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老太爷不好了,老太太请您和姑爷回去一趟!”方家来的家人擦擦额头的汗,一见芸娘便焦急的说道。
“什么!你说谁不好了!”芸娘惊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几日她才回过娘家见了爹娘的,爹娘身体康健,还是好好的啊!怎么今儿就说不好了!
小厮重复一遍:“是老太爷不好了……”
芸娘稳了稳心神,忙往外走去,又顿住脚喊过身边的沉香:“你快去书房给老爷说一声!”
说完她折返回来,去了世安院,亲自跟老太太林氏说了自家的事儿。
林氏也惊呆了,忙叫她回娘家去,又交代天黑了心别急一路小心。
芸娘走后,林氏与自己的贴身婆子一阵唏嘘不已。
“方亲家上回见了身子骨还硬朗着呢,说倒下就倒了,人呐这一老,就真说不清……”林氏伤感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日子在那一天呢,兴许早上还起得来,晚上就……”
身边婆子忙打断她:“您别说这丧气话,您是福泽深厚之人,定能长命百岁,您还要眼看六代呢!”
这话说得林氏弯了嘴角:“眼看六代,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命呢……”
“景哥儿如今都三周岁了,马上又过年就四岁了,若是跟他爹娘那般婚姻早,十五六岁便成亲做了爹,也不过十一二年,老太太您便能抱上玄孙了!”老婆子笑道。
被她这么一哄,林氏郁闷的心情才冲淡了不少。
芸娘径直出了前院,门口的马车已经等在那了,沉香也把上官旸叫了过来。
“夫人,马车太慢,我们开车过去,让你家的下人自家驾车回去!”上官旸的话落音,那边已经有司机把上官旸的车开到了门口。
芸娘话不多说,点头应了,两人忙麻利的一个开车,一个上车,往方家奔去。
行了一刻钟,方府便到了,可比马车快得多了,方府在嵩雾巷中,不好停车,上官旸直接把车停在了巷子口,便牵着芸娘步行到方家的大门口。
老管家方申见到大小姐和姑爷来了,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请了大夫没有?”上官旸问他。
“请了,请了,大小姐,大姑爷,快进去看看吧!”方申领着两人加快脚步往里面走去。
芸娘走在前头,莲步生风,打开松鹤堂厚厚的门帘走了进去。
外间坐着两个哥哥还有嫂子,并几个侄子侄女,安媞也在,爹娘都在里屋,芸娘来不及跟他们打招呼了,直接往屋里走。
到得里屋,看到老太爷方缮之正倚靠在床上,嘴里不住的哼气,而老太太凌氏就坐在床沿边上拉着他的手抹泪。
妹妹茹梦和妹夫李君男也在里边,另在床前还立着一位大夫。
妹妹妹夫正跟大夫说着方缮之的病情。
芸娘奔过去,看着爹爹此刻虚弱的样子,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
“娘!”芸娘喊了一声,又看向方缮之:“爹,茹芸来了……”
凌氏这才注意到她来了,转过头来的眼已经红肿不堪:“茹芸,你可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芸娘急切的问。
凌氏叹气,没有说话,方缮之微弱的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大女儿,抬手示意她和上官旸坐下。
“我没事,没事,歇会就好了。”方缮之虚弱道。
茹梦见姐姐来了,走过去挨着芸娘,嘴巴扁了扁,委屈道:“爹爹变成这样,全是被气得,被气得!”
芸娘看着她:“怎么说?”
“今天本是给云锦定亲的日子,谁知道有些人的心就是长歪了,这下好了气得徐家人一家三口连夜就回去了!婚事搅和了不说,爹爹也被气出个好歹来!”茹梦咬牙道,眼神不时的瞟向外面。
芸娘一愣,怪不得方才在外间没有见着云锦,婚事被搅黄了,还不晓得该怎么难过呢。
“是二嫂?”芸娘低声问妹妹。
茹梦气恨道:“若只是二嫂便也罢了,知道她是个混不吝的,爹爹也不会给气成这个样子了!真不知道二哥是被那……人灌了什么**汤,竟然也不顾身份的跟着掺和!爹爹不就是这么被气着了吗!”
芸娘肚子里的火蹭的窜起来,就想出去找二哥二嫂,不过她还是先走过去问了大夫病情。
“方老爷这是急火攻心引起的血滞,老夫也说不准能不能痊愈,这全靠运气了!”大夫摇头道。
“那不能痊愈会如何?”芸娘追问。
“不能痊愈……以后,轻则便不良于行,重则半身不遂,只能躺在床上,慢慢的言语和思维也会糊涂起来……”大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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