最后的一步最关键,动作要快,不能间断,一气呵成。迅速将罗汉的头发以烛火烤焦,然后用的敕令符包起来,焚成纸灰,裹进纸鹤背槽里,最后再用罗汉的灵血为纸鹤点睛!
“鹤飞,鹤飞!”我将纸鹤托起,拿到门口,手上一抛,那纸鹤便悠悠飘了起来!
“哇,太厉害了!”姝感叹道!
“轩子留下,守护罗汉,关紧门窗,我不回来,谁都不让进门!姝随我出门,动作要快,我开车,你盯着纸鹤的方向!”
我一声令下,田尚轩马上应声,我和姝带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赶紧出了门!
纸鹤飞得很快,此时街上寒风阵阵,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将车开的飞快,顺着大街一路向西!
出了商业街,纸鹤突然在一个夜店门口停了下来!
夜店赌场乃是酒色财气之所,根据周易命理“财克损印”的原理,这里是煞位倒也正常!
我和姝跳下车,纸鹤已经在门前的一个下水道口停了下来!
我顾不上井盖脏了吧唧,咬牙伸手将井盖拉开,就看见井盖下的凹槽里飞出一卷纸灰,化成了几点绿莹莹的磷火消失不见了!
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这处的纸人已经早就焚毁了!
纸鹤转头南飞,此后先后在烂尾工地、老城危房、公园松林、殡仪馆附近停落,不过,经过查找,方静斋压在这里的纸人都已经焚化了!
眼看着只剩下两个煞位了,我心里暗暗着急起来!
离开殡仪馆,纸鹤经过跋涉,竟然落在了南山墓园里!
方静斋倒是厉害,找的煞位一个比一个凶戾!
我和姝并排走在昏暗的墓园里,幽幽的月光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一个个名字,一张张照片,在松柏树梢呜呜的风鸣中是那么的惊悚!
“鬼医哥哥,你,这里有鬼吗?”姝问道!
我笑道:“傻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