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愕看着这个陈洗尘和那乔维钰,两人避开众人,不时贴近彼此耳边说个不停。又不知道乔维钰说了些什么,那陈洗尘就笑得前仰后合,使劲鼓掌,真是开心的不得了。
白不凡看到这里,也不由得对众人惊呼道:“我这个家臣,几十年间,从不与外人多说一句话的,生性最是高傲冷漠,和我也绝不会多说半句话来。但是,今日却能和维钰交谈甚欢,可见这两人的确是意气相投啊!”
众人正自看着,也渐渐被这两人的欢乐喜悦感染,就都放松心情,各自转身,去帮助老婆婆整治伙食去了。
当晚,这陈洗尘倾尽自己平生所学,将易容秘诀都告诉了维钰,天亮临走之时,更是将自己背上所负背囊中的易容百宝小箱子交给了维钰。
白不凡看他就要离去,就小声叮嘱道:“你想尽办法混进宫去,将这个黑尓步的底细全部摸清。再探得那黄大同的下落,速来告知我们。”
陈洗尘点头答应,抱拳在胸,和众人一一告别,再多看了一眼维钰,低声说道:“我陈洗尘一生,从未有过知己好友,今日和维钰相遇,却是相逢恨晚啊!我们自此别过,日后定当再见,你好好保重!”
说完,就纵身跃出窗外而去,趁着晨曦未完全通亮之际,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维钰伸手摸着怀里的小巧盒子,知道这里必然是那陈洗尘毕生最爱的易容绝活,心里感念他对自己如此信任,不觉出声对玲珑几人说道:“哎呀,我应该和他结拜的,却怎么忘记了?下一次见面。你们一定要提醒于我啊!”
钰杰摇头笑道:“你啊,怎么总是心醉于结拜之事呢?不要动不动就和谁结拜了,好不好啊?否则。将来搞不好放眼看去,这满大街都会是你的兄弟姐妹了!”
维钰白眼一翻。嘟囔道:“那样岂不更好?大家同为一家人,就再也不会有什么打打杀杀,恩恩怨怨的破事了!”
钰杰一听,倒也有些道理,却又觉得她这是歪理,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说辞来反驳与她,就只得闭了嘴,笑着看着她了。
众人在这里就地打了地铺。躺下来休息了一天。连日困顿,众人很快就沉沉入睡。
这一觉真是好睡,直到傍晚时分,维钰才伸着懒腰从地上所铺的被褥上爬起来,看众人依然好睡,就掏出怀中的小盒子来,打开来去看,见到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一沓子透亮的,薄如蝉翼的东西,两边的小格子里。一边放着一些精巧的小镊子、小剪刀等制作易容面具的工具,另外一边放着分类格好的睫毛、胡须等物。
盒子掀开盖子的里面,还镶嵌着一面通亮的水墨小镜子。却是用来照着化妆的。
维钰心里惊喜不已,就对着镜子开始描描画画,伸出两只手指来,就轻轻揭起一张透亮面具,对着镜子开始往自己的脸上贴去。
玲珑正自睡得香甜,却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拼命睁开自己惺忪的睡眼,看见桥老二正俯身看着自己,急忙翻身爬起。
桥老二低声对她说道:“你看到维钰了吗?”
玲珑本能去看自己的身旁。却是空空如也,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是被你叫醒的,却不知道她是何时睡醒的?”
两人起身。看到众人也正自慢慢都醒了过来,就出声去问维钰的去向。
众人却都摇头不知。
桥老二低呼一声道:“坏事了,这个调皮捣蛋的乔维钰,肯定是又进入宫里去了!”
玲珑等人即刻心急如焚,就要出去追赶维钰。这时房门声响,另外一个桥老二正缓步走了进来,众人立时惊呼一片。
玲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看身旁的这个桥老二,一脸凛然,正怒目看着刚刚进来的桥老二,厉声断喝道:“乔维钰,你这个劣性不改,终日只知道贪玩的孩子,还不快些显出本来面目?”
刚刚进来的桥老二一愣,抬眼看去,这才看到众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再看看出声之人,不觉就倒退了好几步出去,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谁?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
玲珑等人即刻就跳开身去,离自己身旁的这个桥老二远远地,不信任的看着他。
里面的这个桥老二气恼的胡须乱颤,指着对面的这个桥老二,连声怒斥道:“顽童,小时候还没有玩够吗?现在大敌当前,如此急迫之时,你还要贪玩生事,还不快些取下脸上的面具?”说完就伸手去揭对方的脸。
玲珑等人又即刻觉得这个才是真正的桥老二,急忙又转过身去看着那方才进来的桥老二,急声乱喊道:“小钰,休要调皮!”
谁知道,这个桥老二气得连连跺足,高声喊道:“玲珑,你连师父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我早起一步,出去如厕之时,维钰还未起身。我这才转了个身回来,她却怎么会就不见了呢?不是她调皮假扮于我,却又能是何人?”
众人都已经被这两个桥老二搞得头晕脑胀,实在不知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的了,都齐齐看向玲珑,让她抉择。
玲珑为难的转身看看两人,却觉得,这面对面站立着的两个桥老二,都像是假的,却又都像是真的,唯有去伸手去摸,才能知晓哪一个是真的了。
她看了半天,就对着里面的这个桥老二躬身施礼,低声说道:“对不起了,我只能伸手一试了!”
说完,她就快如闪电,伸手出去。玲珑原本想着,如果此人真是维钰假扮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